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我曾聽說過,紅雲在大荒群山的火雲宮中修煉,是開天地一朵紅雲,得到了道祖指點,修煉出神通,人稱紅雲善人。不過按照你的道場位置,你應該是帝俊的臣屬,卻又為何前來成紀?”
“紅雲此來,是有忠告獻上。我的火雲宮雖然在大荒群山,但並不屬於任何勢力,只敬奉道祖。”紅雲忙又朝太一拜了拜,說道:“妖皇和東皇,各自屯兵千萬,相約在成紀決戰,這在洪荒可是一件天大的事。一旦戰爭拉開,必將伏屍萬里,血流成河,這眼看著就要繁華起來的洪荒古地,必然又要深陷戰火之中,生靈塗炭。”
“你想說什麼?”
太一緊皺著眉頭,微有些不耐煩,表情也流露出了些許厭惡。
紅雲有些慌亂,卻又慢吞吞的對著東皇彎腰作揖,這才說道:“東皇和妖皇決戰,無外乎意氣之爭,卻要置洪荒生靈、上億妖族於不顧,大不可取。紅雲倒是有一計,既可以在東皇和妖皇之間展開一場公平較量,又能夠免去殺伐征戰之苦,一舉兩得。”
在一旁觀看的陸壓卻不斷感慨,這紅雲囉裡囉嗦了半天,拜了又拜,總算說到了正題上。
“你是來勸戰的?”太一面色忽變,騰起了一抹殺氣。
在他看來,紅雲肯定是帝俊派來的說客,到這裡蠱惑軍心。
這場戰爭他是志在必得,又有陸壓、伏羲和女媧助陣,實力並不弱於帝俊。
更何況,他在成紀經營了許久,已經將成紀建造成了一座戰爭利器、金湯堡壘,牢不可破,他的勝算比帝俊要大上許多。
“東皇誤會了,”紅雲駭然,忙又對著太一拜了一拜,說道:“道祖心繫天下蒼生,我等身受道祖恩澤,自然要體恤道祖。紅雲此來,是要獻上一計,可以免去殺伐征戰。”
“說。”太一已經有了些不耐煩。
臨戰,他的壓力也不小,有這閒工夫,還不如操練兵將,排兵佈陣。
“東皇和妖皇都是王者,正直傲氣。而這一次戰爭,也是東西兩大妖族部落的聯合之戰,無論孰輸孰贏,都將會產生一個妖族統領,一統洪荒南半部。話說回來,妖族現在也需要大一統,才能繼續發展,因為北方的巫族已經有了崛起之勢。”
紅雲咧咧嘴,憨厚的笑了笑,繼續道:“既然如此,兩皇不如靜下心來,聯手掌控妖族,同坐妖族帝王之位。以兩皇之精明神武,定然可以為妖族的繁興帶來大氣運。這樣既然免去了兵災,儲存了妖族實力,也獲得了兩位妖皇的統治,他日一統洪荒,亦是反掌之中。”
陸壓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說話,只是有些同情的望著紅雲。
帝俊和太一,都心高氣傲,沒有一場戰鬥讓他們清醒,沒有一次血的教訓供他們警戒,他們無法真正成長為妖族統領,更不可能在以後的天地大劫中對抗三清道尊、十二祖巫。
而且,太一已經認定,一定要和帝俊拼個你死我活,是以這場戰鬥,必不可免。
紅雲這般說辭,很有可能會激怒太一。
“這一戰必不可免,你回去吧。”太一雙手揹負,眼神睥睨著場下雄兵,意氣風發。
“東皇,紅雲老兄的腦袋有問題,千萬不要理他,待我把他領回去,好好的為他治治——”
一聲呼喝,自遙遠的天際傳來,緊接著就有一道玄黃身影,眨眼間落在了紅雲身旁,是和紅雲一樣的老頭,身著一件土色衣衫,而且眼睛也太小了,就像黃豆一般,還駝著背,看上去很是猥瑣。
“我在和東皇商討大事,你來做什麼——別拉我,我沒有病——你再拉我,我跟你翻臉了。”
剛來的那個老者,一把將紅雲給拉開,推推嚷嚷,在一旁的角落裡嘀嘀咕咕吵了半天,似是在爭執著什麼事。直到過了半盞茶工夫,老者將紅雲的情緒穩定住了,這才笑嘻嘻走了過來,對太一行禮,說道:“我是鎮元子,在大荒之中修煉,和紅雲道兄一起,平素裡很少出來。紅雲老弟因為前些日子練功岔了氣,衝撞了腦袋,神志不清,剛剛說了些胡話,還望東皇莫要計較。”
“我知道你,鎮元子,得到了先天至寶地書,那是天地胎膜,雖是後天,卻也是玄黃界,另立乾坤。只要鎮元大仙祭出地書,非聖人不能破,饒是雄兵千萬,也不能夠進入一兵一卒。”太一若有所指的說道。
鎮元子面色刷白,忙道:“鎮元子只是尋常散修之靈,沒有心力攙和天下爭霸,而且也絕不會幫助任何一方勢力。我這次來,只是為了帶走紅雲。”
說罷了,他慌亂的拉著紅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