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怎麼回事,彷彿變成了一團烈火,什麼真元法訣,也都都無法壓制。”
陸壓心驚肉跳,不過見朱雀平躺在地,氣息平穩了許多,也稍微放了些心,忙召回她體內的太極圖、乾坤鼎等法寶,並且將新生的真元注入朱雀體內,為她梳理筋骨。
她的體內,空蕩蕩的,磅礴真元、熾烈高溫、詭異聖火,也都不見。
她慘白的小臉上,掛著苦澀,眼神空洞,流露出些許絕望,她無力的笑了笑,說道:“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不會有性命危險,不用擔心。我是聖火之靈,被火燒死,那豈不是笑話了?”
涔涔香汗,飄著倔強。
“怎麼回事?”陸壓鎖眉,再問。
“我只想能儘快恢復實力,那樣就可以與易主一道,回到諸天萬界。但太急躁,以至於沒能控制住真訣,被真訣反噬,被燒去了大半修為,現在,我從聖人境界,降到了準聖層次,實力不增反減。以後,不能再幫易主殺敵,也不能再回諸天萬界了,看不到易宗再次輝煌的那一刻了……”
朱雀說著說著,眼圈變得通紅,竟輕聲啜泣了起來。
楚楚可人。
“大不了重頭再來,哪有一帆風順的事。”
陸壓聽著有些心酸,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撫慰道。
朱雀雖是女子,但她心比天高,自始自終,都想要再回諸天萬界,奪回易宗的榮耀,以至於急功近利,被真訣反噬,損失了修為,對她是一次極為沉重的打擊。
“重頭再來……青龍、玄武、白虎,和我一樣,功法都被封印,所以才不敢出來。他們害怕失敗,朱雀不怕,那諸天萬界,原本就屬於我們易宗,只是被一些宵小使計奪了去。重頭再來,那就重頭再來,朱雀永遠都會陪著易主,至死不渝……”
朱雀緩緩合上眼眸,呼吸漸漸平穩,堅決道。
不知為何,陸壓握著朱雀柔弱無骨的素手,聽她堅決果斷的話語,腦海竟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傳出了一陣咔咔碎裂聲響,像是破繭。他體內真元,也一股腦全部湧入了腦海,如百川歸海。
“怎麼回事……感覺好怪,心好像突然就沒了……難道是……易變?”
陸壓駭然,不知所以。
在陸壓腦海的深處,湧現了無數古怪符文,密密麻麻,閃爍著幽芒,是記錄著亙古洪荒的殘篇經文,蘊含著磅礴古意。
每一個古字、符文密咒,都像是一片宇宙星空,包羅永珍。
一道古老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嫋嫋不絕:“易變通玄,丹鳳朝陽,天尊地卑乾坤定。九轉三通,卑高以陳貴賤位;通玄六巫,動靜有常剛柔斷;巫化九神,天象地形變化見。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簡從……”
似是一位遠古大能,在某個未知的空間,輕輕吟唱著這一篇亙古經文、天外妙音,盪滌陸壓的心靈。
經文生澀難懂,極難理解,甚至僅是些簡單的字,都包含著極為深刻的哲理,包羅了宇宙中的一切,生老病死、命運通天、天道君術……
“朱雀,我能夠感覺到,是易變……告訴我,接下來怎麼做。”
陸壓將那一片經文記載心底,忙拽了拽朱雀,焦急的問道。
腦海中的這些古字、這篇經文,很可能就是所謂的“易變”。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觸發了它,但它確確實實的出現在了陸壓腦海。
而那道聲音,就是某一位遠古大能,將念力通貫亙古,傳達到陸壓的身上。
“易變?”朱雀驚喜不已,想要伸手去摸陸壓,又猶豫不決,畏首畏尾,最終卻只是咬咬銀牙,懊惱道:“這諸天萬界,也只有易主知曉易變。”
陸壓微微合上眼眸,想要嘗試著與那道天外之音溝通,但那道聲音卻悄然間消散,而且,腦海中的那些古篆符文、古字密咒也都沒有了蹤跡,彷彿從未出現過。
那些符文密咒,極其深奧,蘊含著至高哲理,陸壓無法將其牢記。
不過那道聲音所吟唱的殘篇經文,他倒是記住了一些,令他失落之餘也多少有些欣慰。
“易變”的驚鴻一現,令陸壓困惑不已,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只得把這一切歸結在朱雀身上,問道:“剛才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引動‘易變’的?”
“朱雀什麼也沒做,當時被真訣反噬,真元被聖火灼燒,想讓你幫忙壓制,否則太可惜了。”朱雀微斂娥眉,道:“然後,我就藉助真訣燃燒時釋放的能量,幫助你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