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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賭這是世上最奇怪的綁架,被綁的人整天給綁架的人下餛飩吃,沒有威脅,沒有贖金,我完全不知道那個整天只管吃飯睡覺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和他每天就在那兩間小小的草屋裡無聊度日,他睡我的床,我睡客堂裡的桌子,他對著我,我對著他,每天的生活不外乎以下幾個場景:
場景一:
男:你在練字?
女:嗯。
男:什麼字?
女:所有字。
男人湊近看,大笑:鬼畫符。
女:那是狂草,笨。
男:……
場景二:
男:你給雞取名字了?
女:嗯。
男:這隻叫什麼?
女:湯姆。漢克斯。
男:那隻?
女:基諾。裡維斯。
男:你抓的那隻呢?
女:麥當娜。
男:為什麼沒有‘斯’了?
女:因為是母的,笨。
男:……
場景三:
男:你往臉上抹什麼?
女:面膜。
男:那是什麼東西?
女:嚇蟲子的(我住的地方有一種蟲會吸血)
男:給我一點。
女:你不需要塗。
男:為什麼?
女:你已經長得很嚇人了,不用塗。
男:……
我不是沒想著逃跑,只是起初嘗試的幾次都宣告失敗,他總是放任我做任何事,即使我去好幾裡以外的集市採購也不會跟去,然而當我從那集市逃走,直接往另一個小鎮去時,他卻會在第二天清晨出現在我落腳的旅館,他其實如影隨形,只是我不知道他跟著我而已。
所以我不再輕易逃跑,我相信機會總是有的,但這機會必須來的神不知鬼不覺,不然我身後那雙眼睛必會早早的發現。
今晚下了我來這個時代後的第一場雪,我所在的城市,在很早以前就不再下雪,所以在這裡看到如絨毛般大片落下的雪花後,我忍不住興奮起來,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