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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按甲休兵,宋夏議和

察哥不似蕭唐那般曾經歷過後世與現在這個時代,是以他聽蕭唐所言完全是另外一種意味。察哥的面色一沉,又冷聲說道:“蕭將軍莫非是以為宋國一時佔得上風,吞夏滅遼也是指日可待的?以為宋國開拓邊疆吞併諸國,也好成就你封狼居胥,立不世之功的夙願,而我夏國子民世世代代便只得臣服於宋?若是如此,你也未免忒過狂妄了些。”

蕭唐搖了搖頭,說道:“我想說的是,當年匈奴、鮮卑、柔然、高句麗、吐谷渾、沙陀......有多少部族曾分地建國而盛極一時,縱然一國淪亡,可是如今血脈也早已融入其他民族之中,子民血脈薪火傳承、生生不息。

便是中土華夏,先秦七國分爭後併入秦再由漢代之,戰國時齊人、楚人、燕人、韓人、趙人......血脈流傳至今,也都以漢家兒郎自居,合利大則人心思合,治國安民,計皆出於馭利之術,或許你我百年之後,天下海內為一,已無宋夏之別、華夷之防。今日今時,你我各為其主,自然須分出生死勝負,可是幾代之後,我想宋人夏人並不會結下永世的仇怨。”

察哥聞言怔然半響,畢竟受時代眼界的限制,他也不曾有蕭唐兩世的經歷,片刻後,察哥忽然一笑,說道:“蕭將軍語出驚人,只是忒過異想天開了些。活在當世,也只得思慮當世之事,後世如何,本王又怎能知曉?”

正說話時,宋軍陣裡已經牽來一匹馬,又有百名將兵要押送著察哥,準備到山間小道交換被俘的宋軍將士。待察哥上馬離去,行出數步勒住了韁繩,他背對著蕭唐忽又沉聲說道:“不過數代之後,倘若天下大勢真如蕭將軍的奇思妙想那般,似乎也並不是甚麼壞事......”

待兩邊交換俘獲的軍中將帥的時候,無論是宋軍夏軍士卒也更加警惕起來。夏軍士卒佔據著山間小道的北側,宋軍軍健則在山間小道的南側擺開佇列,空出中間二三十步遠的距離,好教雙方的戰俘錯身而過,所有將士綽緊了手中硬弓,做出隨時要施射利箭的準備,也都小心提防著彼此的動作,嚴防對面的敵軍趁著這個時候使詐。

現場氛圍雖是一觸即發,過程卻是有驚無險。先有大批士卒從夏軍陣中被放出,透過山間小道歸還本陣,察哥與康炯、韓滔、郝思文、李永奇也都赤手駕著馬,在宋夏兩軍無數的眸子的注視下錯身而過。察哥先是迎著韓滔、郝思文等人怒目瞪視之下輕催坐騎,由著胯下馬兒踏著碎步經過幾人身旁,旋即又與康炯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催馬再行,旋即便有大批夏軍將兵上前戎衛在察哥左右。

夏國幾處監軍司統軍的將領立刻上前跪倒在地,向察哥俯首告罪道:“卑職無能,致使寧令陷於敵手,請寧令降罪責罰!”

察哥吁了口氣,悠悠說道:“都起身吧,也是本王不慎,低估了蕭唐並著他麾下將士的勇武,才被他闖陣拿了。傳令下去,大軍北撤至喀羅川北麓駐紮,留意宋軍動向......前番未曾攻入宋國熙河路腹地,現在倒是我等要防備宋軍迂迴奇襲,而教我軍首尾不能相顧。”

聽察哥說罷,有個夏軍將官立即恭身上前,察哥又聽那將官低聲稟告之後面色微變,旋即長嘆一聲,又道:“果然還是不出本王所料,罷了,這場仗打到現在,本王也已有些乏了......”

待察哥說罷,目光又別有深意的向蕭唐那邊乜去。頷首示意後,便舉手一揮,率領夏軍兵馬按部逐次的先後北撤。直到最後一隊夏軍騎眾從眼界之中漸漸消逝,山谷南側的宋軍各部將士這才鬆下一口氣來,也準備向京玉關的方向撤離。

而眼見康炯等人迴歸本陣,呼延灼、彭玘立刻迎向韓滔,宣贊尋著郝思文去噓寒問暖,李永奇也被牛皋等靖難軍中同僚接迎住,這些感情甚篤的兄弟本以為此生不得相見,如今歷經生死後重逢,各自皆是欣喜感慨。

康炯則策馬疾馳到蕭唐面前,旋即翻身下馬,抱拳見禮道:“若非蕭節帥勇冠三軍,生擒得那察哥,康某雖死無妨,只怕大宋數千軍民的性命盡數要被夏賊所害.....先前得韓團練言及,劉經略也得蕭節帥救下,恁般恩德深過滄海,康某也自當銘記於心,只是不知劉經略現在何處?”

本來翟興、翟進兄弟二人見康炯歸來,興沖沖的正要上前向他敘話,可是聽康炯問及劉法,他們哥倆面色一凝,旋即臉上又露出義憤之色。蕭唐也是微嘆了口氣,說道:“康將軍也知劉經略是受童貫脅迫出兵,敗軍喪師罪責,自然也須有人經受,如今劉經略也被童貫扣留在西寧州城中。不過康將軍盡且安心,童貫雖勢大,好歹我在官家面前也能說得上話,樞密院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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