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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中興四將,還有一個

黨家兄弟興匆匆的去檢視地一輛輛車仗時,當中黨世雄綽起刀來割開就近的麻袋,就見密麻麻的粟米流淌出來,米粒匯聚成一塊,好似是從山坡間有一道黃燦燦的清泉順勢流下。在另一側黨世英與周圍一些軍士先後掀開其他車仗上面的油氈布,就見一捆、一捆的利箭綁縛的整整齊齊,片片鋒寒箭簇之下,又有一件件宋軍制式的鎧甲衣襖。

“還須教弟兄們精細些,此處也不宜久留,立刻押運車仗往壺關那邊趕去。”

李孝忠下令囑咐,此番俘獲生擒的宋軍兵卒也並沒有一併押解回去,而是繳了他們的軍械鎧甲,每人受領件衣襖之後便將他們遣返得去各安生理。畢竟抄敵軍後路擷取輜重,也不知何時附近還會有宋軍部曲聞訊馳援而來。其餘奉令押送搶奪來這大批輜重補給的靖難軍將士當中,也有不少人攜著盛滿了猛火油的皮囊與火石等器具,接下來一旦遭遇大股敵軍兵馬時,便立刻就地燒燬一應輜重軍資,從而保障機動性輕裝突圍返回駐地,雖然無法撈取大批軍資,同樣也可以達到摧毀敵軍後勤補給的目的。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日,也須少不得取道借糧,南面各路州府押送軍資的部曲似也並非是甚麼善戰之師。幾陣下來,最好的結果也能將宋軍拖得人困馬乏、後勤難以保正日常的消耗持續,屆時再將通往北面太原府、威勝軍等河東要緊州府的要隘把守得緊,宋軍將苦耗消磨兵力奪下險關,也將是難上加難。

“聽聞宋軍那邊奉令排程諸部軍馬的主將官居拱衛大夫,御營前軍統制兼一方觀察處置使,好似是喚作甚張俊的?按探報說他似也是西軍出身,但如今看來似也並非是甚麼有勇略的將才。”

李孝忠口中喃喃說道,根據先前來往的軍情走報,他大概也知曉如今奉朝廷諭旨統管宋軍似乎正要對河東地界發難的主將張俊的履歷來頭。雖說這廝與如今官居川陝宣撫處置相公的張浚姓名同音不同字,張俊也不似是那位世稱紫巖先生的張德遠那般本是汴京朝廷中文臣高官出身,奉官家諭旨這才前往西陲邊庭督管諸部軍馬而接觸兵事。這個張俊卻是於十幾歲時投伍做得個弓箭手,本來是地地道道的行伍泥腿子出身,如今既然累功升遷,也已是督管一方宋軍的高階武將,那張俊于軍中一步一個腳印建下如此功業,按說也須是個長於用兵的良將之才。

可是據探報說那張俊先前除了參與鎮壓各處起義的亂軍,當初與夏軍,前些時日與金軍的戰事中似乎也只是在幾場小規模戰事中立下功績,而促使張俊節節高升的經歷,似乎也是在當初蕭唐哥哥先後與銀術可、完顏兀朮等金虜名將大戰殺伐時他曾率部馳騁江淮,曾先後平定淮寧、鎮江、杭州、蘭溪、秀州等諸地武裝造反亂軍,但也都盡非是甚麼聲勢浩大的割據勢力。

而諸如种師道、种師中、姚古,乃至劉延慶、劉仲武等將帥先後或是身故長辭,或是被罷黜隱退之後,宋廷諸部軍司當中先後又有些軍將開始嶄露頭角。這張俊無疑也是當中得重用升遷受益最多的一個,可是他迄今為止似乎也並沒有立下甚麼名動天下的大捷功勳,卻又為何於這國難時節仕途官路開始扶搖直上、水漲船高的?

遮莫仍是按朝廷“常例”,張俊那廝,也是個極善迎合朝中官家重臣的......李孝忠心中嘀咕,按說他已收到從京東路發來的飛鴿文書示警,南面宋軍的確也已開始大舉調動,可是那統軍主將張俊似乎是因畏懼過早接近己方義軍掌控的地域,率領本部軍馬躊躇不進,而等候其餘統轄的宋軍部曲盡數集結方敢有所動彈。如此也是延誤了軍機,並給了李孝忠趁機取道迂迴截奪宋軍的輜重補給。

張俊那廝倘若也是個名不符實的庸才,這對於我軍而言倒也是好事。李孝忠發付眾將士押運著繳獲的大批輜重踏上返程的路途,而於山間行了約莫五六里路時,策馬前行的李孝忠忽然間感到周圍的氛圍似有些蹊蹺,剛要喝令麾下靖難軍將士小心戒備時,驀的周圍山嶺間響起了急促的號角聲,隨即所蘊含著殺意的鼓聲連鳴,一支支身著宋軍制式衣甲的軍馬從前來山坳處撞將出來。

而李孝忠覷見這些也不知是早有準備在此設伏,亦或是周圍得報說輜重車仗被截便馳援而至的宋軍非但來得極快,且軍容十分嚴整,迅速集結時似也蘊含著一股所向披靡的爆發力,便知比起那些軍紀廢弛、戰力低下的禁軍兵馬,忽然殺出的這些軍馬顯然並非是甚麼能輕易殺潰衝散的弱軍。

“嘿!這倒也是,我就說取道襲取輜重車仗,到底是要耽著些兇險,好歹宋軍諸部,也未必盡是避戰怕死的膽慫腌臢。可是縱有攔路軍馬又能怎的?再往前行約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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