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舊友故知或者昔日領導、部下的情況,他都聽得認真,問得仔細。他知道,她帶回來的資訊還是有限的,也只是聽說來的,她沒有興趣去了解那些,也不是真正能夠接觸到那個圈子的人。她要是成心去打聽難免不讓人有忌諱,也沒有必要那麼去做。其實,他要是想知道平江的那些情況很容易,會有很多渠道。問題在於,他想知道那裡的情況,又不想讓人知道。
蘇可可隱瞞了她去看望夏中天的事。到姜松巖問到她家裡的情況時,她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蘇迪南工作有可能變動。不用說姜松巖也知道她說的這種變動意味著什麼,立即問她有沒有插手,有沒有向羅恭達開口。蘇可可說這是羅恭達主動關心的,羅恭達似乎很欣賞蘇迪南搞出來的什麼文化產業改革方案。
姜松巖鼻子裡哼一聲,流露出輕蔑,蘇可可不知他是對羅恭達還是蘇迪南,身子靠近他說起了妹妹蘇怡怡。蘇怡怡沒有什麼可說的,一家三口過著平平常常的生活。一句話,“都還好。”這個小姨子最不願沾姐夫的光,和丈夫在同一家醫院裡當醫生,一個肝膽科,一個放射科。作為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醫生蘇怡怡在醫院裡技術是最好的,醫院裡曾經要提拔她當副院長,她死活不願幹。原因對蘇可可說過,她怎麼也不會揹著雞犬的嫌疑昇天。可這樣的事情往往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她也就口口聲聲準備幹一輩子的科主任。
作為獨子的姜松巖在平江已經沒有親戚,父親早亡,母親最後兩年隨他在泊州市生活直到病逝。蘇可可不理解,公公婆婆不是孤兒,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怎麼會連一個親戚也沒有?當初和姜松巖談戀愛的時候問過他,他有些不悅,不想說這方面的事情,問急了就說一個親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