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9部分

哥自個兒的帕子,不是隨便從哪兒拿來給她用的……

安陽只覺得臉上更燒,忙說道:“我我我我會給軒哥哥洗乾淨的!”

卻聽柳子軒彷彿失笑出聲,搖頭說道:“不敢勞煩公主,一方帕子罷了。”

話雖如此,安陽仍是覺得尷尬。卻在此時,禾兒從外頭回來,柳子軒問道:“霜膏可拿來了?”禾兒回道:“回駙馬爺,奴婢取來了,這就給公主敷上。”

柳子軒微微頷首,卻是說道:“我來吧,你打盆熱水來,服侍著公主淨淨臉。”

禾兒忙應了,待服侍安陽洗過臉,柳子軒便說道:“去那邊榻上躺著吧。”

安陽乖乖地到裡屋的一張軟榻上躺下,柳子軒坐到一旁的椅子裡,親自沾了藥膏,要給她擦時卻見她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瞧著他,那眼裡很有一番受寵若驚。柳子軒垂眸一笑,溫聲道:“公主,可否先闔眸片刻?”

安陽忙閉上了眼,四周陷入黑暗,聽力就越發好了起來,她能聽到身邊衣袍摩擦的聲音,也能聞到淺淺的雅檀香,更能感覺到一個人的溫度離她越來越近。心跳像是失了序,撲通撲通地,漸漸蓋過所有的聲音。直到眼皮子上溼涼清爽的感覺襲來,她這才回過神來。只是那藥膏之上的溫熱仍叫她緊張。或許,並非只是緊張,只是究竟是種什麼感覺安陽也難說得清,總覺得甜蜜裡含著苦澀,期盼裡包裹著小心,想笑,卻又想哭。這滋味,叫人難受卻又想著多體會一刻。

屋子裡燃著寧神香,下午的陽光略略透過窗稜打在男子身上,他唇角含笑,眉卻微微鎖著,那般地輕,似是在思索什麼,眼中更是難見的深思,只是那深思之處卻有一抹流華,那流華婉轉處瞥見女子唇間似有牙痕,略微腫漲,不由沾著藥膏的指尖轉到唇間,細細塗抹。

安陽愣了愣,唇上有些疼的地方傳來微涼的感覺,心裡確實更加百味難言。他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她許只是為了責任罷了,但是,終有一日,她定會叫他真心待她。

安陽下著決心,卻聽柳子軒溫聲說道:“藥膏雖塗了,仍需靜候片刻。公主可歇息一會兒,待晚膳時想必便能好上許多了。”

安陽閉著眼點點頭,本以為定然睡不著,然而她終究低估了這一天的折騰,屋中寧神香燃著,身旁的淡雅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心安,安陽閉著眼,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果然如柳子軒所言,這藥膏對消腫確有奇效,晚膳前起來時已經消了大半,晚上睡前又塗過一遍,第二日早晨起來時,已經很難看得出來了。

早上用過早膳,柳子軒便回了太常寺任職,安陽見他走了,便對奶孃說道:“備些參芝燕窩,再讓廚子做幾樣拿手的點心,咱們一會兒去伯府上請安。”

奶孃原以為她昨日在伯府裡受了委屈,日後定然會少去,沒想到她今兒一早便要去請安,不由有些愣神,待安陽催促一聲,這才忙下去置辦東西去了。

待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安陽仍是免了公主儀仗,連宮正都沒叫跟著,坐了昨日的轎子,叫府中的披甲護衛扮成家丁在後面跟著,由奶孃和禾兒陪著,這便到了伯府上。

祖母高氏和婆婆王氏都是一夜未睡好,兩人正商量著去公主府上問安去,卻在此時聽下人來報說公主來了府上。兩人愣了愣,忙起身到外頭迎接,安陽卻已經到了內院兒,見了兩位長輩,便福身行禮道:“給祖母和婆母請安。”

高氏和王氏惶恐,忙將安陽扶了起來,兩人就要行禮,安陽卻說道:“我今兒沒乘著公主儀仗來,只帶了幾個人罷了,都是一家人,祖母和婆母就別老想著我是公主的事兒了。”說罷便從奶孃手中將食盒提了過來,笑著說道:“這是今兒一早叫府上的廚子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祖母和婆母的胃口,我就是、就是想拿來給你們嚐嚐。”

兩人聞言互望一眼,又仔細瞧了瞧安陽。只見她今日一身水藍雪蝶兒的錦裙,髮髻間一朵雪白的水玉牡丹,面盤紅潤,眼睛明媚,手裡提著個大紅的食盒,乍一看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半分沒有公主的架子,看著也的確想叫人親近。

見安陽這般樣子,兩人便知道昨日之事想來已經無事,於是暗暗鬆了口氣,祖母高氏笑道:“多謝公主掛念著,那便趕緊進屋坐吧。”話雖如此說,但也不敢真叫安陽提著個食盒,就給身旁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上前去小心地將食盒接了過來,三人這便笑著進了屋。

待都坐了下來,丫頭們把點心拿出來,卻發現那下面還有幾盒子參芝燕窩,王氏見了說道:“公主能來府上小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