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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章 還是出家了,神威凜凜魯智深

感慨,不過依他的性情就算不遇到那個鎮關西,也早晚會遇到甚麼鎮關東、鎮關南、鎮關北之流的惡霸出手懲治,那金氏一家老小八成便是金翠蓮父女他們,那魯大哥仍是會去投五臺山文殊院出家吧?

此時种師中身側有個二十上下的西軍將官沉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魯達兄弟便是殺了個惡霸又能怎地?若是叫灑家撞見那般撮鳥,也直如殺狗般宰了!”

渭州為秦鳳路治下,而這個年紀正輕的武官正在秦鳳路軍司中任職。他也與魯達又過幾面之緣,也對豪邁直爽的魯達極有好感。可种師中聽罷卻臉色一沉,他對那個將官呵斥道:“住嘴!軍有軍法,國亦有國法!今番魯達做出人命事,自當由官府知罪。我西軍將士自當引以為戒,哪個會說你這般渾話。”

那將官是個剛愎自負,又豪放不羈的人物,心裡只想道:這些年童貫那個閹人插手西軍軍政,大小種經略相公也早沒了當年那般膽氣。咱西軍將士多有彪悍善戰的好漢,殺個把市井無賴潑才,又算個甚麼鳥事?

可是种師中畢竟在西軍是首腦人物,聽他喝罵,那將官面如冰霜,卻依然俯身告罪,說道:“小種相公責罵的是,是卑職曲端魯莽。”

曲端?蕭唐心中的訝異,不亞於方才聽到魯達棄官逃亡。這個靖康之恥後數敗金軍,可也屢次恃才與上司發生衝突,後來被張浚、王庶、吳玠等人迫害,最終含冤遭害的西軍猛將他當然也知道。也可惜了這般與岳飛一樣矢志為國廝殺,卻也如岳飛那般遭同僚構陷致死的良將之才。

种師中看曲端那般神情,他眉頭蹙得更緊。眼見場面有些尷尬,韓存保轉個話頭,忙對种師中說道:“末將於京師酒樓已設下席宴,待小種相公商議事畢,還請相公大駕光臨好教末將,一盡地主之誼。”

种師中心情不佳,卻也不好拂了韓存保的好意,他長嘆道:“罷了,待議過正事,再說赴宴之事也不遲。”

蕭唐現在腦中倒在盤算著魯達現在身在何處,如果他依舊投了五臺山出家,再將那裡鬧得雞飛狗跳後,五臺山文殊院的智真長老估計也還是會叫他去投東京汴梁大相國寺的師弟智清長老。既如此,蕭唐只須在京師坐等化身為花和尚魯智深的魯大哥到來便是。可也不知還需要等待多久.......

與此同時,五臺山,文殊院。

只聽得轟隆隆的震天巨響,文殊院門前矗立的兩尊金剛像被從臺基上倒撞下來,重重撞到地上摔裂大半。寺院山門亦被轟然撞開,昔日的魯達,現在的魯智深踉踉蹌蹌撞到寺中,他面色通紅,怒目圓睜。他打著赤膊,魁梧黧黑的軀體上遍佈花繡紋身,更添了一股狂放不羈。雖然魯智深醉態畢顯,可聲勢凜人,當真是直饒揭帝也難當,便是金剛須拱手。就見魯智深又邁著騰騰大步,直往寺院內奔去。

文殊院中僧人各執白木棍棒,將魯智深團團圍住。魯智深望見,大吼道:“直娘賊!你們這幹禿驢要打灑家,灑家便與你打個痛快!!!”他似口中乍起霹靂,懾得一干僧人不由倒退數步。魯智深卻趕上前去,抓起一個僧人丟出數丈,隨即如虎如群羊般揮拳飛腳,乒乒乓乓,只以一對老拳竟然打著三十多個僧人哭爹喊娘,哀嚎不止。

有個年紀甚長的職事僧人遠遠奔來,他見魯智深撒潑,便高聲喝道:“還不住手!?你也是佛家弟子,也須知佛門清修聖地,哪裡容得你這般亂了清規!”

魯智深酒意上湧,血灌瞳仁,他聽職事僧人喝罵,卻雙目一瞪,滿腔的不甘與忿意齊湧上腦,便勢如霹靂,聲若洪鐘般高聲叫罵道:“咄!灑家殺人避禍,才出家做這和尚!佛祖若瞧灑家不入眼,灑家也沒稀罕去勞什子西方極樂淨土!

灑家只瞧見,世間多少腌臢潑才藏汙納垢,做盡喪盡天良的齷蹉事還誦經唸佛,怕是指望佛祖菩薩瞎了眼,才會眷顧他們這群鳥男女!灑家若是死後有知,若見佛祖真吃這班惡賊香火,灑家便把禪杖先打在那佛祖頭上!

灑家也曾看見,有多少平頭百姓一輩子忍氣吞聲,被那幹膏粱惡霸踩在頭上,鳥屁都不敢放一個,卻兀自吃齋求佛,只求來生混出個好出身!這瞧得灑家生出一肚子鳥氣來!這輩子已窩囊成那個慫樣,下輩子又能有何出息!?

灑家處事有灑家的道理!佛祖若是真開了眼,儘管把世上作奸犯科的鳥人打下阿鼻地獄去!可灑家瞧不見佛祖開神通,所以灑家便用手中這把禪杖,鏟盡世間不平之事!灑家不管做提轄還是做和尚,只求的是磊磊落落無愧於天地!哪似你們這幹禿驢只懂得唸經誦佛放鳥屁!”

這時剛剛奔將出來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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