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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0章 這次的歸降,是真心實意的

自林沖、張清分別率領天雄、飛捷二軍分別佔據單州、濮州,而迫使劉光世只得率領受提舉御營使司統管的諸部宋軍改道東南,而一路風聲鶴唳也似的奔逃之後,屬於京東西路治下的興仁府、廣濟軍乃至宋朝四京之一的應天府也被義軍兵馬隔絕開來,暫時處於無外援救助,而卻面臨義軍兵臨城下的窘境。

當中把守廣濟軍治所定陶(後世山東菏澤市定陶區)的官員惟恐城池有失,緊緊的閉了城門,抽調得半數以上的兵馬受劉光世統轄,如今城內軍力有限,又忌憚義軍勢大,哪裡敢出城廝拼?只不過定陶城內宋廷官吏、軍將雖然不敢與來犯的義軍兵馬廝殺,可是卻又緊閉門戶,既不肯打,也不肯屈從,似乎就是要倚仗城險死守,挺到其他軍司的宋軍部曲前來救援。

而圍城強攻城郭,本來就屬於下下之策,如今佈置於京東路的兵馬有限,按公孫勝等頭領想來,趁著劉光世狼狽奔逃之時宋境治下的軍州能取便取,暫取不得也不必強求,直待蕭唐哥哥返至大名府後由他定奪,再從長計議罷了。

然而正當兵臨定陶城下的義軍兵馬暫時一籌莫展,也已萌生退意時,卻又是吳用站出身來,並獻計道如今定陶守軍,早知劉光世敗逃,濮、單等州府,也已落入我軍掌控之中。此間城中軍馬單弱,而外援不至,如何不驚恐?更兼之主公屢施義舉,恩澤京東路諸州各縣百姓黎民素得人望,是以按小生想來,何不由我撰文陳情我等原雖俱系宋朝赤子,興舉大義,為抗拒外虜、保靖安民卻遭朝廷猜忌,如今遂也只得興軍自保。城內軍民,想必多有體諒我軍苦心者,今當乘其驚懼,開以自新之路,明其利害之機。如此只消用幾十張紙,此城便是唾手可得......

有棗沒棗打三竿,進逼至定陶城下的義軍兵馬遂由得吳用親自撰文寫成數十道曉諭的兵檄,又令軍士將曉諭拴縛在箭矢上,由四面射入城中,且先關注城中動靜。而三日後清晨,城外軍馬,便聽得城中吶喊振天,四門已盡皆豎起降旗。定陶城內譁變的軍民綁縛住廣濟軍治的官員,盡獻於城外義軍,廣濟軍治所定陶,也已劃入蕭唐治下的疆土之內。

正是兵不血刃孤城破,將士投戈百姓安。而似李應、唐斌、劉唐等頭領也當真沒有料到本來與宋江、李逵一併仍與眾弟兄有些隔閡的吳用,在這個時候又是因為他的格外活躍,而平定了京東路治下的又一處軍治領土。

而當義軍兵馬又趁勢直趨至興仁府治所濟陰(後世山東省曹縣西北)時,把守此間城郭的宋軍主將眺望見諸部義軍兵馬緩緩向前挺進,他面上神情也是格外的複雜,而這員宋軍將領遲疑不決,很明顯仍是不願與蕭唐麾下群豪枉動兵戈。

先前耽著莫大的兇險前去向鎮守濟州的義軍通風報訊的金節,倒又奉所部上司劉光世的軍令,至興仁府一帶調撥籌集糧秣,本待宋軍一舉拿下濟州並奪還京東路其它州府時押運後勤物資,而保持大軍的供給。可是隨著劉光世的不戰而逃,林沖、張清二將又分別揮軍攻取濮州、單州切斷了宋軍往東的歸路,金節也未得提舉御營使司鈞令,不得擅自引軍棄城往東面接鄰的京畿路方向轉移,如今這般形勢,反倒似是被困在了興仁府地界。

如今也仍是與先前一般的想法,金節寧可捨棄性命去與金虜外寇浴血奮戰,不到萬不得已,也會盡量回避與蕭唐所部義軍出現正面衝突。但是如今看來爭端終究是難以避免,而正當金節心中躊躇時,他忽的覷見對面徐徐而進的義軍兵馬已然就地扎陣,也絲毫沒有打算要強攻城郭的架勢。過後不久,又有一男一女從軍陣前列踱出身來,金節大致覷得分明,也正是當時二話不說肯放離自己歸返的義軍頭領顧大嫂,以及她的相公孫新。

金節又連忙囑咐城頭上諸隊弓手切不可施放箭簇,直待他們夫妻二人踅將近城下時,顧大嫂把手叉在腰間,又仰起頭來,高聲叫嚷道:“金將軍,經探報得聞是你於此間暫做駐紮,令妻令妹,如今又可是與你同在一處?有些事,金將軍又可曾已思慮得明白?”

聽顧大嫂高聲嚷罷,濟陰城頭上有些面色慌張的宋軍將官也不由疑惑的向金節覷將過去。而金節的面色當即立變,顧大嫂所言教旁人聽來有些沒頭沒腦,也並沒有直接言明正是他先前報訊洩露軍情,而致使鎮守濟州的義軍得知劉光世意圖使詐奪城的計劃,但金節也很明白顧大嫂話中含義:既然是你先曾冒險前來通風報訊,我等也決計不能不仗義到向宋軍揭發你的勾當,但如今你想必也能照顧安頓好家小,倘若仍是執迷,那麼就算我等體諒你的苦衷,恐怕彼此之間也就不能再顧念甚麼情分了,但是就此兵戎相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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