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才與幾個舊時同窗約了喝茶的機會便來給公主請安了。”她說著話,看了兒子一眼,又笑道,“不過,若說是有事……自然是有件事要求公主的恩典的。”
安陽早知道二房這一家子要求什麼,卻只能裝作不知,嘴上問道:“是什麼事?”心裡卻哀嚎,戲演的活兒可真累。
馬氏這才說道:“義才之前在江州任知府,如今滿了任期,今年便是回帝都述職的。雖說如今伯府得了爵位,可在這帝都裡,世家大府多得是,每年等著職缺的也不少。我們二房雖是庶出,可老伯爵對子女教導甚嚴,在這上頭從不分嫡庶,義才自小讀的書與大房、三房都是一樣的,因而他也是有才學的,不然也不會去江州任知府了。妾身如今也和公主說句心裡話,妾身身邊兒就這一個兒子,如今了成家,孩子們肯用功又懂事,妾身總捨不得他們再從眼前離開。因而上一任也便罷了,如今回來等缺兒,無論如何也想叫他們留在帝都。只是帝都的職缺總歸不是那麼好得的,若沒個人脈只怕叫別人得了去,便是各處打點了,得來的恐也是些閒差,不如不得。因而……這才來找公主開開恩幫幫忙……”
安陽聽了點點頭,她算是聽出來了,季祖母一家不僅想要留在帝都任職,而且閒差還不想要,他們想要個實缺,魚和熊掌都得到手。
安陽略微皺了皺眉,這神態叫小心觀察她的二房一家心裡一跳。馬氏忙回想自己方才可有說錯話的地方。想來想去覺得沒有,她先是用親情做碼,再求官職的事。想要個實缺也算不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