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而行,想嘗試一下穿裙子的感覺而已。”
容樓一臉愕然,道:“那,那你感覺如何?”
那人笑眼流盼,道:“還不錯,改天你也試試?”
“瘋子!真是瘋子。。。。。。”容樓連連搖頭自語。
雖然他心裡對那個和桓溫武功如出一折的青松道士很好奇,也想繼續瞧瞧到底“琴”落誰手,卻因為眼前這個怪人的行為,胃裡一陣翻騰,便不再關注戰局,轉身就要離去。
那人兩步搶至容樓身邊,拉住他,笑道:“兄臺你剛才蹲那麼久著實太辛苦了。其實他們打得熱鬧,搶得歡快,哪裡顧得上有沒有人看,要看就該正大光明。來,和我一起站著看才好。”
容樓甩開他的手,道:“我不想看了!既是你的琴,幹我何事?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又響起那穿著不男不女之人略帶沙啞、充滿磁性的聲音:“後會有期。你記著,我姓謝,單名一個玄字。”
第28章(下)
以前在燕國的時候從來沒有碰上過象謝玄這樣的人,容樓感覺十分不適應。為了避免再和那瘋子樣公子哥兒遇上,他在山路的叉口處另選了一條路走。
可是這條路卻越走越偏,不到半日功夫便走到了盡頭,分明是死路一條。他只得調頭折返再繼續原來的旅程,還好一直走到日暮黃昏也未曾遇上先前那個怪人,心下長舒了一口氣。舉目遠眺間,模模糊糊地瞧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間規模不小的道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於荒郊野外,門庭有些冷落。
‘天色不早了,與其在野地裡湊合一晚,倒不如去這觀中求宿。’他打定主意,便向道觀而去。
除了偶爾會有幾聲飛禽走獸的嘯叫,林中的這個道觀周圍倒是一片寂靜。容樓越過牌樓,便瞧見了道觀的山門,門頂部的屋簷下赫然懸著“三清閣”字樣的匾額,十分醒目。他拍了幾下紅漆大門上的黃銅門栓。這拍門的“啪啪”聲在空闊的林中顯得格外刺耳,若觀中有人定可聽得真切。可他等了好一會兒,卻無人前來應門,於是,他又一邊用力拍打起來,一邊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沉重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並非有人前來替他開了門,而是原來這山門一直就是虛掩著的,裡面並未落鎖,現在被他用力拍開了一些罷了。
容樓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這若大的道觀中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便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三清閣的前院,佔地面積不小,地面俱以大塊青石輔設,並種有幾株蒼天古松,看上去十分清雅幽靜。地面則纖塵不染,顯是平日裡多有人照料打掃。
容樓更覺奇怪,這麼幹淨的道觀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一臉驚愕。
雖然天色已晚,看得不很清楚,但院角駭然橫倒在地的二個身著道袍的道士著實突兀,讓人無法忽視。其中一人手中還緊握著長劍,另一人的劍則已經丟在一邊,兩人身下都是一片暗紅。
他立刻衝上前,蹲下身檢視兩人的頸項脈搏。
“不用瞧了,都已經沒得救了。”
此言倒是不假,這兩人已然脈相全無,顯是死了有一會兒了。容樓聞言警惕地起身站定,只見前面“靈宮殿”入口處依門站著位身著青衫的儒雅青年。
“你是?。。。。。。”容樓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不能確定。
青年一笑,唇角顯出一對梨渦,而後故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剛剛半天不見就已不認得我了,看來兄臺你的記性不大好,有機會該多吃核桃補一補。”
容樓這才定睛細看,那人胸口的白色掛劍,腰間的酒葫蘆,還有那張該死笑臉。。。。。。沒錯,他就是半日前遇見的那個不男不女的瘋子,記得他好象叫“謝玄”。眼見這人現在換回了男人打扮,雖然仍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樣作派,瞧上去卻已經順眼了不少。
“原來是你,不穿裙子沒認出來。”容樓神態自若道。
“前次見識了兄臺的臉色,我才特意換回了平日裝束,沒想到你反而只記得住那件白裙。”謝玄嘻笑道:“既然兄臺對它如此厚愛,倒不如送與兄臺一試?”
容樓冷聲道:“不要!”
謝玄聽言覺得有些無趣,便迎了上來,正經道:“殿裡面還有不少死道士,你要不要也進去瞧瞧?”
容樓站在原地沒動,暗中皺眉權衡。他的內力已失,武功只能憑藉招式,想來現在的本領還不到原來的二、三成,而且離死期已經不遠,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