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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4章 主和示弱的“皇帝”,你到底也慫了

較之當年金軍從宣化門殺入汴京,城內百姓哭嚎奔走,亦然也有眾多年輕勇壯奮勇抵抗時的景象,如今沿大宋帝都內長街洶湧奔走的諸部齊朝勁旅雖是煞氣騰騰,但也並沒有引起城內百姓大規模的惶恐騷亂。

汴京百姓對於齊軍大舉入城的態度,就算說不上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可至少本地眾民可也都還清楚的記得當年在金軍佔據外城之後,趙桓下旨命汴京軍民一律不得抵抗,違命者力斬不赦,還勒令百姓獻出金銀、衣帛、糧秣、財寶...甚至民間女子以討好金人,對於悽苦百姓中敢於反抗者更是動輒枷項、嚴懲不貸......

外敵來時,你這一國之君喪心病狂的奉迎金人,極盡奴顏婢膝之態。害得俺們險些盡做了亡國奴,而如今來的是當初對我汴京民眾有大恩的齊朝皇帝蕭唐,事已至此,索性投從更好,又憑甚麼再做你宋朝的順民?把守汴京的殿前司御營將士則是因大批同僚忽然倒戈,被殺得個措手不及,畏戰的情緒在這種要緊時刻更容易在軍中蔓延開來。但好歹二三十萬之眾,當中也未嘗不會有些死忠於宋室的軍將仍然試圖挽回局面,也就不免與仍要與撞見的齊朝軍馬短兵相接,進行巷戰。

然而齊朝大軍的銳氣方張,與負隅頑抗的守軍倉惶氣餒的亂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待盧俊義、縻貹、袁朗等大將所率領的軍馬先後遭遇仍不肯放下兵刃聽候發落的城內宋軍,難免湧殺上前,兵鋒過處,擋者披靡,直殺得士氣低迷的宋軍肢體斷裂、血肉橫飛,雖然難免使得汴京城內一些街坊間遭鮮血屍骸玷汙,可待那幾員橫下心仍要頑抗的御營將官先後陣亡之後,殘存餘部也仍是不免棄械伏地,高呼願降饒命......

直到離了鑾輿龍輦的蕭唐策馬提槍,刻意的換上了戎裝勁甲,在一眾親隨軍將的拱衛下也已進入汴京,所過之處,將士振奮高呼,聲勢也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東京汴梁的城牆,到底也沒有能擋住他率領麾下眾部銳師前進的步伐,反觀汴京皇城之中,趙桓連同眾多王公宗室也已知曉汴京城門形勢遽變,到了這一刻,任誰也都不信內城皇宮還能堅守得住。既然堅固雄偉的汴京外城都抵擋不住齊軍侵攻的步伐,現在誰還有勇氣與已經殺入城郭的蕭唐一戰?

何況汴京外城失守的實在忒快,眾多文臣武將、朝堂京官在自家府邸中甚至還未曾察覺城外大軍已殺入城門,便由對汴京佈局輕車熟路的林沖調遣兵馬,撲往城內各處官邸。眾多朝臣糊里糊塗的便被衝入府門的齊軍將士給控制住,其中便是有些剛烈秉直的大臣叱罵叛臣篡逆、蕭賊亂常,抵死也不肯屈服,可是行伍軍健兒郎又怎會枉費唇舌的與那些執拗文臣講甚麼大道理?哪個不肯聽候發落的,只管一擁而上捆個結結實實,再拿麻布往那些吹鬍子瞪眼的朝官嘴裡一塞,自也是各個手到擒來。

如今皇宮之中紛亂成一團,位於內城的開封府、御史臺、馬軍衙、殿前司、尚書省、太常寺正在任所當職的官員心急如焚的互相商議,可若說退敵之策,任誰也都沒有個主意。

至於在龍椅之上的趙桓面如死灰,環視向下方群情惶恐,而仍亂成一鍋粥的文武臣子,他的臉頰驀的抽搐了幾下,驀的竟嚎啕大哭,哀聲道:“國運多舛,是朕無能!難道眾卿當真再無治亂扶危良策了麼?”

一眾面色如土的宋廷臣子也立刻向涕淚橫流到不能自己,而差點直從龍椅上癱滑下來的趙桓望去,可也盡是如箭穿雁嘴、鉤搭魚腮而盡無言語,遠水救不了近火,各處勤王軍馬再難以及時馳援而至,而敵朝大軍,盡在咫尺,這個死局,又如何能夠化解?

如今秦檜、張俊之流,遮莫也已在自家府邸中被就齊軍掌控住。汴京守軍大多分守外城各處城門要害,把守內城的諸御前班直禁軍也不過兩三萬人,倘若龜縮死守,硬撐到各路勤王兵馬馳援至汴京的希望也甚是渺茫,而一旦內城也被攻破,也再無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非但方今官家終不免裂冠毀冕之厄,趙氏宗族,也難保不會遭受橫災兇禍!

已是道盡途窮,如今唯一剩下能與蕭唐交涉的砝碼,也就只有汴京內城而已。此時也終有對齊朝向來畏懼震恐,先前也力主和議的朝臣上前諫策,六神無主的趙桓怔怔聽罷,也只得黯然點頭應允......

皇宮大內正門之外,無數馬蹄起伏敲擊著青石地面發出的震響聲猶如隆隆雷鳴,直似要重重的敲擊在內城門樓上那些驚恐萬狀的御前班直禁軍的心坎上。隨著眾部齊軍軍旅在城門口處集結,宋廷內城也派出一個朝臣、一個親王由若干隨著陪同,特來請求與蕭唐交涉。

當蕭唐聽聞已開撥至內城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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