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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2章 縱橫捭闔過後,該打還是要打

張邦昌失魂落魄的癱軟在地上,津津冷汗早已浸溼了他的內衫,蕭唐的言語,不亞於幾道驚天霹靂打將下來,直險些劈在他的頭上。比起方才魯智深、武松等義軍氣性剛烈頭領激烈的反應,蕭唐語氣聽來平穩和善的幾句話,卻更是足以教他驚懼得魂飛魄散。

他也不但驚異於怎的蕭唐耳目靈通,直如手眼通天也似,遮莫汴京深宮後院內,無論是當初金人攻破汴京前後,還是說如今官將還政時,也仍都有他的心腹眼線?竟然連那件隱秘大事也探覷得清楚。然而張邦昌當回過未來,再轉念思量,心想蕭唐說的也沒錯啊,此事他既然能夠知曉,必然是走漏了風聲,而官家早晚也將探覷得風聲,我曾被迫繼位,本來就被官家冷眼相待,此事再鬧將起來,我又焉有命在?

而蕭唐固然自知張邦昌與宋徽宗趙佶的嬪妃靖恭夫人李氏之間的那點貓膩,但凡熟悉些兩宋交迭時節那些歷史事件的人物都很清楚,而且他也並沒有因是被定罪因曾被迫做傀儡皇帝而遭誅殺,也正是因為這一樁子事,直落得個甚至不便說清道明的因由才被賜死。

按原本的軌跡,張邦昌是隻因為官家“詔數邦昌罪”五字,卻並未宣召因何罪賜死,金史中則記載張邦昌是因康王已即位,罪以隱事殺之。而且這事說來張邦昌似乎也更是冤,與趙佶嬪妃靖恭夫人雖有染,但他也是完全被動而教女方得逞的一方(《宋史·卷四百七十五·張邦昌傳》有載:初,邦昌僣居內庭,華國靖恭夫人李氏數以果實奉邦昌,邦昌亦厚答之。一夕,邦昌被酒,李氏擁之曰:“大家(亦有近臣或后妃對皇帝稱呼的含義),事已至此,尚何言?”因以赭色半臂加邦昌身,掖入福寧殿......)。或許可以說,百般不從的張邦昌不但是被金人強迫必須做皇帝,他更是因醉酒而被原徽宗的妃子李氏給睡了......

但管你是主動還是被動,無論對於正史當中做得南宋皇帝的康王趙構,還是如今當政的官家趙桓,對張邦昌的態度也必然是:先前你請罪還政,就算是為金人所迫暫居龍庭便已覷你十分不順眼,可是你這廝,竟還敢上了我的小媽!?

然而如今張邦昌這倒黴蛋之所以仍未死,也權因太上皇趙佶仍在汴京皇城後宮當中。趙佶這昏君雖然禍害得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可是他能看見、接觸的臣子百姓確也隨性寬和,昔年上元節趙佶傳宣賜酒,卻被個民婦女偷了遇賜的金盃被侍衛發現,聽候發落時那民婦當場填詞陳述盜杯因由,趙佶遂便赦罪賜杯了事;當初蔡京之子大權奸蔡攸甚至還曾當著趙佶的面索要在他身邊侍奉的貌美嬪妃,這要換個但凡有點脾氣的皇帝,將蔡攸拖出去殺十次頭也是輕的,可趙佶竟也只是大笑罷了......

正史當中的高宗趙構固然可以捉捕自己老子的嬪妃李夫人,嚴刑逼供,而讓她指認張邦昌的罪狀,卻又不便闡明罪狀將其賜死。而如今心灰意懶的趙佶也已認識到江山社稷,乃至自己的嬪妃、帝姬大多險些遭女真韃虜更加慘絕人寰的羞辱他實在難辭其咎,就算知曉自己的嬪妃靖恭夫人與張邦昌二人行徑,無論如何整治張邦昌宣揚開來,也仍是教他自己再顏面蒙羞。按宋時按例本來便不得擅殺士大夫,是以如今就算是尚在位的官家趙桓有心除了張邦昌,非但暫無任何把柄,擅自降罪動手,卻也不得不顧全在宮裡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子趙佶顏面。

可是張邦昌如今不但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小心謹慎,官家早晚也必然會隨意尋個由頭將他治死,他更明白蕭唐對他所言聽起來雖有恫嚇之意,可實則也確是在點明他效忠宋室也必然會將面對的結局。

片刻過後,本來驚懼失神的張邦昌抬起頭來,此時他的面色倒也漸漸趨於平靜,只是向蕭唐言語時口吻中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諂媚:“蕭帥,恁但有何吩咐,卑職非但洗耳恭聽,也必當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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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過後,由宋廷派遣而來的一眾使臣終究教蕭唐接旨順從無果,盡被打發回去,期間張邦昌雖仍是顯得有些慌張失措,但在一眾隨從使臣面前倒仍對蕭唐據理力爭,也終不能成事,也只得攜著蕭唐的一紙奏摺忿然離去。

只是其他隨從使臣不知道的是,暗地裡張邦昌於臨別之前經蕭唐手下心腹暗做手腳,廝瞞得過,又曾主動對蕭唐表態說道:“蕭帥扶危定難,本為江山社稷棟樑,卑職素來敬仰,只是如今受朝廷識人不明,而汴京朝堂中,實則也有臣子早敬崇蕭帥雄才,卑職但能略盡綿薄之力,也必當鼎力襄助...只是萬望蕭帥莫要忘了答應卑職的言語......”

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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