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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暻城的那個酒樓,那日的酒樓裡我和小丁遇見了一個酒肉和尚,也是因為他,我和小丁分道揚鑣。
我還是坐在那個視窗,就是那個讓我兩次迴轉,望眼欲穿的視窗,我喝著淡而無味的茶水,心裡想著,若再來一次,我是否會上去探他的生死。
想了很久,沒有答案。
我似乎變了,剛來這裡時我是沒心沒肺的,因為對一切陌生,自認為對小丁的感情也只似遊戲般,沒有任何羈絆,所以我可以置身世外,那日終是沒有上酒樓,多半是因為這個原因。
然而既然可以狠心不管不顧,之後他對我做的種種我應該更容易讓我放開他,恨他,卻又為何牽扯不清,人真是奇怪,除了吳儂說過他其實是對我不錯的,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我憑什麼對他念念不忘?憑什麼在進退兩難的決擇間讓他佔了上峰?
難道是情豆?那毒入了身侵了心?還是我本來就賤?
賤?我想著這個字,自顧自的笑笑了,然後又喝了口茶。
抬眼,看到一個雍榮華貴的婦人身後跟著個丫頭站在我面前。
是太后,她果然來了。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想看清,感覺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而我只當未覺。
“你真的瞎了?”她聲音中滿是不信。
“是母后嗎?”我假裝看不見,反正我也差一點就看不見了。
“我不信!”太后一屁股坐下。
“不然我為什麼要找個假的呢?孩兒眼已瞎已經沒有資格做皇帝,所以才出此下策,為的只是不想讓母后您的地位再次受到威脅。”
“你不是隨舒沐雪親征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那女人仍是不信,不住伸手在我面前晃。
我深吸一口氣道:“舒沐雪已經戰死了,而我為了緩解情豆疼痛,服藥過度才弄成這樣子,連同味覺和嗅覺也沒有了,我既已喪失了做皇帝的資格,本想留在邊境上永遠陪著舒沐雪,卻不想我安排的那個假皇帝叫人識破,這樣我用來保護母后的這顆棋子就沒了,到底是誰識破了她?”
太后愣了愣,顯然對我眼盲的事實難以接受,吶吶道:“是六王。”
六王?我一愣,他對我並不熟悉,如何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