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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 情緣已滅,唯有殺意

現在回想起這些時日張蒙方對自己越是禮遇,武松越恨的咬牙切齒,也越發覺得這個佛口蛇心的狗賊實在忒過歹毒。

尤其是前幾日那廝還說要將他府宅中的養娘(婢女、丫環)玉蘭許配給自己的時候。

當日張蒙方又設宴管待武松,只說敬武松是個義士,在此便如自家一般無須迴避,旋即便喚出府中使女玉蘭出來唱曲,還說對武松言及此女聰明伶俐,不僅知音律女紅家事也是精熟。如武都監不嫌她是婢女低微,便擇個良時將他許與武都監做個妻室。

武松雖然提防張蒙方是否包藏禍心,也是個以往不近女『色』的烈漢,可畢竟是龍精虎猛年紀的男子,再想起那日初見那玉蘭時他的模樣,當時但見:臉如蓮萼、唇似櫻桃。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纖腰嫋娜,綠羅裙掩映金蓮,素體馨香,絳紗袖輕籠玉筍。鳳釵斜『插』籠雲髻似武松這等男子雖未生出邪1『淫』之心,可是這也是他初次將個女子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雖是如此,武松心中仍是念道張蒙方這廝行徑蹊蹺,我見此女有姿『色』便被『迷』了心竅,遮莫要中歹計,何況男兒凜凜一軀矗立在天地間,倘若為女『色』所『迷』,又算得上甚麼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隨言辭回絕,定然不肯答應張蒙方為他許下的這門親事。

如此一來張蒙方眼見武松真個是不識抬舉,臉上已有不悅之『色』。而武松也注意到那玉蘭在覷向自己的眼神中惆悵中亦帶著幾絲幽怨。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武松心中蔓延開來,只是從旁人看來,他也仍舊是個『性』烈剛直,似乎從來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而牽掛黯然的武二郎。

然而武松心中初次不由湧起的那朦朧情愫,很快的便被心懷惡毒歹心的男女斬斷,反化作怨毒仇恨的怒火,在武松心頭熊熊熾燒。

幾日過後,當武松定要辭別回牢城營去,張蒙方倒一反常態的並不勉強相留。只是當武松出了孟州治所,正往牢城營趕去行至偏僻處時,卻撞見不知在哪個山頭廝混的蟊賊攔將住幾個至附近廟宇燒香還願的女子,口中汙言穢語,說要擄去『淫』垢受用。而武松隱約也覷見其中一個女子似乎正是張蒙方府中的使女玉蘭。

雖是心中仍有些猜疑,可是武松心中暗念那張蒙方既肯全須全尾的放自己回去,遮莫也是蕭唐兄弟與自己忒過多慮了些,兼之心頭還有那股莫名的情感湧動思前想後,武松到底還是出手了。

隨後武松打退了那夥正要強擄民女的賊人,可是隨即便又有數十名軍漢手持兵刃從四處湧將過來,就地要將武松拿綁縛。當武松驚覺莫非是中了『奸』人歹計,密林暗處尚不知有多少官軍與做公的湧上前來。武松眼見寡不敵眾,也只得立刻出言高呼辯解,可是迎頭而來的又是一通軍棍毆打,將他這個寧死膝蓋骨不肯著地的烈漢打倒在地。

而與此同時,衣冠不整臥在地上的玉蘭又大聲疾呼他就是意圖玷汙自己身子的『淫』賊的那般言語,更像是一把鋒利的鋼刀,狠狠的戳在了武松心頭。

隨後當武松被押解到了都監府宅,張蒙方自然是變了麵皮,指著武松大聲喝罵道你這賊配軍本是個強盜,果然是賊心賊肝的人,我不僅連日禮遇,同席坐地,甚至還打算要抬舉你與你個官,不曾虧負了半點兒,你這廝如卻做這等豬狗不如的勾當。瞧你這賊廝外貌像個漢子,杭州蔡知府卻有先見之明,倒是我失察竟要誤用你這等畜生。

而張蒙方戟指喝罵的武松的言語之中,當然對自己曾有意將府中使女玉蘭許配給武松一事絕口不提。

至於孟州知府與府衙內上下押司孔目上下都受了人情賄賂,哪裡又肯容武松分說待他高聲辯解時,牢子獄卒立刻拿起批頭竹片雨點地打下來,可是就算武松又吃了幾通毒打,若是被構陷其他罪狀武松情知不是話頭,只得暫時屈招再做計較,可是『淫』賊勾當恁般下作的誣害他又如何肯認?

抵死不招的武松只是咬牙切齒,不肯畫押招供。而孟州知府命刀筆吏卻早擬好了狀子,依大宋《宋刑統·諸『色』犯『奸』》律例: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部曲、雜戶、官戶『奸』良人者,各加一等,即『奸』官私婢者,杖九十,又將武松押回死囚牢裡,就等他低頭認罪。

而施恩得知武松被押入府衙官獄之後也是心急如焚,他使重金打點卻是無果,唯有一個不肯收他錢財的康節級向他道明武松之所以被陷害就是那蔣門神蔣忠拿錢賄賂,攛掇著張都監與張團練搭上孟州知府的線,孟州知府得了錢財也是一力為蔣門神作主,定要結果武松『性』命。

當施恩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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