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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4章 兵不血刃,唯一的顧慮

由吳家兄弟維持的川蜀宋軍勢力,就算吳玠早逝,也尚有吳璘、郭浩、楊政等統軍名將,以及劉子羽、趙開等長於籌謀、精於理財的才幹輔佐。有可能的話,蕭唐固然也希望能將這些良將能臣盡皆招撫任命,好教這些英傑才俊能夠為齊朝所用。

而如今宋朝既已覆亡,趙桓禪位歸從,吳璘、郭浩、楊政等宋軍大將也甚有可能接受現狀,只是宋軍川陝宣撫使司的智囊劉子羽恐怕不太可能降從,這卻也在蕭唐的意料之中。

畢竟劉子羽還有一層身份,他本來還應該是大興儒道理學,甚至對正史中元、明、清三朝儒學產生深遠影響的大儒朱熹的義父。

想到他那義子朱熹雖然也常好點評批判宋廷歷代帝王,可是他最是注重氣節,而把“君為臣綱,父為子綱”那一套上升到了天理大道的高度,也未嘗不是在少年向學時曾深受其義父的影響。蕭唐估計這劉子羽也是一股子執拗書生意氣,秉承忠君綱常的執念可未必比岳飛少了。而且正史中劉子羽連同其父劉韐、其子劉珙、其義子朱熹被譽為三忠一文,世稱“忠節與斯文並重之典範”,這麼一號人物的確有氣節,但是侍奉他們心中正統帝王的心思,往往也容不得半分迴旋的餘地。

如今的劉子羽果然也是如此,他脖子一梗,又斷然拂袖言道:“吳宣撫,我與你們兄弟二人交情深厚,本以為志同道合,能相始終,卻不料終究不會是一路人。既然你降賊心意已決,如今使司官署職事便交納於你...昔者大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節也,還望吳宣撫許我退居歸隱,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有甚話好講?告辭了!”

實則劉子羽決然說罷,心裡沒由來的也陡感一陣輕鬆。畢竟宋朝趙氏宗族,如今盡落入齊朝的掌控之中,劉子羽只是向一直秉承忠君治國的理念,沒有本點據地自立的野心。但也正如柴進所說,如今他卻還能忠於誰?如此劉子羽也是處於兩難境地,雖不肯降從齊朝,可他也很清楚長久這般磨耗下去,自己反而似是要與天下作對,就算死守川蜀尚有一戰之力,可如此又算不算是還挾裹著川陝四路的軍民枉送性命?

是以如今聽吳璘奉吳玠遺命,終究是要順應時局降從齊朝,劉子羽嘴上說的硬氣,心中卻是感然如今身上重逾千斤的擔子,看來也是時候放下了......

而劉子羽方自行節堂門口時,吳璘在他身後躬身施禮,又道:“劉相公,家兄本來於軍中屈沉,先蒙齊朝陛下提攜重用,而後來卻是恁舉薦力保,我兄弟二人才有機緣能有今日恁般功名,如今也斷然不會強扭相迫。雖然也只得分道揚鑣,昔日大恩,劉相公對我吳家大恩,在下也仍是銘記於心,恁保重貴體、安泰常樂,還望日後仍能有相敘的機緣。”

劉子羽見說身子一滯,隨即他長嘆一聲,仍是決然離去了。

柴進奉蕭唐御旨出使川蜀,前來招撫以吳璘為首的宋廷川陝宣撫處置使司諸部宋軍,意在順利接管川陝四州。對於那些雖不肯降從,但也不會冥頑不靈到阻礙招撫大事的宋臣去留的態度也是全憑己願。

是以對劉子羽的出走,柴進也只是道了些可惜可嘆的言語,隨即便又與吳璘細議招撫川蜀宋軍事宜,而問道:“陛下也曾言及當年與令兄彼此以性命相托的情義,叵耐天妒英才,不能再相會敘情,也著實可嘆。所幸吳宣撫深明大義,蒙恁慨然歸順,量免於川陝四路軍民枉受兵災戰禍之功德,陛下敬重吳宣撫與令兄皆是勇烈帥才,也必當厚封重用。只是吳宣撫與郭浩、楊政兩位將軍各統領一路軍馬把守川陝要隘,卻不知他們二人又是否肯歸順我朝?”

論心機城府,心性更耿直些的吳璘固然比起他兄長吳玠還差了些火候,可是他畢竟也是宋廷禁軍當中出類拔萃的名將之一,自是文韜武略、御下有方,聽柴進見問,他當即便乾脆的回道:“楊政本為家兄愛將,素來也與我吳家親近,我齎封書信於楊政曉以利害,他也必然心誠率部歸從。至於那郭浩,雖與家兄有些嫌隙,也不至反目成仇,如今川蜀三路宋軍既去其二,我觀郭浩此人,也不至冥頑不靈,仍要擁兵自據。何況川陝四州軍民知宋廷官家降從,誰又願故土家園慘受兵連禍結?陛下懷柔招撫,期間想必也不會再有甚差池。只是我按家兄遺訓歸順齊朝,必當遵從陛下旨意調遣,可只有一處顧慮,也務必要向柴相公言明。”

柴進聞言回道:“吳將軍的顧慮,可是早先便已投從我朝的曲端?”

吳璘頷首嘆道:“正是那廝,家兄本與他有舊怨,當初也的確向張浚張相公進言其常與上官交惡,又難以制服,便以虧禮廢節而對國君大不敬的罪名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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