奇全然不知自己剛去地府門口逛了一圈,更是完全沒有留意到在他哆嗦著喊救命的時候,拎著他那雙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就算留意到了也沒功夫理會),緊接著一股讓他窒息的感覺瞬間遍佈全身,如同光著身子浸泡在冬天的冰湖裡,冷得血肉失去知覺,骨縫發疼。
等他緩過氣來,才發現自己傻呆呆地跪在地上,裝著穀物的袋子完好地立在一旁,周圍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而剛才的紅髮男子跟那個聲音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
方才的驚嚇還未完全散去,小哈奇重新抱起麻布袋,正要繼續他要做的事,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打得他一個踉蹌,險些又跪了回去。
“啊,抱歉抱歉。”毫無誠意的清朗聲音,小哈奇再次以經驗判定這個人指定散漫不羈,說話的時候一臉笑意。
抱歉你老母!原本衝到喉嚨的遷怒的粗話在轉頭的一瞬間迅速消退:“沒事沒事,不知道姑娘你有什麼事?”
雖然一開始轉頭對上銀光閃閃的雙眼時被嚇了一跳,不過這雙眼瞳裡卻完全不是那些銀眼魔女一樣的冰冷,而是溢滿了笑意,再仔細看,對方的衣著雖然有些男性化,卻也是很尋常的打扮,身邊還跟了一個從頭髮褐到鞋的可愛少女。
女人隨意他打量,笑意盈盈的眼穿過他看向別的地方,而後又收回來大概打量了他一眼,這次乾脆笑出了聲音。
小哈奇對著這個笑得春暖花開的漂亮女人一時間只能僵在原地,我身上有什麼地方這麼好笑嗎?
肩上又是重重的一拍,女人笑著道:“居然四個字就把他招成那樣,幹得漂亮!”
說罷留下一臉茫然的小哈奇,在人流裡沒了蹤影。
“……”這到底到怎麼回事?
歷盡艱苦(?)終於把那一袋穀物抗上屋頂的時候,遠遠望著鎮子中心突然升起的塵煙以及其中隱約可見的巨大怪物時,終於知道,今天這一天的經歷絕對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精彩。
已經走遠的加拉狄亞一臉黑氣縈繞的加拉狄亞正拿劍尖戳著蘭斯洛特:“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動不動就拿劍架別人脖子上,這是個壞習慣,得改。特別是迪妮莎應該就在附近,你要是無緣無故傷了人命,她可是會不由分動手的。”
蘭斯洛特不爽地擋開劍尖:“這又關那個女人屁事,這個鎮裡的規矩我知道,殺人毀屍,不留痕跡。”
加拉狄亞扶額:“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為什麼你對迪妮莎還是有成見?”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蘭斯洛特輕哼,你對我都沒對她好。蘭斯洛特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對加拉狄亞的需求,不再只是陪他打架而已,他更希望加拉狄亞能像對迪妮莎一樣,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坐在一起說說話,雖然仔細想想,他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他就是看兩人相處時的氣氛不順眼。
仔細打量了一下蘭斯洛特的表情,完全明白兩人關係和感情的加拉狄亞放心地不再說話,走過一條小巷口,身形一閃就又尾隨了起來。反正這醋也吃不了多久了,趁現在多喝點也沒大礙,反正蘭斯洛特還是搞得清楚輕重緩急,還不會這點對迪妮莎的不滿放到戰鬥裡去。
閒逛了這麼多天,魚也一直沒落掉餌地綴在後面,就等所有人都到齊來個合圍而殲了。
兩人正準備繼續你找我躲的妖氣感知訓練捉迷藏,不遠處的鎮中心突然暴發的狂暴妖氣讓無所事是的兩人眼都不用對,一前一後踩著屋頂就跳了過去。
到達以後,意外地看見了僅有一面之緣的嘉拉迪雅和一臉囧狀的溫蒂妮。
“你們也在,真巧啊。”溫蒂妮表情麻木,她已經對這個完全脫離大劍原著的大劍世界絕望了。如果她記憶不錯,眼前這個破壞得正在興頭上的傢伙是鮮血的阿加莎,是應該在五年前就被KO掉的那個喜歡用食物的鮮血沖澡的心理變態。
“嗯。”加拉狄亞應付了聲就轉頭看著前面那個用觸手把人捲到自己正上方擠爆,然後一臉陶醉地衝著紅水澡的女人,心裡產生了一些小糾結:如果一個人類喜歡用人類的血洗澡的話,那叫心理變態,那要是一個人類喜歡用豬血洗澡……那算什麼?畢竟站在覺醒者的角度看人類,就像是人類看豬麼。
蘭斯洛特注意到了加拉狄亞一下子詭異起來的眼神,不用多問他也知道旁邊這人的思路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
他們站在高處看熱鬧,下面幾個穿著白衣銀甲制服的戰士們已經揮著手中的大劍衝向了比她們體積大上許多的阿加莎。
而嘉拉迪雅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