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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3章 強擄民女的,正是那鐵面獬豸

原來張順帶挈危昭德等白河水寨的頭領從鄧州出發,途徑穎昌、陳州等州府,由京畿路與淮南東路交界地域進入京東西路,再北上經由應天府、濮州時已距離青州地界不遠,待兵馬奔到一處劉家莊的莊院,周遭地勢草枯地闊、木落山空,而先行的數百騎兵馬多是形貌剽悍的綠林兵馬,張順心說正好途徑此地,卻易驚擾了莊坊,在駐紮之際便登門說己方一眾人是青州兩山好漢,不做打家劫舍、搶擄村坊的兇惡勾當,莊內鄉民切勿驚惶,各安職業便是。己方一眾兵馬權且在莊外紮營歇息一夜,次日便啟程上路,絕也不會似手段殘暴的綠林盜那般至莊內燒殺搶掠。

哪知張順表明自己是青州兩山的頭領之後,那莊院之主劉太公身邊的幾個管事盡皆面露慍色,可看似仍是忌憚張順是強寇頭領的身份,各個敢怒不敢言。

張順自也是有勇有謀的好漢,他覺察到劉家莊中眾人面色蹊蹺,定要刨根問底探個究竟,而那神情悲憤的劉太公眼見張順追問,卻忽然跪倒在地,哭求說還望大王開恩,念在老漢與拙荊膝下止有這麼個小女,還請青州兩山諸位頭領放她回來,好教一家老小團聚。

張順聽得是一頭霧水,本來還真曾想到雖然青州兩山大寨中的所有兄弟,便無一人會幹出這等強搶民女的腌臢事來,但是這段時日蕭唐哥哥公然舉事,又派出不少兄弟招攏各處綠林草莽先後去投奔大寨入夥。莫非其中真有品性素不端正的歹人打著青州兩山好漢的名頭,而暗地裡到這莊子來將這劉太公的女兒強擄了去?

倘若真是如此,返回山寨之後自當早些報與蕭唐哥哥知曉,從近期來投的綠林寇眾裡面尋覓出被窩藏的遭擄女子,再按寨中軍法論處,除了壞青州兩山大寨名聲的害群之馬。

可是當張順再做追問時,那劉太公卻又說兩日前到莊中把他女兒奪了去的那三個強寇頭領裡面,其中有個竟然面戴著一副獬豸面具。

如此看來張順心裡大致也已有了數,定是有哪路依草附木、假名託姓的撮鳥,而仗著自家哥哥的名頭在外胡作非為。

燕青聽張順將前因後果說了個分明,他也立刻明白了為甚麼方才危昭德等四個強寇頭領擺出副你我懂都的,大家也不必把話說透的模樣。嘯聚於白河水寨的這夥強寇全因自家哥哥造反聲勢浩大,打算趁勢混出個名堂來,本是綠林中打踅的草莽,都不是甚麼私德無虧的善男信女,咱們弟兄投奔你只是為了打天下爭個身份,至於蕭任俠明面上能爭得民心暗地裡卻擄來幾個女子受用,這又有甚麼大不了的?

就算張順也曾向言及自家哥哥絕不會做下這等強搶民女的歹事,可是掐算時日,待張順帶挈白河水寨一夥強寇到了二龍山大寨,聽聞蕭唐操辦婚禮,又要納得兩房“壓寨夫人”,危昭德等四人又怎能不心生誤會?

燕青冷哼一聲,又道:“休說蕭唐哥哥與我返至二龍山後便沒有離開大寨,何時又曾到那去強擄走劉太公的閨女,何況以蕭唐哥哥的為人秉性,也絕不可能做下那等腌臢勾當!”

張順點了點頭,也忿忿的說道:“這我又如何不清楚?而那劉太公也曾說及,當日那夥扮作蕭唐哥哥的驢鳥引百餘騎人馬到了他那距離荊門鎮不遠處的莊子,劉太公本也知咱青州兩山替天行道,不害良民,因此未做提防,還喚出他那十八歲的女兒出來拜見,哪知那夥男女先是賴在莊子中索要酒食吃到半夜,纏著那劉太公女兒不放,隨後便哄搶擄走人去了。

劉家莊內鄉眾見那夥驢鳥凶神惡煞,抵擋不得,便以為咱青州兩山好漢皆是佛口蛇心之徒,自也不敢前來說理要人,若非我引危昭德一夥途徑那莊子,劉太公一家也只得叫苦啼哭,渾沒個說理處。”

聽張順轉述那劉太公的哭訴言語,生得玲瓏心竅的燕青眉毛一挑,又立刻問道:“既然冒充蕭唐哥哥的狗賊強留在劉家莊中吃酒,當然也不可能一直戴著那獬豸面具掩飾住自己的真形實貌,張順哥哥又可曾向劉太公聞得那廝生得嘴臉如何?是否又清楚從哪個方向而來到了他那劉家莊?”

張順見說立刻道:“那是當然!我細問劉太公那夥撮鳥來情,也聽他說及那路強寇從南面來,為首的有三個撮鳥,其中假扮做蕭唐哥哥的吃酒時摘下獬豸面具,曾覷清那廝生得短鬚大眼、夾壯身材,第二個生的矮小,黑瘦麵皮的,還有個生得五短身材、一雙光眼,形貌猙獰粗魯的腌臢廝......

京東路地界有廝鳥假冒蕭唐哥哥的名頭做這等下作勾當,似劉家莊那夥鄉民便不知就裡,這髒水就不明不白的潑到了咱青州兩山好漢的身上!若是傳揚開來,豈不是要教周遭莊鎮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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