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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7章 國仇家恨,如今終於能算清總賬!

狂濤怒浪之中,江面上快舟一往無前,陸陸續續的仍舊往鴨綠江北岸撞去,所有水手船伕高聲嘶吼,皆如打了雞血也似。一旦靠上了岸,還未等船頭繩索栓牢得住,大批的水師勇健便立刻爭先恐後的攀上岸去,成了與江畔間佈防抵抗的金軍白刃廝殺的生力軍。

當中白河水師都統制危昭德也已登上岸去,他立刻掄動其手中數十斤重的大砍刀縱馳飛躍,與麾下靠岸戰船上大批虎狼之士,立刻衝上岸去猛砍濫剁,又攪起一片血肉飛濺時,一時間也將前方金軍殺得節節後退!

然而到了此時沿鴨綠江佈防的金軍也很清楚教敵軍輕易強渡攻佔取鴨綠江畔流域,這也就意味著直取金國腹地的齊朝大軍將接踵而至,如今國境收縮到東北一隅,再接連失陷得州府要地,除了再往極北面苦寒險惡的外興安嶺流亡奔逃,可還有其他的退路!?

是以如今還是絕對不能就此服軟認輸,金軍後方的軍陣當中也是急促的號角聲頻頻響起,各部女真猛安、謀克威逼調動著其他附從軍馬加入沿江的白刃血戰,勢必要與齊軍繼續死拼下去。雙方投入越來越多的兵力,隨著廝殺程度的愈發慘烈,彼此已顧不得甚陣型章法,完全是逢人便砍、見人就剁,

而本來率領白河水師將士殺上岸頭的危昭德也頓感壓力陡增,渾身已滿是泥濘血跡,而在他身邊不遠處,本來同時白河水寨出身的統制劉悌厲聲嘶吼,與眼前一名女真軍將同時揮刀集劈斬而過,雖然手中鋒刃冰寒的鋼刀劈中對方的胸脯,但劉悌的脖頸間也有一道鮮紅的紅痕沁起,隨即熱血如噴泉也似的激濺四射,他身軀愈發僵直,死死的瞪視向前方蜂湧殺來的敵軍,眼中當即流露出不甘之色,似是氣若游絲的啐罵了句後,劉悌腦袋當即一錘,身軀也直挺挺的撲倒在了地上......

強渡鴨綠江北岸的慘烈戰事當中,先後有張橫、劉悌、張經祖三員水師正偏將佐先後戰死,張順、王定六兩個頭領也拼得傷重。而金軍卻也已投入了沿江佈防的全部兵力,竭盡所能的要堵截住齊軍無法順利登岸,可是隨著幾部水師健兒竭力拼死的鏖鬥血戰,越來越多的船舶抵至鴨綠江北岸,密匝匝的軍兵將士不斷的投入戰場,拼命湧殺上前,與齊軍癲狂的互相捅刺揮砍,以命換命的金軍再無生力軍的加入,也已然處在即將崩潰的邊緣......

尤其是隨著幾艘樓船在先頭水師的策應下乘風破浪,抵至江北岸邊,輸送著成批的馬步軍將士陸續上岸,也已然準備向前方那些負隅頑抗的金軍做致命一擊。

哪怕是岸邊擁堵混雜的戰場使得騎兵衝鋒機動力大打折扣,然而也仍有兩員騎將率領著樓船上登岸的騎軍高聲招呼前方同僚讓開條道路,雖只幾十步的加速衝鋒空間,也依然向岸上蝟集的金軍陣列發動衝擊。

而那兩員騎將甫一殺入戰團,便立刻掄起手中丈二綠沉槍揮舞起一道道光輪,胯下騎乘的九尺銀鬃馬也在長嘶疾奔中揚蹄蹬向面前那些驚慌失措的金軍步卒,這兩員錦邊珠嵌鎖子黃金鎧、身上猩猩血染戰紅袍披掛的騎將不惜命兇悍的戰姿也猶如殺神也似,丈二長槍鋒尖攪起的血泉很快的也將他們身上赤紅袍上繡著的錦織金翅雕染得鮮血淋漓。也有女真軍將眼見此處敵軍來勢洶湧,迅速率部上前要填補空缺,而見到那兩員騎將乃至緊緊追隨的一彪衝撞破陣的敵騎時,也不由驚怒罵道:直娘賊,是契丹騎兵!?

“金狗!亡國切齒大恨,如今終於能得以與你這廝們算算總賬!”

世仇死敵一打照面,耶律國珍、耶律國寶兄弟兩個便如以往走水路襲擾金軍各處軍寨縣鎮時,剛一廝殺便已是滿臉的暴戾殺氣,各自驅使著銀鬃馬直要繼續往敵軍陣中深處裡撞去,他們手中使得兩杆大槍渾如兩條擇人而噬的毒龍一般上下左右的盤旋亂舞,槍尖鋒刃飽嘗敵血,每一次舞動起來當即便要攪得金軍步陣中血浪亂濺!

連同由耶律國珍、耶律國寶統領指揮,先前陸續被收容招募得不願降金的契丹舊部兵馬往敵陣聲生生鑿去,奮盡渾身所有氣力拼殺,哪怕是衝殺到一定程度時已無法衝馳得起來,便是從馬上砍殺,隨即被拉扯下鞍,知道在馬下扭打成一團在泥濘血汙中翻滾廝咬著,也要死戰至最後一刻!

“殺盡金狗!”耶律國珍與耶律國寶繼續揮舞著長槍率領身邊親衛拼死衝殺,直撞得他們所處的戰團金軍陣型大片潰動起來。而除了他們這一撥率先抵達北岸加入戰團的契丹軍旅,越來越多的船舶臨江投靠,輸送著其餘馬步軍各部精銳將士也已抵至岸上......

而耶律國珍這邊又是嘶吼一聲,鋒利的長槍突刺而至,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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