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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1章 左右逢源,奸邪的心思

大名府留守司府衙,中堂暫為議事殿的去處,身著錦衣羅袍的秦檜匍匐在地上,而在他身邊也跪著箇中年婦人。雖然如今是覲見聖駕,秦檜與那婦人一被引來覷見蕭唐,便立刻三拜九叩的施禮。然而匆匆一瞥的功夫,蕭唐也注意到了那婦人保養的倒好,五官似也端正,舉手投足間也帶著幾分媚態。

然而蕭唐對那婦人心中也只是厭惡,縛虎難降空自疑,全憑長舌使謀機,仗此黃柑除後患,東窗訊息有誰知......因為這便是當初隨她做為宋廷派出隨蕭唐大軍做招討使臣東奔西走,於正史中更是秦檜玩弄柑皮伺機諫言,並於東窗之下謀議如何坑害岳飛的惡婦王氏!

只是秦檜與王氏這夫妻二人誠惶誠恐的跪拜在地,也渾然不知蕭唐對他們兩個實則自打從一碰面時便已然動了殺心,這些時日下來雖然算是被扣留住,但蕭唐乃至其麾下來往交涉的心腹待自己也都甚是禮遇。起碼秦檜自以為,把蕭唐之所以扣下他這個當初還曾義正言辭的斥責其不可對君王不敬的“忠烈”臣子,也正是要恩威並施的迫自己就範倒向他那一邊。而先前既然自己已經明確表過態願意暗助蕭唐,如今他已然稱帝,勢必要與宋廷抗拒到底,而特意召見我前來,遮莫這也是要用計了......

只不過眼下的氛圍顯得有些凝重,無論是秦檜還是王氏跪拜在地直覺渾身不自在。然而片刻沉默過後,兀自思前想後的秦檜驀的聽蕭唐說道:“...秦卿家,當初你做為宋廷招討使臣隨我軍來往奔走,也甚是勞苦,然如今朕雖上順天、下應民,登基建制而立國稱帝,然終究難免與宋廷勢成水火...朕聯決江湖群豪、諸路義勇,抗拒金軍禍亂中原,勘定山河自問從不曾有半點怠懈,可當初朕畢竟為宋廷屬臣,功高震主,也不能為宋朝國君所容......然如此想來倒也是誤了卿家,是以朕宣你夫妻前來,有一事自須相詢個明白:秦卿家,你可是想回家了?”

匍匐跪拜在地秦檜見說嘴角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先前既然自己已表過態,蕭唐乃至他發付來時常與自己來往的近臣心腹燕青也早已暗示過要如何重用於他,心中雖然仍有些忐忑,可是秦檜陡然間卻又感到莫名的興奮,當即他又壓低了頭顱,而佝僂著身子大聲說道:“蒙陛下抬舉微臣,恩同父母,雖披肝瀝膽,尚不能補報皇恩之萬一!本心念須當秉奉陛下尊旨竭力盡忠、死而後已,又何以家為?然再蒙陛下體恤微臣思鄉之念,卻又怎敢虧負得陛下皇恩?而微臣但能返回南朝,陛下但有諭旨差遣,也必當謹遵!”

事到如今話也不必說透,仍是身為宋廷臣子的秦檜對蕭唐一口一個“微臣”、“陛下”,而與當初呵斥蕭唐對官家怠慢不敬時那副慷慨陳詞的模樣已完全是判若兩人。不知怎的,秦檜在確定自己要被蕭唐遣送回宋廷去,實則於暗地裡要助他極有可能做些裡通外合的勾當時,雖不免緊張,但是那種緊張感卻又莫名的教自己亢奮。

我明明是宋朝臣子,而如今蕭唐勢大,以後大勢雖不可定論,但只如今看來南朝內憂外患,如何能遏制住那蕭氏齊朝的聲勢?而倘若我能得以遊刃有餘的遊走於雙方之間,若按先前合計的那般,於宋廷攀附高升仍有指望,這邊亦有助力可以倚賴...這也是因蕭唐有求於我...無論於宋於蕭若都能得受重用,甚至還能廝瞞過宋廷官家時...這種心境...也就兩個字可以概括:爽哉!

我尼瑪...後世有多少人拿你這廝隻言片語而為你洗白開脫,除去甚說你是趙構殺害忠良的替罪羊等因由,甚至更有無恥之徒羅列甚岳飛該殺犯上罪狀,說你秦檜實則忍辱負重為國竭忠這等說辭,然而如今你不必再遮掩時做出的這副嘴臉,倒是比我所預想的更為無恥!

然而秦檜正是浮想聯翩之際,蕭唐心中腹誹。而秦檜說的諂媚言語越是露骨熱切,蕭唐臉上森然殺氣便似又濃烈了幾分。

“...是了,畢竟是樹高幹丈、葉落歸根,朕也體諒秦卿家思念家鄉之情。然而朕若就恁般縱你離去,也必然要教宋廷國君猜忌。你們夫妻二人,自會由兵馬護送,發付至京東路治下與西面京畿路臨近州府,至於秦愛卿如何說你得以除了看束的軍卒而出逃奔走,又是如何舉家一併逃離戎衛軍馬管控,這個中細節,也自會由小乙...燕愛卿與你逐一商榷得分明,料想再無紕漏時,方再動身。至於返至宋廷又做如何說辭,想必秦卿家也能應答自如。而朕發付精細幹練心腹去尋秦愛卿密議時,也自會滴水不漏,不教旁人看出端倪......”

蕭唐按捺住心中殺意,旋即又長聲對秦檜囑咐說道。實際上暗地裡私縱秦檜返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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