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為什麼凌義傑有個兄弟,韓汝忠卻沒能查出來?羅金沒有打斷凌義傑的敘述,只是伸出手指,在耳機上輕輕的叩了叩,韓汝忠立刻就領會了羅金的意思,開始重新查詢凌義傑以及他父親的檔案,以用來證實凌義傑是否在說謊。 “我有一個兄弟,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甚至於我的父親認為我都不知道。事實上,從童年到少年再到去國外求學,我的確不知道我竟然還有個孿生兄弟,如果不是回到申浦後一次偶然的會面,我依舊不會知道這一點。我父親應該離過一次婚,又或者,他乾脆就沒有跟我的母親結婚,我的那個兄弟,是跟著我母親長大的,只是我和他相遇的時候,我母親早已去世多年,當年的事情,除了我父親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你就沒想過問問你父親?”羅金這時候問了一句。 凌義傑點了點頭:“當然想過,我遇到黃凱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回去好好的問問我的父親。可是,黃凱告訴我,即便我父親……是我們的父親打算認下他,他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有一個從小就將他和母親拋棄的父親。因為這個原因,我將這件事在心裡壓了下來,曾經用開玩笑的口吻試探著問過我父親,可是他矢口否認,並且顯得很緊張,我就知道,他也絕不會承認自己還有個兒子的。我能理解我的父親,他畢竟是個政府官員,有些事情,鬧不好就會影響他的仕途,而他當時,正面臨一個不錯的機會,這個機會,有可能讓他在退休之前,上升到本市市領導的位置上。雖然肯定是個不太重要的副市長,但是那也是副部級的待遇,我父親是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的,我太瞭解他了。” 凌義傑嘆了口氣:“而且,我和黃凱接觸過幾次之後,我試圖幫他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而不是僅僅留在環衛所做一名環衛工人,可是,他拒絕了我的好意,並且從環衛所辭職,杳無音訊,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最近這兩年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你們是如何知道你們是兄弟的?” “黃凱一直都知道,母親從未就此隱瞞過他,只是並沒有告訴他父親是誰,甚至沒讓他從父姓,而是跟母親姓。不過,母親臨死前,告訴過他,他的孿生兄弟叫義傑,只是沒有告訴他我姓凌而已。我當時看到黃凱的時候,和他看到我同樣震驚,我們倆長的太像了,換一身衣服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分辨的出來。黃凱當時也很震驚,他問我,是不是叫義傑,然後告訴了我一些母親的事情,很少,卻已經足夠讓我相信,他就是我的孿生兄弟。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從他身上弄了一根頭髮,去醫院做了DNA的對比,確認了自己和他的血緣關係。” 羅金點了點頭:“黃凱是什麼時候從環衛所辭職的?他在哪個區的環衛所工作?” “就是我們這個區,辭職的時間是兩年前的九十月間,具體時間我沒去查,只是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邊告訴我他已經辭職了。不過,黃凱是個很懦弱的人,他即便知道了父親是誰,也曾經很歇斯底里的說要報復父親,可是卻根本沒有勇氣去做任何事情。您會不會弄錯了?” 看到凌義傑還在做著內心的掙扎,羅金搖了搖頭,將手機裡的三段影片調了出來,讓凌義傑一一瀏覽。 看到第一段,黃凱推著垃圾桶的影片的時候,凌義傑的身體明顯已經開始哆嗦了起來。而第二段則是黃凱開著垃圾車,將那個垃圾桶抬上車的畫面。第三段,就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前,黃凱從棉花俱樂部接走了明顯喝醉兼high大了的李婷婷。 看完整個三段影片之後,凌義傑略微顯得有些失控:“不可能,黃凱是個很懦弱的人,他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 羅金冷冷的摁住了略顯失控的凌義傑:“那麼,影片裡的人難道是你?” 凌義傑一下子從床邊跌坐到了地板上,就坐在自己的嘔吐物上,可是卻渾然未覺。 “可是,黃凱為什麼要陷害我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羅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略微咯噔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多想,因為這時候韓汝忠剛好開口說話了:“頭兒,查到了。不過凌義傑的父親應該沒有跟那個女人結婚,凌義傑和黃凱其實是他婚外戀的產物。凌義傑出生的前一年,他父親還是本市農林學院的行政工作人員,剛剛調到市園林綠化局工作。凌義傑出生的那年,市園林綠化局有個大學剛畢業分配進來工作的女孩子因為未婚懷孕而被開除公職,但是那個女孩子卻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根據園林綠化局的公示報告上記錄的時間,那個女孩子的預產期剛好是在凌義傑和黃凱的出生日附近,應該就是這個了。後來那個女人將黃凱拉扯到初中畢業就去世了,十多年裡,一直靠做服務員營業員為生,基本上可以證實凌義傑沒說謊,他的確有個孿生兄弟。我弄到了黃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