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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章 新式火炮利器,卻便宜了蕭唐

喧囂的東京汴梁城內,三三五五的市民尋個地方吃酒飲茶,長街上酒樓、茶館、瓦舍中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然而京師往日的繁華氣象,就與終日只好鑽研炮具製作的凌振並無多大幹系,如今他更是遭構陷革職,只能帶著自己的老母與妻子黯然離開汴京。

此時凌振一臉的倦意,他的雙目空洞毫無神采,雙手推著的獨輪車咿呀作響。他的老母佝僂著身子坐在車上,妻子則揹負僅裝著些舊衣物的包袱跟隨在凌振身旁,在繁華熱鬧的汴京中,他們三人只顯得格外淒涼。

“我兒剛升作副主管不久,怎麼如此快卻被革職了......”

凌振之母忽然長長一嘆,兩日前有一隊如狼似虎的官差衝進凌振家中,一通打砸搶掠下,家中值錢的物件被充公的充公、被毀壞的毀壞。受了好一通驚嚇的凌振之母才緩過神來不久,但是這個本分老實的老嫗,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不善為人處世,可在軍器監內當差時一向兢兢業業。天可憐見,前些時日凌振終於得以重用,在安撫京西討伐房山時,他所操作的炮具火器立下奇功而被擢升提拔。

可好景不長,殿帥府傳來一紙公文,直訴凌振與攻城作、火藥作督監工匠行事不力,于軍器監尸位素餐不堪大用,不善言辭的凌振平素在軍器監也並無甚麼好友,所以面對太尉高俅的威壓時,軍器監上至軍監、軍丞,下到監作典事小吏竟無一人維護凌振,使得這個大宋第一炮手就這般被剝除官身,驅逐出京。

聽自己的母親嘆言,凌振面露愧疚與忿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不止專心致志地進行大宋軍器的改良工作,當日蕭唐與他促膝長談過後,又經過日積月累的鑽研凌振對於投石機威力、射程的研究已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欣喜下凌振正要將自己研發得出的類似“回回炮”的新式炮具圖樣呈交軍器監,沒想到高俅卻已提前害到了他的頭上。

凌振雖不喜應酬,可他並未愚笨木訥之人,他知道自己不善於迎合上官,又曾與和殿帥太尉不睦的蕭唐來往甚密。所以高俅想殺雞儆猴,便順手將他剝除官身,驅趕出京。對於軍中大員而言,他這個轟天雷不過區區一個在軍器監轄下攻城作、火藥作當差的參議兼副主管,要除他不還是易如反掌之事?

可是以後又叫我如何奉養老母,養活家人?高俅老兒恁地歹毒,雖不曾要害我的性命,可這也是將我往絕路上逼啊......凌振心中憤然想道,若論造炮使炮他的確是箇中翹楚,可這這般軍器使用製作的本事在民間討活路卻成了毫無用處的屠龍之技。凌振除了會些武藝,他不通農事,自己的性子也不善與人打交道靠經商營生......如今又已是窮困潦倒,如何能讓凌振維持全家的生計?

凌振正在悵然間,迎面走了幾個吃酒吃得熏熏的酒客,他們步履踉蹌,跌跌撞撞地捱到身前撞到凌振肩膀。滿懷心事的凌振沒加提防,他把持著獨輪車的雙手一滑,獨輪車立刻向一側傾倒,坐在車上的凌振之母一聲驚呼,眼見就要從獨輪車上摔落在地。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人影驀然衝至,他一手扶住獨輪車,一手攙扶住險些摔倒的凌振之母,並溫言說道:“這位嬭嬭小心,莫傷著身子。”

緩過神來的凌振正要向那人道謝,可等他瞧清了那個俊俏郎君的相貌,不由怔道:“咦?這位不是蕭任俠府中的小乙哥麼?”......

與此同時,東京汴梁班門內靠東第五家小樓。

“兀那婆娘!你家男人打死我的兄弟,哪有如此作罷的道理!?”十幾個潑皮圍住位於土地廟旁的兩間小巧樓屋,他們各各揎拳擼袖,將小樓前後死死圍住,在個無賴的帶領下口出汙言穢語,辱罵著緊閉樓門的徐寧家眷。

有個潑皮又叫罵道:“是哩!你家相公也是該死之人!他既然出手打死我們兄弟,安家費、喪葬錢等如何能少得?人命關天要你一萬貫錢不過分吧?小娘子只要哄得咱們哥幾個開心,說不定還能饒你一些!”

其他潑皮頓時也鼓譟起來,他們嘴中不乾不淨,時而那骯髒汙穢言語辱罵徐娘子,時而言語輕薄無禮,只顧調戲良家婦人。此時徐寧家多是女眷丫鬟,如何能與這些下流慣了的潑皮爭執?因為徐寧還被關在開封府衙官獄內,深受打擊的徐娘子險些動了胎氣,只能臥躺在床上聽著樓外那些鮮廉寡恥的無賴拿言語侮辱著自己。

“你們幾個討死的撮鳥潑才,還倒長本事了,也敢來此撩老子的火氣!”

忽然就聽有人厲聲喝道,有個面帶戾氣的大漢帶了三四十個隨從呼啦啦將那一眾潑皮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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