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56章 護送到江州,燕小乙請命

“蕭唐哥哥,你說這到底該怎麼辦啊?”唐芃秀心急如焚,哭得梨花帶雨,直向蕭唐問道。

唐芃秀的父母是受京師太醫局的邀請而來,雖然太醫局內提舉、判局,醫丞等官員統管大宋各州縣醫教職事,可是按三教九流分類時,醫生郎中的行當還不及士、農、工、商的職位,同樣的在京師朝廷中他們並沒有甚麼話語權。更何況唐父還是觸到了宋徽宗身邊親信楊戩的黴頭,太醫局中的醫官自保尚且不及,又怎有餘力保住唐父?

家裡的主心骨被關押在官獄之中,唐母也沒了主意,她與唐芃秀只能又找到蕭唐府上來,哀求蕭唐商量個對策保住唐父的性命。聽過唐母一番苦訴,蕭唐大概將唐父因何與楊戩結緣的來龍去脈弄得明白:

皇宮內院中官家、嬪妃、公主(此般時節還是叫公主,在政和三年蔡京提議宋廷仿周代“王姬”稱號,才改稱公主為“帝姬”)但凡有個頭疼腦熱,須傳喚太醫診療、下方用藥時,梁師成、楊戩等依賴宋徽宗趙佶恩寵的宦官權佞便是再驕縱狂妄,也不敢在關涉到趙佶龍體的事宜上搜刮錢財。

可是御藥院不止是負責按驗秘方,秘製藥劑,以備皇帝及宮廷需用的事宜,它還兼具組織採購藥材、奏敕出使頒賜施散藥物的職權。最關鍵的一點是,御藥院隸屬入**侍省,身為內侍省提舉官楊戩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原則,在進購用或者不用的繁複藥材上又怎會不大作文章?御藥院內醫師、御醫、醫正、醫佐乃至雜役秤子、藥工等人大多深知楊戩的權勢與秉性,也只能任由他把持御藥院謀取暴利。

可唐父因為受京師太醫之邀,核實其父唐慎微所著《經史證類備急本草》中藥物的效能功效、區分鑑別、泡炙製劑而至東京汴梁,當然也曾經參閱過汴京御藥院採購、儲存藥材的名冊記錄。性情耿直的唐父當時就提出大多儲存的藥材名不符實、以次充好,按藥材配方君、臣、佐、使之用採配不得章法,勸請太醫局牟介等人核實品目,與御藥院重新核對。

身為內臣監官而都監御藥院的奉御官是楊戩的親信,自然也將唐父的話告知於楊戩。楊戩也曾派人去警告過唐父,叫他莫多管閒事,而唐父執拗的性子,當即便冷言冷語地將楊戩派來之人打發回去。便是朝中大員見了楊戩,尚且要恭身好語向他陪盡笑臉,如今一個布衣平民竟然敢如此與他叫板,楊戩又豈能輕易放過唐父?

蕭唐思量一番後,遣燕青前去開封府向孫定探探唐父一案的口風,那個秉公執法、好周全良善之人的孫佛兒卻也是大搖其頭。楊戩構陷唐父一事,與高俅在白虎節堂陷害林沖、楊志截然不同,首先高俅指控林沖、楊志意圖行刺上官的仰定罪破綻極多,多到了開封府滕府尹心頭都起了火氣:你要害人,起碼也要先把狀子寫的嚴謹些吧?你看不上的人讓我說殺就殺,真當我堂堂開封府尹是你高俅的下人不成?

可是楊戩構陷唐父等人有御藥院奉御官等人為證,賬目明細上也都下足了工夫。何況楊戩並沒有如像高俅那樣非逼著滕府尹判處唐父斬刑,只說按律判他個充軍之刑便是。

而且高俅這個三衙太尉畢竟是武職,雖然統領京師禁軍卻也管不到開封府尹的頭上來。滕府尹雖然不想與他起正面衝突,卻也不必如何顧忌高俅的好惡。楊戩同樣也是宋徽宗趙佶身邊的紅人,滕府尹也不想接二連三地回絕聖上寵臣的要求,畢竟官場上的人情,該做還是要做的。

所以饒是孫定向滕府尹進言此案尚有疑點,還須再細細推問勘理,滕府尹依然敲定了對唐父的判決:脊杖二十,發配江州。

江州牢城營?蕭唐心中暗付道:那個神行太保戴宗,是不是還在那裡做著他的兩院押牢節級?那個戴院長直把配軍當做手裡行貨,書中為了向宋江勒索錢財時直說:“你說不該死,我要結果你也不難,只似打殺一個蒼蠅。”,唐父若是有些許怠慢到他的地方,那戴宗又豈能輕饒?還有黑旋風李逵那個暴躁粗鹵,動輒發將起來便要打人的小牢子,聽唐芃秀說他父親是執拗耿直的性情,落到他們手裡面又要吃多少苦楚?

更遑論唐父有沒有命被押到江州,還是兩說。要到江州須途徑揭陽嶺,而揭陽三霸一個賽著一個的兇狠,穆弘、穆春揭陽鎮上橫行霸道,連官衙都頭也要賣他們面子,外地人若到鎮上,須先去孝敬他倆;穆家兄弟倒還好,潯陽江上船火兒張橫擺渡到江心時殺人劫財,已是擺明了不給人留活路;揭陽嶺混江龍李俊雖然只做私鹽買賣,可與他交好的催命判官李立開黑店謀人命,和梁山朱貴比起十字坡的孫二孃、張青更無底線......唐芃秀的父親又無宋江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