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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只那時遇上安泰和雲風回來,話說了一半便沒說全。”寧陽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句話來著,只是當時小廝來報,便剛好打斷了,原來諸葛綾要說的是千萬別納妾的話。那今日又為何提起來?寧陽直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女人的直覺有時最是準的,她現在的心就跳個不停。

“皇嬸兒,昨夜皇叔喝多了吧?”諸葛綾問道,卻苦笑道,“我就知道他會心裡難受。看你這樣子便知道,他定是什麼都沒跟你說……”

“可是出了何事?”寧陽又耐著性子問道。

諸葛綾點了點頭:“是馮家的事。因著皇兄和皇叔合力抄了馮家,驚了朝中的世家老臣,因而他們聯合一氣,說是各家經營不善,關了各地的商鋪,其中從銀號酒肆到綢緞莊和糧鋪都有,已經起了些亂子。皇兄無奈,只得打算安撫這些老臣,你也知道,皇兄自打登基至今還未納後宮,如今也是不得不為了。只打算著先納幾名妃子進來,再暗暗削去世家的權,也好給那些提拔上來的新貴喘息起勢的機會。”

“所以?”寧陽聽諸葛綾說了這一大堆,只覺得心越來越冷,也不知話是如何說出口的,“長公主的意思是,夫君也要納妾麼?”

“只怕需得如此。”諸葛綾見寧陽臉色煞白,卻仍是強撐著不失態,便說道,“上元那夜,蒙家和李家跟皇嬸兒說的事我知道,那便是世家盯上皇叔的意思。如今三國之中誰不知道皇叔自始至終都是幫著皇兄的?皇兄雖打算選妃,可不是誰家的女兒都可以入宮為妃的,也納不得那麼多,在朝中老臣眼裡,皇叔可也是個不錯的,若能與王府聯姻,至少地位可保。”

“那,夫君可同意了?”寧陽的聲音有些抖,也有些沒底氣,只覺得腦子裡有些白茫茫的。她在府裡忙活著,從不知朝上發生了何事,聽著諸葛綾的話,她也知有大麻煩了,事情有多嚴重以她學史學專業的,要分析起來並不難,可是現在她腦子裡卻運轉不來,根本沒有辦法思考會發生什麼事,她只想知道一個結果,那就是諸葛端雲會不會納妾。

諸葛綾搖了搖頭,說道:“皇叔並沒說同意,我想現在心裡最苦的大概是皇叔了吧。皇嬸兒可知道皇叔為何到如今連個屋裡人也沒有?”

寧陽搖了搖頭,她疑問了許久,可是諸葛端雲的性子從不跟她提這些,事兒他都放在心裡從來不說,而且納妾這事很是敏感,她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所以也不願去開口問,只要諸葛端雲一日不提納妾的事,她就彷彿可以安心地過一日,然後,她過了一年這樣的日子,終於要過不下去了麼?古代女人的宿命,她終究還是逃不過?

寧陽搖了搖頭,心裡苦悶欲絕,雖然諸葛綾說諸葛端雲還未答應,但她對諸葛端雲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他若打定了主意不做的事,便會果決地否了,誰也別打算在他面前提第二回。可他既然心裡覺得苦悶,就必是猶疑不決的,亦或是他已經決定要納妾,只是無法對自己開口。

既然心裡已有決定,以前納不納妾又有何用?終歸以後是要納的。

寧陽心裡苦痛,一想到諸葛端雲可能用這一年來對自己疼愛忍讓去對待別的女人,她就心裡像針紮了似的,眼裡有淚在滾,卻強忍著不肯落下來,只強撐著拿起茶碗來喝了一口。諸葛綾在旁邊看著嘆了口氣,拉著寧陽的手說道:“皇嬸兒也不必在我面前強撐著,咱們都是女人,若說是哪個女子打心底裡願意給男人納妾的,那都是謊話!說出去裝給別人看的,只為了要個賢良的名聲,可我就不愛那名聲,那是旁人嘴裡的蜜,自己心裡的苦。”

“那長公主今兒不是來勸我的?”寧陽深吸幾口氣,放了茶碗說道。

“我是來勸皇嬸兒的。只是,卻不是來勸你真心給皇叔納妾的,而是勸你暫且忍耐的。皇叔即便是納了妾室,也終究留不長遠的,這只是權宜之計,為的是分了世家連成一氣的勢頭,順道削權。”諸葛綾說道,“我今兒來是為了寬慰皇嬸兒的,畢竟這事兒是皇兄提出來的,我可不願看著你和皇叔因著這事兒各自心裡苦悶。皇叔的性子以前的事兒必定是不提的,他不說,我來說。你可願聽聽他小時候的事兒?”

寧陽聞言愣了愣,隨即苦笑,這也是能忍耐的?留不長遠又是個什麼意思?這世家積弊如此之深,是說削就能削了的麼?若是十年削不得便要留十年嗎?到時只怕孩子都有了,真正成了血脈姻親,這狠手還下得下去?她心裡亂如麻,卻對諸葛端雲小時候的事還是有著些好奇,畢竟是自己的夫君,總想要再多瞭解些,便說道:“你說吧,我且聽著。”

諸葛綾點了點頭,說道:“這得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