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80章 兩種意識的深仇宿怨,須當有個了斷

眼見穆弘揮刀暴砍過來,那蓋天錫倉促中只得拔出腰間佩劍勉力抵擋一陣,雖說他以往自誇武藝騎得劣馬、盤得硬弓,可先前也一直做縣州官勾當,自詡善決獄斷案,審案判決時卻時常弄鼓唇弄舌、屈打成招與徇私舞弊手段,還有意欺世盜名的叫下屬只顧喚他作甚“還魂包孝肅”、“蓋青天”,而蠅營狗苟勾當做得久了,以往打熬的武藝早已擱下,又如何能敵得過久經廝殺陣仗的穆弘?

周圍仍有許多軍士如野獸一般彼此綽著軍械、紅著雙眼拼命的廝殺。置身於殘酷而血腥的戰局當中也更是教蓋天錫驚慌得手腳顛麻,只是垂死掙扎一番過後,驟然寒光一閃,穆弘手中的板刀到底還是惡狠狠的剁進蓋天錫的腰肋處,他的身軀猛地一滯,手頭上的動作也頓時停頓了下來。隨著穆弘雙手緊綽的板刀從蓋天錫的腰間生生劃過,再飛起一腳蹬出,又重重蹬在了他的胸部上,蓋天錫半截身子當即向後倒栽下去,而下半截身子兀自噗噗直冒鮮血,還如醉酒般踉蹌了幾步,到底還是雙膝一軟,噗通下癱倒在了塵埃之中!

而此時正處於大名府城內市曹十字路口地帶,也有個事從陳希真的幕僚與一夥潰兵被四面殺來的義軍人馬生生截住,當中那喚作賀太平的投金文人面如土色,眼睜睜瞧著正面先有一撥身形膀大腰圓,且各自擎著麻扎刀的剽悍健士步步緊逼過來,而率領這彪義軍軍卒的兩員步將卻是怎生打扮,但見他們:一個皮主腰乾紅簇就,一個羅踢串彩色裝成。一個雙環撲獸創金明,一個頭巾畔花枝掩映。一個白紗衫遮籠錦體,一個皂禿袖半露鴉青。一個將漏塵斬鬼法刀擎,一個把水火棍手中提定。

周圍已是不過區區百來名驚懼喪膽的金國輔軍,只一會的功夫便被殺得散了,賀太平見勢頭不對,嘴中一邊叫著連珠苦,一邊轉身拔足要逃,可是卻已被那頭巾畔將一朵花枝插鬢旁的頭領趕將過來,揮起手中水火棒重重的打在膝關穴上!

一枝花蔡慶,雖然武藝算不得如何奢遮,可是久在大名府做得專管牢獄的押獄勾當,如何教些耍橫掙扎的囚犯吃痛中招卻也是他行家裡手的本事,這一棍下去當即打得賀太平發出殺豬也似的慘叫,當即往前撲倒在地上翻滾,但見腰間緊繫青鸞帶,頭上高懸墊角巾,而披覆半身鐵鎧之下半敞的茜紅衫露出胸脯一撮護心毛,又生得膀大腰圓的蔡福也已趕將上來,重重的一腳踏在撲地掙扎的賀太平背上,渾如踩住一直翻了殼的烏龜王八也似。

不但是大名府本地出身,更是熟悉留守行府、押獄衙署等各處機關路徑要隘的蔡家兄弟兩個也率先引路殺進城內中心腹地左近,而蔡福腳踏賀太平往四下裡環顧望去,也不由心中感慨,隨即又往下俯視,並對賀太平那廝說道:“這卻不是機緣輳合?你這廝可曉得我本來便是大名府兩院押獄兼充行刑劊子,就在此處十字街心市曹做法場,刀口下已不知斬殺得多少死囚命犯。奉我家哥哥帥令,但是撞見投虜宋奸,仍要逃逸抵抗者只管就地格殺,合著你投從韃子的奸廝須當在此處伏法受誅,我也正好再做起舊日行當,送你這廝上路是了...你自精細看,在此合須領受法刀,且莫掙扎,咱們做行刑劊子勾當手段精熟的,講究腦後三寸,連骨帶筋,手起刀落,衣不留痕。好歹我鐵胳膊施刑一刀下去教你死得痛快,你若撲騰的狠了,偏要慢騰騰的去死,九泉之下也須怨不得我。”

蔡福凝聲說罷,遂抄起手中鬼頭法刀,直將刀鋒覷準了賀太平頸後骨縫之後,刀身上亦有點點血鏽遍佈,望之煞氣騰騰,不知曾斬落多少死囚刑犯首級的鬼頭法刀遂又高高揚起,旋即直朝著賀太平後頸骨縫間重重的劈斬下去。看勢頭本待能幹淨利落的斬下那廝首級,可是賀太平被蔡福腳踏硬生生被踩住,非是鐵鎖長枷、五花大綁,又如何肯伸長了脖子閉目等死?賀太平下意識的把頭一偏,並拼命要正起身子來,重重劈落的鬼頭法刀刀鋒未曾落到他腦後三寸骨縫間,可是仍當即將他半邊的脖頸劈得豁開!

頸骨處似也碎裂開來,半邊被劈開露出模糊血骨的脖頸呲呲的往外直噴濺著鮮血,恁般景象格外的血腥、可怖、悽慘...然而賀太平卻依然未死,他渾身劇烈的抽搐個不停,臉上五官也早已因至極的劇痛與恐怖扭曲成了一團,雖然也已是死定了,但是他卻仍要繼續撲騰掙扎的承受半邊脖頸被斬開這種摧心剖肝也似的劇烈痛楚,恐怕還好掙扎好久,才會死得透了而再無半點感覺......

蔡福只這一刀斬落,也不打算再揮刀下去教賀太平落得個痛快死法,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個呆鳥痴1漢!偏生不聽我勸,直要受盡零碎苦楚才死!”

拋下只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