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眨都不眨地望著容樓的臉。他瞧容樓的表情十分怪異,似有幾分瘋狂,幾分愛戀,幾分憐惜,幾分急喜,又似藏幾分愧疚,幾分不忍,幾分淒涼。容樓本來對他就心有餘悸,怕他認出自己,此刻見他表情曖昧,瞧他的目光就難免有些躲閃迷離了。但他的這一反應卻令柦溫頓時象魂魄全失一般,向前邁出一步,同時伸出了手。
容樓一驚之下,以為要來抓他,後退一步,卻見桓溫長嘆一聲,眼睛依然望著他,伸出的手卻從劍尖上拾起了那朵桃花。。。。。。
就在這時,謝安拍案而起,猛喝道:“諸侯有道,就會令將士守護四方以防外敵。桓公今日入朝,難道要兵臨城下嗎?!”
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是喝醒桓溫的最好時機!
他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在這一刻,桓溫的心裡已然全亂了,再沒了走王途、逐霸業、加九錫、逼禪讓,有的只是那個人。。。。。。
桓溫聽言,身形大震,感覺頭頂上象是炸了個響雷,又劈了道閃電,轉眼看向謝安,如夢初醒,道:“我,我是不得已。”說話間,他感覺胸口血氣翻湧,喉間腥味難耐,以前被容樓定國槍所傷之處似又牽動發作。他一個踉蹌跌回座位上,好不容易才壓下了一口就要噴出的鮮血。身邊兩名隨從忙上前一步,護住他。
“桓公,領兵回去吧。”謝安輕嘆道,盡顯一如既往的曠達風度和自若本色。
桓溫被他鎮住了,呆坐良久,才道:“我明白了。。。。。。回營後便擇日返程。”說完又似有不捨,皺眉凝神,轉頭瞧向不遠處的容樓,面露不解之色。
這時,外面有家僕來報,說是桓偉派了一名將官入城來接他父親回營。
原來,桓偉無法說服桓溫不來赴宴,但桓溫進城後他又心慌不安,擔心掂念。於是,索性領了一路人馬壓至護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