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見鄺飛燕返身欲走,急道:“鄺姑娘你這樣留下我—
走,與其活活被膏獸吃,或是餓死,豈非太殘忍,何不一劍將我殺死,也免受這多活罪。”
鄺飛燕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絲詭笑,道:“這就算殘忍麼,我是留你在這裡,去回昧
過去‘自薦枕蓆’的風流韻事。”
言訖,不顧而去。
臨走時,還說道:“別眈心寂寞,我會給你找來伴侶的—一”
語聲搖曳,終於愈去愈遠,漸漸杳不可聞。
哈紅藥坐在谷底,想起自己遭人凌辱,以及與小龍哥的好事難偕,不禁悲從中來,淚水
沿頰而下,過了一盞茶時光,她驀然想起適才鄺飛燕臨去前,曾說要為我找來伴侶,那伴侶
是誰?“哦!”她驚叫—聲。
心想:“莫非她要回轉旅舍,對麗珠加以暗算?”
這時,她不由著急起來,以此類推,連金燕、小敏,也都是鄺飛燕心目中陷害的物件,
真恨不得立刻有人給她解開穴道,逃出這雲霧山絕谷。
可是,她能嗎?不能,因為這座絕谷,乃是人跡罕至之處,即使有人前來,亦未必能解
開她的穴道,看來,只有聽天由命了!
正當她沉聲嘆息之際,月光下象幽靈般奔來一條人影,她已從衣著,身法認出此人正是
鄺飛燕。
鄺飛燕背上駝著—位少婦,眨眼奔臨切近,將那少婦拋擲地上。
哈紅藥姑娘舉目一瞥,果然認出被暗算的正是侯麗珠,雖無驚奇之容,口裡卻冷冷說道:
“哼,這就是你給我找來的伴侶麼?”
鄺飛燕道:“難道你嫌她是女人而不中意,那我明天另外給你找個男人入谷陪著你可
好?”
哈紅藥姑娘此時,雖死不懼,但卻害怕來這—手缺德之事,連忙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說:‘姑娘,你這樣作,莫非就不怕小龍哥生氣嗎?’”
鄺飛燕道:“世界這麼廣泛,他如何尋得到這裡,我相信他一輩子也找不到這裡來。”
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
哈紅藥見偃臥草地上的侯麗珠,只是閃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望著自己,但卻說不
出話來,知是被點了啞穴,忙道:“鄺姑娘,不管你怎樣折磨咱們,但請你在咱們臨死之前,
解開麗珠啞穴讓咱們空谷對語,也好解除一些寂寞。”
鄺飛燕冷笑道:“你不提,我還忘記了,最好你也把嘴閉著。”
言訖,舉起食指向啞穴一點,哈紅藥姑娘立即口不能言語,雙目射出怒芒,心說:“恐
怕世間沒有比你鄺飛燕更毒的女子,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鄺飛燕似已從哈紅藥眼眸中瞧出在罵她,非但不生氣,反而得意地仰天狂笑道:“凡是
我所不能獲得的東西,別人也休想獲得。”
得字一落,身形一幌,便象幽靈般—去無蹤。
且說金燕與小敏,在龍里縣城的一家“迎賓客棧”住下,久等侯麗珠,哈紅藥,鄺飛燕
等三人不至,頗為焦灼。
尤其小敏久感不耐,不時溜出跨院向街上張望。
倏然,她發現鄺飛燕正從人群中湧出,現出一臉驚惶之色道:“小敏姐,大事不好,侯
麗珠和哈紅藥兩位姐姐,均於昨夕在雲霧山失陷,咱們救人去。”
小敏急道:“你們莫非遇上什麼厲害人物了?”
鄺飛燕向四周瞥了—眼,急急說道:“自然,這裡非談話之所,快帶我去見金燕姐。”
小敏拉著飛燕玉腕,道:“走!前面跨院就是。”
兩人象一陣旋風捲到。
金燕正在屋裡梳洗,一見兩人神情,不由一怔,立即攏起頸後的長髮,道:“麗珠和紅
藥呢?”
鄺飛燕故意—揉眼睛,顯出很悲傷的樣子,道:“報告大姐,她們俱失陷在雲霧山‘落
雁谷’中。”
金燕初是一驚,繼即說道:“遇上了什麼?”
鄺飛燕道:“我也不知,只曉得是一個披髮頭陀,自稱南荒人屠祈猛,因怪罪咱們誤入
巢穴,犯了他的大忌,便把麗珠和紅藥姐二個擒去,小妹要不是仗著小龍哥傳授的‘化影如
煙游龍術輕功’,恐怕又難逃魔掌,這事得請燕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