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不太自在。”
她前世倒不是動物保護協會的,並不排斥穿皮毛衣裳,反而還特喜歡絨絨的東西,也知道如今皮毛大衣是富貴人家通常的禦寒衣物,並不覺得如何。
可是這大氅實在是太保暖了,才上身便能感覺到熱氣轟然而起,一開門,冷風就呼嘯著迎面吹來,可是大氅的下襬也只是輕輕的晃了晃,根本都沒掀起來。
代璇頭上戴著帽子,脖子上圍著圍巾,手上帶著手套還抱著手爐,只露出黑亮亮的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看著倒是十分有趣。
雲氏原本還在擔心代璇穿的不夠暖,結果聽到開門聲,再一瞧就看見一個糰子慢朝自己蠕動過來,頓時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哎喲。瞧我們家姑娘,這可是把衣裳都套上了怎麼滴?”
話音未落,就聽見屋裡頭一聲姐姐傳出來,接著就有一個小糰子裹著風朝代璇撲了過來。硬生生撲的代璇後退了好幾步,才抬起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代璇道:“姐姐身上好軟好香!”
代璇一時還以為自己聽差了,是好暖好香。還是好軟好香?代璇眉毛挑了挑,才將小糰子扒拉到一邊,將大氅又裹緊了,才拉著李行瑜走進屋道:“瑜哥兒是不是要換牙了,這說話怎的還有些口齒不清?”
“姐姐冤枉人,瑜哥兒哪裡有口齒不清,你看!”李行瑜一扯代璇袖子。抬頭就衝著代璇齜了牙。
這臭小子的牙齒確實長的好,又白又整齊,不過既然不換牙,為何會說成好軟好香?莫非這臭小子還趁機吃老孃豆腐?這可不行,臭小鬼雖然年紀不大。可心性成熟,再過個三四年,當爹都不稀奇了。
代璇因有著前世的記憶,看待十歲的李行瑜總有種看小孩子的感覺,可實際上,兩人只差了三歲而已,其實也不差什麼。
想到這兒,代璇便毫不手軟的瞄準李行瑜的後腦勺拍了一下子,扭頭便蹭到了雲氏身邊去:“娘。哥哥今兒去不去?”
昨晚李行瑾揹著李行瑜跑了,代璇走的時候也沒看見他,自然也沒來得及問。
才說著,就聽見遠處推門聲響起,李行瑾的身影眨眼兒就出現在了院子裡。快十六歲的少年,青蔥一般水嫩的年紀。幾個月的功夫又長高了一截,他身上穿著新做的一身群青色斜襟窄袖棉袍,領口和袖口都用銀線繡上了雲紋,腳下一雙棕色厚底靴,幾步就來到了門口。
李行瑾的小廝李響呼哧呼哧的跑來,手臂上還搭著一件黑色大氅,皮毛水滑溜溜的,卻是一根兒雜毛都沒有的狐狸皮大氅,見眾人都朝他看過來,頓時就苦了臉。
代璇嗤笑一聲,示意紫萍上前接了大氅放到一邊,才上前去挎住李行瑾的胳膊道:“哥哥果然是身體好,看妹妹這一身,倒是叫人以為咱們不在同一個時候呢。”
李行瑾瞧著代璇的模樣,忍不住就伸手扯了扯大氅的領子,笑道:“你和瑜哥兒是一個時候的,我自己過我自己的,不礙事。”
兄妹兩個說著,就出了門,站到了廊下。看雲氏幾個還在後頭磨嘰,李行瑾便悄悄的給代璇咬起了耳朵道:“妹妹,我昨兒去瞧那個馮家二郎了,倒是一副儒雅公子的派頭,誰知道肚子裡竟是壞水兒呢,你不知道,那位才到京城呢,就急不可耐的去繁花似錦找樂子去了。”
繁花似錦樓是京城最有檔次的青樓,裡頭的姑娘不僅長的水靈,那氣質也是各有千秋,而且個頂個都有兩手才藝,很是不俗,代璇第一回聽說的,就覺得這繁花似錦的老闆若是到現代,定然是搞娛樂公司的料,這些姑娘放到現代,說不定就是那大紅大紫的明星呢。
要說這兄妹兩個也奇葩,代璇也就罷了,怎麼說都是外來戶,可李行瑾跟自家妹子提到青樓,竟是一點兒不妥的神色都沒有,反而一臉得瑟:“要不要我找個機會敲他一個悶棍,借點銀子來花花?”
“那你還不如套他麻袋呢。”代璇翻了個白眼,順嘴就出溜了一句,卻見李行瑾連連搖頭道:“我又不打算揍的他滿臉開花,只是借他點銀子,叫他肉疼一回也就罷了,怎麼說都是親戚,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代璇只是挑了挑眉毛,這話說的,若是那馮家二爺聽見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見代璇搖頭,李行瑾只當她是不同意,卻是有些氣憤道:“妹妹,那馮家敢這麼作踐你,怎麼你還不忍心呢,我這都夠有分寸的了。要不是二姑丈隔得遠,我那一悶棍就能敲到他頭上去,如今只是找他弟弟收點兒利,算便宜他了。”
“不忙,這事兒咱還不知道底細,還是先等等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