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慕容衝用力推開她。
慕容瀠被他這麼不知輕重地一推,重重摔倒在地。
她沒有即刻站起來,只雙手觸地,支撐著上半身,恬淡道:“這幾年來,我的記性越來越怪。以往的事,有些記得清楚得就象發生在昨天,而另一些卻模糊得象在夢裡。”
她搖了搖頭,仰頭看向慕容衝,繼續緩緩道:“容樓,他真的戰死沙場了嗎?為什麼我老覺得那是一場夢?我記得他明明活生生的,而且還和我說話,對我笑來著。。。。。。”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只有以前在燕國時才有的熟悉的笑容,又道:“小鳳凰,我心裡藏著個秘密,一直不曾告訴給別人。現在我偷偷告訴你,你也不要告訴別人啊。”
她神秘兮兮道:“我有時候覺得,那個刺客就是容樓!。。。。。。對了!也許,他是來救我們出去的!”
此情,此景,又聽了她的話,慕容衝認定是自己的到來令姐姐想起了那個她本該忘記的人,於是對慕容瀠又是憐惜,又是愧疚,怒氣頃刻間消去了大半,只剩下了深深的怨。
他怨--那個人的名字,就算慕容瀠不能忘記,也該和自己一樣將它深埋於六尺之下,爛在那裡,或灰飛煙滅,或深入骨髓,永不再提起。
稍傾,他彎腰扶起慕容瀠,道:“是我不好。”
等到精神恍惚的慕容瀠被攙扶到椅子上坐下後,慕容衝又溫言勸慰道:“姐姐,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我今日來不過是想提醒你,最近宮中不安全,要多加小心,沒事儘量少到屋外去,更不要再去花園裡閒逛了。”
說完,他便推門,躍過門檻,邁步而出,同時也不忘反手將門帶上。
慕容瀠看著慢慢合起的大門間,慕容衝那漸成一線的背影,喃喃道:“鳳凰,有時候我真覺得。。。。。。容樓還活著。。。。。。”
一夜北風亂彈雪,初霽朝陽冷如冰。
這場冬雪不但大得出奇,而且來得太急,止得也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