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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4章 搶灘登陸,白刃血戰!(1)

李懹微微一怔,隨即也立刻明白了叔父李助的心思。眼下眾志成城一併北伐抗金的兵馬當中,有些人雖然不曾與主公蕭唐有著共聚大義的情義,可是如今國難當前,也仍能協助義軍提供許多助力,然而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潛移默化的固然會就此肯忠心投效於蕭唐,但當中也有一部分卻早晚要分道揚鑣,也必然要做成對頭。

當中甚至岳飛、宗澤、張所等人都還好說,可尤其是那晏孝廣,在李助眼中看來反而更是不能久留他。

畢竟那岳飛知曉蕭唐有抗拒朝廷旨意的動向之後雖仍有心北征伐金,不得已也以護送宗老相公靈柩為由率部脫離義軍;宗澤、張所等朝廷命官面上與蕭唐和睦融洽,出於為朝廷打算暗地裡雖也會暗做些手腳,然而又是宋廷自取其咎,反致使宗澤與張所一個鬱鬱而終、一個遭罷黜流配;至於劉法、呼延灼乃至戰死的關勝等人皆深受蕭唐大恩,便是忠義兩難全,若與朝廷反成死敵時再是為難,或會兩不相幫,料想也不至會反水構害蕭唐。

只是這晏孝廣,平素言語中雖對蕭唐沒甚無詆譭處,固然也非是佛口蛇心之徒,然而他言語有自己的道理,與諸部義軍一併行事招聚義勇兵馬,新得收納歸從抗金的各方豪強頭領之際,晏孝廣也時常嘆言朝廷正統、忠君之事,講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抗金大事雖要緊,蕭帥先確有謀逆大罪,然如今以大功天子寬恩降詔贖胥,再不應懷分毫異心,合當全忠秉義、護國保民,只是抗旨北進,更須向朝廷陳情告罪,約束帥司府署,還收復軍州於朝廷,調撥新徵召抗金義士兵馬於官軍,以免官家再生嫌隙......

如今受蕭唐統領的絕大部分馬步軍頭領以及諸部將士雖然皆時忠於自家哥哥而絕非朝廷,但晏孝廣如此奔走呼籲,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新近招募的各方抗金義勇,尤其是董先、孟邦傑、張玘、黃友等新投來的將領對於待蕭唐雖然尊崇敬重,可是他們也未嘗不會思慮與朝廷間是否當真要鬧到對立局面。諸部義軍當中大多自問磊落的草莽漢子早不把皇帝老兒放在眼裡,固然不會受晏孝廣影響,但也不至因此便生出迫害他的心思;而主公蕭唐以及蕭嘉穗、許貫忠等人處事正派,也能體諒晏孝廣這等忠臣勇烈心中所慮,可是這些事傳到李助的耳朵裡,以他的性子,又如何會任由晏孝廣如此擾亂軍心?

當然是已起了殺心。

“甚江湖義氣、世間名望,不過也都是手段罷了,你我叔侄兩個江湖出身,朝廷甚官僚奸廝只會小覷咱們,何況更不必自投官府作甚巴結權貴、蠅營狗苟的勾當,身家性命反而要落入他人掌控之中,助韃子為虎作倀那等諂媚屈膝的下作行徑,非是被逼到份上,當然也做不得,如今要成就不世之功,也唯有追從蕭唐奉他做主公這條出路。

而主公有恁般好名聲,固然不止能教江湖群豪歸心,也能攛掇些不少待朝廷早是心灰意冷的能臣良將為我等所用。可是甚正值磊落的言行能拉攏人心,卻也拘束掣肘著主公有些事做不得,可是你我叔侄二人卻能做。有些事,既也是對我等要做成的大業有利,主公他也不知知道,只你我心知肚明便是了......”

李懹憶及叔父李助以往曾對他所說的言語,眼中也有一抹詭譎之色閃過。伴隨著身後越來越多的義軍步卒從戰船上跳將下來,步鬥軍諸部將士在賀吉、郭矸、陳贇三員偏將的率領下大致聚攏在一處,李懹也似他叔父李助那般刷的聲拔出背挎的長劍,陽光照射之下,手綽的長劍鋒刃劍的光芒回映閃爍淒寒的光芒,李懹驀的暴喝一聲,率領步鬥軍眾將士直朝著前面的金軍狂奔殺去,果然也絲毫沒顧忌一併殺至岸上,也本應彼此協同策應的晏孝廣一行勇健......

而就在不遠處,迎著七八個衝殺過來的金軍步卒,晏孝廣瞪目大喝,挺起手中長刀直搠進了正面一個女真步將的胸腔,利器剖開骨肉的清脆聲中,那女真軍將滿是血絲的雙目雖然仍死死瞪視著晏孝廣,可是矮壯敦實的身軀也仍不禁癱軟倒在地上。

晏孝廣抽出長刀,氣喘吁吁,然而周圍兇惡猙獰,皆發了狂性更似是嗜血如命的韃虜剽悍將兵仍舊源源不斷的湧殺過來。相反的本由晏孝廣統領的那些民壯義勇卻是紛紛色變,有些人竟本能的欲向後退去!

“都不許後退!既已殺上黃河北岸,唯死戰而已!”

晏孝廣揮舞著長刀,聲嘶力竭的大吼。然而他所統領的這兩千上下的步卒,大多也皆是京東路治下飽受虜害兵災之苦,也情願助從抗金大事博個出身的鄉民青壯。不似蕭唐統領的其他諸路義軍早經歷過大小無數戰陣磨礪,身臨這等慘烈殘酷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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