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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6章 生時為惡,殺身成仁

驚懼的偽齊潰卒眼見董平擐甲披袍一直催馬衝撞,手中拈著兩條槍人不可當,便似是兩條搗海怒蛟般掀起層層血浪。叱罵呼喝聲中他雙腿不停猛夾馬腹,胯下戰馬也一直保持著高速狂賓士騁的狀態。

當然偽齊馬步軍也有回過神來的將官試圖攔截住董平勢不可擋的衝勢,而董平一邊熟練駕驅坐騎,一邊將手中雙槍又快又狠的搠出。但只是一杆長槍隨著顫動的槍桿抖出許多槍花,直教人防不勝防,就算也有敵將能稍作遮架,往往也都只能格盪開董平手中第一條槍,也斷然無法迴避開那神出鬼沒的第二杆槍,每當兩條長槍在他手中再度揚起連環刺出,與敵騎錯身之際往往能搠中其要害,猛然橫掃的槍桿順勢也又將幾員騎將抽翻墜馬!

雙槍將董平,又被人敬畏喚作董一撞,在這個時候也將他慣衝頭陣,極擅突騎攪擾得敵陣潰亂的長處酣暢淋漓的發揮出來。也正是由他不避生死的縱騎突奔破陣,反是截斷了範瓊本來意圖奔逃的後路。而張清、瓊英、董先、張玘、龔旺、丁得孫等驍勇騎將也各率部曲,趁勢撞殺入敵軍步陣。

強勁霸道的騎兵衝鋒,先是直將面前驚潰得步軍佇列中軍卒撞得倒飛而出,繼而馬刀騎槍趁勢猛攻過去,肆無忌憚的收割著偽齊軍兵的生命。當中董先哇呀呀的連連怪聲暴吼,他掄起手中虎頭月牙鏟惡狠狠的剁進眼前一個面露惶恐驚懼之色的騎將胸腔,滾熱的熱血激濺在他的臉上,也愈發激得董先兇性大起、殺意暴盛!他伸出舌頭胡亂的舔舐著濺在嘴角邊的鮮血,又發出渾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聲,那般模樣猙獰如鬼,也教人望之而不由的心生畏懼。

而當董先一對招子瞪視過去,死死的凝視住不遠處受陳希真攛掇而歸順偽齊的曹州三將當中的張金標時,也當即教那廝面色立變、心如擂鼓,本來便因飛捷軍幾輪的投槍打擊致使己方兵馬大潰,如今戰局被敵方死死壓制的情況下,亂戰當中卻又被董先那面相兇殘暴戾的騎將給盯住,張金標未戰便已嚇得生出尋路逃遁的心思。

然而那邊董先高喝“撮鳥!莫要逃!”後已然策馬狂奔過來,這邊張金標也嚇得撥馬回身立刻逃竄之際,斜側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張金標驚慌望去,就見另有一員敵將身著爛銀鎧甲、騎乘潑墨戰駒衝馳斬殺,黑白分明的身形如分波闢浪一般衝破層層阻隔,那員騎將手中長刀也如狂風瀑雨般向周圍偽齊馬步軍招呼過去。雖然比起那生得兇蠻貌相遮莫能驚得小兒止啼的董先,這員騎將雖然生得端正俊俏些,然而他所過之處鮮血激濺、殘肢亂飛,狠厲迅猛的衝殺勢頭,竟比那邊的董先還要兇狠猛烈!

正好攔截住張金標於尋路逃竄的方向,張玘催馬殺至,他只斜眼一乜,森寒冷漠的眼神只在那投虜偽齊軍將的身上停留片刻,他手中那把銀面長刀鋒寒的刀刃便被平舉起來,劈空斬過,直炫起一片耀雪寒芒,當即一道淺淺的赤色印記在躲避不及的張金標脖頸間上沁起,須臾過後,鮮紅的血液又如噴泉一般激濺射出。

瞪圓雙目的張金標本能的要發出一聲慘嚎,但卻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腦袋旋即耷拉墜落下去,無頭體腔內仍呲呲的直噴著鮮血,停頓在疾馳驚嘶的馬背上片刻,身軀便如被鋸倒的木頭一般直挺挺的倒栽了下去。

而就在前方殺聲喧囂的亂戰團中不遠處,率軍衝殺的張清也尋覓見除範瓊之外偽齊軍的另一員統兵大將,原宋軍曹州兵馬都監梁橫。

本來曹州地近黃河,也是東京汴梁出入之通衢要地,陳希真自投偽齊之後,也一直處心積慮的策反宋軍之中心志不堅,有投虜歸順偽齊可能性的宋軍將官。當初金軍勢大,梁橫遂與張金標、王登榜兩員將佐“順應時勢”的叛國投順於偽齊,雖是賣國求榮的奸邪廝鳥,可梁橫一身奢遮的本事確也是實打實的,此時正迎見敵軍的主將張清,年近五旬的梁橫情急之下一身暴喝,額下長鬚飄揚腦後,胯下騎乘著的烏黑戰馬長嘶一身暴躥而出,眼見要與張清惡戰至一處。

沒羽箭張清擅打飛石的本事,我卻如何不知?

梁橫身旁忽然又有幾員親隨的騎士架起手中藤牌,護在自家主將周身左右,張清這邊手捻石子打將出去,本來覷定了梁橫身上要害處的石子卻是直直擊打在藤牌上彈落墜地。很快的,雖然張清這邊也有飛捷軍騎手高聲發喊催馬上前,衝開了那些戎衛在梁橫身邊的偽齊軍馬。趁著欺身逼近張清的當口,梁橫大吼一聲,渾如披掛的爛金盔甲當即也化作一道金光,暴躥上前兩馬相交、雙槍並舉,也已激鬥到了一處!

本來梁橫試圖先化解張清的飛石威脅,只顧近身纏鬥,伺機一槍將他搠於馬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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