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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 兇蠻張橫,王家六郎,與倆歪瓜裂棗

揚子江南麓的一處樹林之中,有個村酒店窗內隱隱透著幽暗的燈光,忽然木門被粗魯的敲響,店內有個披著衣袍的老者立刻出了屋子,另有個手綽哨棒的少年郎從酒店後面閃出,他神情戒備,凝聲說道:“阿爹,莫不是那幹惡吏爪牙又來訛索了?”

“莫要鹵莽!便是那幹鷹犬再欺上門來,民不與官鬥,你拿哨棒又能怎的?要吃官司不說,那些兇吏更要敲骨吸髓!我兒且聽阿爹的勸,千萬不得莽撞!”

老者剛向那少年郎苦口勸罷,卻聽門外忽然有人叫嚷道:“王老爹,我是在揚子江上擺渡的張旺,我家哥哥要在此歇宿一晚,銀錢不少與你的,且快開門!”

經管此處酒店的老者聽是在揚子江營生的張旺,也知道他時常做水匪殺人越貨的勾當,可是卻鬆下了一口氣來。就在左近搭夥作案的截江鬼張旺、油裡鰍孫五雖然手段歹毒,可是附近人家都相互知道底細,他們兩個倒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周遭地界的鄉民也敢搭乘他們的船渡江而不至被害了性命。

而且這兩個水匪就算再兇惡,讓這間酒店爺倆更為痛恨的卻是那些時常上門吃拿卡要,動彈便要勒索錢財的兇官惡吏。

老者立刻開啟酒店大門,就見張旺、孫五兩個點頭哈腰著,恭請那面相兇悍的張橫進了門。張橫揹著包裹挎著腰刀,目光先是在老者身上掃過,又在酒店內少年郎身上轉了幾圈,旋即又大步騰騰的往裡面走去。

老者剛引著張橫與張旺、孫五三人尋個座頭坐下,孫五又叫嚷說燙些熱酒來與他們三人吃。畢竟張旺、孫五都是臨時勾搭合夥的水匪蟊賊,也都知道梁山泊是山東綠林地界的一處大寨,沒想到今日本想做成沒本錢買賣,竟然算計到了梁山中水軍頭領張橫的身上。張旺與孫五做的營生也是飽一時飢一時,活得沒個出豁。他們二人心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既然張橫許了引薦他們投到梁山泊去,張旺、孫五見有勢要倚仗,當即便表態說願拜張橫為哥哥,助他至江寧府行事。

按說張旺平素也是個張狂蠻橫的人物,與孫五作案時也未將這個同夥看在眼裡,可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又怕不要命的...如今張旺這個蠻橫的遇到張橫這個更加兇狠的水上悍匪,前後趨附巴結的也更是賣力,他覷見那王姓老者還在旁疑惑的打量著,便又催促道:“你還在這裡瞧著作甚?這是我山東來的哥哥,還不快去燒些菜,燙些熱酒來與他吃?我家哥哥到江寧府有要緊事要辦,在此胡亂宿一晚,只等天明,便入城去。”

哪知那王姓老者聽張旺言及張橫是山東來的,他雙目一亮,立刻問道:“客官從山東來,是經二龍山過,還是經梁山泊過?”

做正經行當營生的人家,哪裡有張口便問過往行人綠林山頭的道理?張橫聞言立刻警覺了起來,他準備向倚放在座下的腰刀探去,又衝著那老者問道:“你打探二龍山、梁山,又是作甚?”

那老者嘆了口氣,說道:“老漢也曾聽說二龍山上鐵面獬豸全頭領專以忠義為主,不劫來往客人,又不殺害人性命,救貧扶弱只是替天行道。而梁山上晁天王、宋頭領,雖然不及二龍山全頭領仁義,可是名聲也強過許多綠林強人。聽客官從山東來,老漢這才有此一說,問個虛實。”

若是做正經酒店行當的百姓,初次與到店裡的客人敘話便問綠林強人山寨的訊息,這也的確甚是不合道理。但凡有條活路,哪個尋常人家又願意與草莽匪寇夾雜不清?可是凡事總有個例外,對於經管此處酒店的爺倆便是如此。

附近官司一動彈便要盤剝,但凡有巡捕的公人胥吏到此,白吃白喝不說,又要拿盤纏打發他,明明該做的是緝捉捕盜、治亂安危的公事,可是附近兇吏忒過跋扈,如今卻也快絕了這酒店爺倆的衣飯。

此處酒店的老者受惡吏盤剝欺凌的苦,生計一日不如一日,自己這輩子便也如此了,可是他膝下幾個子女夭折的夭折、早亡的早亡,只剩下這排行第六的兒子,也不願見他再重蹈自己覆轍,受腐壞官衙壓迫而一輩子只得慪著鳥氣苟活。只是尋常百姓又哪有那麼容易出人頭地的?按著老者的想法,寧可教自己的兒子投出綠林大寨落草自在,也遠比一生一世被官門惡吏踩在腳底要活得有個模樣。

正當張橫聽張旺、孫五大致說及此處酒店爺倆受官門兇吏壓榨的苦楚時,那老者也是恨得緊了,口中又忿聲說道:“最好得二龍山好漢來這裡嘯聚,百姓都快活,便是梁山上的強人也行,強過吃那夥濫汙官吏薅惱!”

甚麼叫最好是二龍山的,梁山泊的也行?

聽那老者言語,全羽統管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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