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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要跟我耍橫,你還不夠格!

待蕭唐轉頭望去的時候,就見對面許多兵馬簇擁著包道乙、鄭彪二人策馬從人群中閃出。包道乙的眸子陰測測的只顧往蕭唐這邊凝視過來,而手攥長槍,騎在馬上倒也顯得格外挺拔高壯的鄭彪一襲勁甲披掛,他又朝著身旁的一個摩尼教壇主暗使了個眼『色』,隨即後面便有人暗中擺手打出訊號,最前排的數十多杆明晃晃的兵刃鋒尖上映『射』著火光閃爍,呈半圓型又朝著蕭唐等一眾人『逼』近了數步。

蕭唐又隱約聽見包道乙、鄭彪二人後方的人馬之中又響起嗆啷啷兵刃出鞘的聲音傳來,看來倒是打算對己方一行人馬形成了半包圍的架勢,也透出一股仗勢威脅的意味。

只不過包道乙、鄭彪刻意擺出這副陣仗,卻根本唬不住蕭唐。

因為蕭唐也很清楚無論是方臘乃至於摩尼教中但凡有些腦子的頭領,也都會意識到在北面由自己率眾另豎起一支反旗,對於摩尼教而言不止有彼此合作輕取東南要府杭州的好處,從戰略意義上而言方臘同樣也需要北面有另一支勢力能夠牽制朝廷。包道乙這廝雖不是甚麼善類,可是也絕不可能做出自作主張,在此便與暫時合作的盟友徹底決裂的蠢事來。

是以蕭唐冷笑了聲,立刻驅步上前,向包道乙所在的方向靠近了數步之後,又說道:“我也是甚為不解,當日我聽貴教陳箍桶陳先生慷慨陳詞,痛斥官府賦役繁重、官吏橫行,『奸』佞傢俬,皆為東南赤子膏血,東南之民,苦於剝削久矣,近歲花石之擾,又受花石綱暴政流毒,求一日飽食卻不可得,貴教為反抗暴政,誓要輕徭薄賦,為民做主。可如今方取下此處一座州府,你教中頭領卻縱容兵馬燒殺搶掠,擄金帛子女,好歹官門中人壓榨盤剝百姓還須個名目,而你教中兵馬不分青後皂白見人就殺,城中又有多少百姓枉遭橫禍?恁般歹行,卻不是比那些濫官惡吏作惡更甚?”

大致也正如蕭唐所料,包道乙嫌蕭唐行事忒過假仁假義,如今在江南地界好歹也要叫他麾下一眾人馬知道些規矩,可是他還真沒那個膽子因自己的緣故而致使北面的盟軍反目做成死對頭,如此卻是要壞了方臘教主的大事。如今蕭唐反以摩尼教招納大批教眾時的宣告言語反做譏諷,也直教包道乙一時語噎。

只是蕭唐話越說越重,聽到對方嘲諷本教行徑只怕濫官惡吏都不如時,在場的一眾摩尼教頭領頓時勃然變『色』!其中鄭彪更是把槍一舉,指著蕭唐大聲叱罵道:“蕭唐!你莫要以為方教主敬你幾分便不識好歹!我摩尼教於江南豎起義旗,就是要做與狗皇帝並著朝中『奸』佞作對到底的大業,哪能由得你公然詆譭?你這廝又是何居心!?”

許多摩尼教中頭領也立刻應合著鄭彪朝著蕭唐一眾人馬抄起兵刃喝罵起來,而蕭唐麾下一干心腹兄弟哪個又是怕事的主?也紛紛『性』發起來看架勢便要與面前叱罵的最兇的摩尼教中人放對!現場的氣氛愈發的劍拔弩張,正對持間,忽然不遠處喊聲大震,只見方天定、王寅聽聞城內有教中兵馬竟然與蕭唐麾下起了衝突,亦率領無數人馬擁到此處長街來。

方天定仍身披著渾身盡是血汙的鎧甲,他面目猙獰,又忿怒的大聲吼道:“大膽!如今我教做成大事,終佔得杭州城立下大功,你這廝們倒在此起內訌『操』戈,卻到底又是因何事衝突!?”

本來甚是左右為難的鄧元覺聽方天定喝問,也立刻站出身來打圓場道:“少主息怒,不過是教中弟兄與蕭任俠麾下頭領起了誤會,自也不是甚麼化解不得的仇怨。”

而包道乙那邊卻陰測測的又乜了蕭唐一眼,將方才經過也不免再添油加醋一番對方天定報說罷了。方天定越聽面『色』越是陰沉,隨即將手一擺,對蕭唐說道:“蕭任俠,無論是本教還是恁麾下聚集的一眾豪傑,本來就有許多是綠林強寇出身,做慣了刀口『舔』血的勾當。咱們乾的都是造反大事,無論你我的兄弟都是披肝瀝膽,不知還要從屍山血海中出入幾遭瓜分宋朝天下,今日攻下杭州城來犒勞麾下且過得放肆幾天,不至冷落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正合其理。

蕭任俠在綠林道中再是了得,可說到底江南地域畢竟是我摩尼教的天下,你至此來討好百姓,收羅人心,自也當不得甚麼大用!咱們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專要與朝廷作對,可不是吃齋唸佛的勾當,蕭任俠兀自要因些好名聲而與本教生出不必要的爭執,只怕也忒過沽名釣譽了些。”

蕭唐聽方天定如今與自己說話的口氣,全然不似當日初見時那副謙恭知禮的模樣。只怕也是一朝得勢而有些得意忘形,不過只取下一處軍州時心態便已經開始出現極端的轉化。說到底意識還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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