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說:“用不著如此著急。”
她插話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因為關閉門面就意味著我已經失業,而對於我來說,失業是可怕的,可怕的……你知道嗎?失業是可怕的……”
她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他走上前來,想離她更近一些,然而,他的咖啡館就在對面,他好像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注意他,那些被他聘用的咖啡侍者們的目光正穿越過馬路,看見他站在一個年輕孕婦的面前。
他感到一種套子正罩在他頭頂,他開始有意識地注意到自己的身份,他提醒自己說:“別那麼容易激動和產生同情心,這個世界需要同情的人太多了。”他離她遠了一些,安慰了她一陣,她平靜了一些,他問她現在住在哪裡。她說在不遠處的朝陽旅館,住宿很便宜,不過,長久住旅館開支依然很大。
她說話時,臉上的雀斑在晃動,它們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她說她依然要繼續尋找新的店鋪,直到找到為止。
她沿著馬路走了,繼續尋找著新的店鋪,他站在她身後目送著她的背影,他回到了咖啡屋,一個女人站在咖啡屋中正在等候他,他在記憶深處搜尋了一番,才想起來她之所以顯得面熟,是因為在不久之前,幾個星期以前,她在咖啡屋獨自喝完了一瓶紅酒,然後變得酩酊大醉,他讓侍者將她架到了他午睡的地方度過了一個夜晚。
她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