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山,奇絕天下,風景既佳,地又僻靜,就在一處絕峰上,傳授飛鶯飛燕兩人武功。
同時,更獲得一株千年茯苓,給姐妹兩人服下之後,更是功力大增。山中無甲子,歲月
逐雲飛,轉瞬便已半年。有一天,活神仙司徒聖,偶然下得雁蕩,便聽江湖上,沸沸揚揚,
傳說“追魂黑心令符”重現武林。天下各門各派,均已接得請柬,邀請於九月重陽,前往大
巴山“黑獄谷”赴會。
他不禁暗暗吃驚,心說:“這老魔頭居然未死,這些年來,不知練成了什麼厲害武功,
自己要是再不伸手,武林中浩劫難免。
於是回到雁蕩,將飛鶯飛燕帶著,一路急趕。
因為相差時間太多,等到他來到大巴山下,已是重陽後的第三門,群豪早巳進入山區。
沿途更是傳說紛紜,一談起“迫魂黑心令符”,使人人色變。
活神仙司徒聖話剛說完,飛燕眉兒一揚,說道:“師父,一切道聽途說,均不足為憑,
咱們何不入山一探,事情不就明白了麼?”
“現在,也只有如此。”活神仙嘆息一聲,下了如是結論。
跟著,三縷淡煙,從後窗沒入沉沉夜色。
月華似水,落地成霜,秋風勁嘯山林,三人星飛電射穿峰越領,正在飛馳。
飛燕眼尖,低呼一聲道:“師父,你看地下的壘壘新墳,不就是群豪與黑獄谷惡魔們曾
經鬥爭之處嗎?”
活神仙放眼一望,果然不差。
三人飄落地上,只見墳前均立有一方黑石,寫著各大門派死者姓名,無一不是江湖上久
著俠名的英雄。
地上血跡雖幹,但衰草上留有無數踐踏痕跡。分明在這裡曾經有過劇烈搏鬥。
從這新墳顯示的跡象看來,群豪是從容撤退的,否則,決不會有此多餘時間,作此善後
工作,但這些人又到那裡去了。
驀地,一縷衣袂飄風之聲傳來,活神仙司徒聖低喝—聲道:“有人來了,快隱住身形!”
飛鶯飛燕,立即閃入一株古松,從濃密的枝葉望去,只見朦朧月色下,如鬼魅般飄來二
人。
這兩人,身著黑色披風,身材雄偉,一人手上執著拂塵,分明是一個道士。
另一人呢,背上斜插著一柄長劍,步履之間,頗現威嚴。他向四處望了一眼,說道:
“姚兄,想不到昔日咱們盟友,俱都成了黑獄使者。如此深夜,還要職司巡山,受此風霜之
苦!”
言下,頗有感慨之意。
飛鶯心中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這傢伙竟是白衫教主哈藍璧。不消說,那手執拂塵
的定是青風幫主毒純陽姚震天了!”
這時,毒純陽姚震天詭笑道:“哈兄究屬不凡,竟與谷主早就拉上關係,異日谷主征服
天下,哈兄怕不是數一數二的功臣,成為一方霸主,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他說到這裡,忽然一頓,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捋胸前蒼髯續說道:“對了,聽說游龍子
黃小龍被葛爾穆德大喇嘛,一掌劈下‘五回嶺’,他那未婚妻金燕,怕不已經變成了你那寶
貝兒子的老婆,也該讓老朋友喝杯喜酒才對。”
白衫教主哈藍璧將頭一搖,說道:“那裡有如此便宜之事,就在游龍子墜崖訊息傳達的
第三天,那妮兒卻被其恩師半仙尼救出了白石堡。”
青風幫主毒純陽道:“哈兄,你就是在一怒之下,才與黑獄谷主搭上線的,是嗎?”
白衫教主哈藍璧將頭微點。
青風幫主毒純陽姚震天道:“那麼,你還愁什麼呢?長耳酒仙既囚於石牢,料想半仙尼
和那長春浮游州上的窮酸司徒聖,早遲也會前來大巴山的,在一鼓成擒之下,哈哈,金燕那
丫頭,終歸是你的媳婦。……”
白衫教主哈藍壁道:“說實話,我耽心的,倒不是這個……”
毒純陽姚震天驚詫道:“又是什麼呢?” 白衫教主向四面望了一下,說道:“這些
日來,我已窺出了黑獄谷主史錦淪,城府極深,雖是一代梟材,但心胸狹隘,不能容物,我
耽心的是,一旦被他征服天下,便將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此言一出,青風幫主毒純陽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