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疼痛,生不如死,由此中豆者受下豆者所控,百年不可擺脫。
……”
醫書中只提到了“情豆”的來歷及症狀,卻未曾提到如何解豆,若不能解,我這幾天瘋狂啃書,又有何用?
我有些氣餒,人倚著書架發呆。
“喂,傻女人,你在這裡幹什麼?”有人在我身後喊道。
現在敢叫我傻女人的也只有一個人,我頭也不抬,完全不理會他。
孩子就是孩子,便何況是在兄長們無比疼愛中長大,怎受得了別人對他不理不睬,人一下子跳到我面前,道:“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他叫慕容珏,“珏”是個很好的字,卻與“絕”字同音,所以他的命就變得很差,如沒有我的血救他,他註定短命,然而他畢竟只是個孩子,總是讓人同情,只是誰來同情我呢?
“聽到了。”我看著他粉雕玉琢般的臉,不是女孩真是可惜了。
“聽到還不答。”
“我是傻子嘛。”意思是傻子有不回答的權利。
“你真的變聰明瞭?”那小子看我一眼,表情仍是不信。
“我不是傻子對你影響很大嗎?”我反問,想了想又道,“我明白了,以後你喝的就不是傻子的血了。”
他聽到我後面半句,表情僵了僵,原本的囂張也頓時消失,他看了眼我因為找書露在外面的手臂,似猶豫了一下才道:“那個,很疼嗎?”
“哪個?”我看他古怪的表情,見他眼睛盯著我手臂上的傷口才明白,很疼,我想說,卻沒回答,看著他道,“你的病,是天生的嗎?”
他一愣,沒想到我這麼問,但還是點點頭,只是馬上又跳出來,指著我道:“我問你呢?為什麼你反而問我?”
這小孩真不可愛,我打了個哈哈,站起來拍拍他的頭:“因為我是你大嫂。”這孩子已十五歲,卻因為生病的緣故體形仍像是十二三歲,我現在的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而他只剛到我的鼻子,古代這個年紀可以成親了吧?而他,還是個孩子樣。
我不由心生憐惜,又摸摸他的頭道:“因為我是你大嫂,所以手臂上的傷就不痛了。”天知道當時我有多恨他們幾兄弟。
他明顯一怔,抬眼看我,黑白分明的眼睛比天上的星還要亮。
“感動的要哭嗎?”我不習慣別人用這種眼神看我,便又逗他,“長嫂如母,不如到我懷裡來哭。”當即張開手臂。
他畢竟已是十五歲少年,顯然被嚇得不輕,一張臉紅是像早上翠雲試圖替我抹的胭脂,可愛到不行。
我看得哈哈大笑,伸手在他的嫩臉上摸了一把,這才走出書院,任他在原地自生自滅。
有人像門神一下杵在門口,對我溫柔輕笑。
“大嫂,珏兒年幼,你可不要這樣欺負他。”聲音像暖風,即使在說責備我的話,卻也讓你全身舒服。
“會臉紅,就說明不小了,”我擺擺手,衝那人道,“你怎麼來這裡?”問完才發覺自己問題問得極端白痴,他的家,他的書院,他怎麼不能來?
他仍是笑:“我來是找本筆記的,倒是大嫂最近似乎對我這個書院裡的醫書很感興趣?”
“呃……”被發現了,我抓頭傻笑,“我是想找找醫書上有沒有記載,為什麼我這麼跌一跤就變聰明瞭,真是困擾啊,我找了很久呢。”
“那大嫂找到了嗎?”
“還沒,我這不是還在找嘛。”人有些心虛的往後退,卻忘了身後就是臺階,腳下一個踩空,人便往後跌去。
“媽呀!”這回真的要摔跤了,卻是跌成傻子,我閉上眼準備受死。
然而我卻似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纏在腰上,用力拉回,我人因為慣性往前撲倒,被人一把扶住。
我猛地睜開眼,卻見一根東西“嗖”的一聲,從我腰間收回,縮排眼前人的袖中,似一條蛇,異常靈巧。
“那是什麼?”我睜大眼睛。
“長鞭而已,”他笑,看著我道,“你沒受傷吧。”
我搖搖頭,心裡極好奇那條長鞭:“可否讓我看一下那條長鞭?”
他自袖間拿出一圈東西給我,卻是被圈起來的長鞭,那鞭極細,看卷的圈數便知道鞭子並不長。
“我腿腳不便,這鞭可以彌補一些我的缺陷。”他接過我還給他的長鞭,復又藏進袖中。
我眼睛眨了眨,心裡想,剛遇個生病的,現在又遇個腿瘸的,這家兄弟也算多災多難。
我乾脆跳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