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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金風玉露,初逢李師師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經過半宿的夜市喧鬧,清晨時的汴梁城中街上還十分靜謐,只能聽見城內寺院行者打鐵牌子循門報曉的聲音。投西大街間各鋪店夥計聞鍾而起,各自打著哈欠準備販賣煎白腸、血髒羹、米粥、燒餅餈糕等早市點心。

蕭唐已早早起了床,迎著第一縷從空中射落下的晨光走到前院,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拳忽出,練起周侗傳他的紅拳來。就見蕭唐身法凌厲,拳擊腳踢時通通作響,拳腳勁力端的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蕭唐忽然雙腿一錯,拳如流星臂如鞭,腰走龍蛇眼似電般連攻出七拳,招招似都夾雜著開碑裂石的力道。

“少主,好拳法!”蕭唐聽有人言語,他收了拳,向那人笑道:“楊序兄弟,你起得也恁地早。”

楊序定定地望著蕭唐,長嘆口氣,卻另說道:“當年我做的是日賺鬥金的營生,過的是一擲千金的日子,可不想遭九頭蟲那廝構陷,不但父母雙亡,我也是流落街頭,受盡人間苦楚,後來幸有少主為我報了大仇......

人世間大起大落我也算都經歷過,這生死成敗也便看淡了許多。如今我只想以我擇機生財的本事輔佐少主成就番大業,便是前途兇險,我也只視如等閒。可是......少主你要做的那件事,真的是勢在必行,非做不可麼?”

蕭唐當然知道楊序所指的是何事,也明白為什麼凡是知道他構想的心腹兄弟,都抱有這種懷疑的態度。他依然篤定地對楊序點頭說道:“不錯,那件事,勢在必行。”

“好!我知道了。既然少主已做決定,少主若需我調動錢糧物資時,我自會想辦法知會體己的親信去辦。”楊序也乾脆地回道,他要的,只是從蕭唐那裡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現在既然蕭唐已給了他答覆,楊序又恢復到往日精明幹練的模樣,說道:“少主,東京汴梁金風玉露樓新址開張在即,又涉及到官傢俬訪事情緊要,須少主過目差點一番才是。”

蕭唐慨然地拍了拍楊序的肩膀,說道:“好,待小乙和貫忠準備妥當,咱們一同前去。”

“兩位哥哥,知道今日要去新樓查點,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正說話時,就見燕青與許貫忠已笑吟吟地飄然而出......

金風玉露樓,也就是原來的白礬樓坐落於東京汴梁御街北端,樓由東、西、南、北、中五座樓宇組成。高三層,五座壯觀華麗、美崙美煥的樓宇中間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排列高低起伏,錯落有致,端的是富麗堂皇。

此樓不但曾做酒樓營生,更是一處重要的造酒作坊,宋時東京大小酒肆酒樓,大致有正店、腳店之分,規模大且有權自釀美酒販賣的喚做正店,須從京內酒務(酒庫)買入,再零售販賣的則為腳店。東京汴梁城內大小腳店不計其數,而正店卻只有七十二家,當年的白礬樓更是這正店酒樓之首。

前有嘗記天下酒名的奉議郎張次賢所著《酒名記》中,白礬樓自產的眉壽酒、旨酒被列作市店類第一家,當年宋仁宗於天聖年前下詔三司誰願意承包此樓每年的酒稅,便劃撥京城三千家小酒店於他(原詔文:白礬樓酒店如情顧買撲,出辦課利,令在京腳店酒戶內撥定三千戶,每日於本店取酒沽賣),到宋徽宗年間承包樊樓的商賈,官司亦會給予其優厚的條件,是以眼光獨到的楊序初到京師時,一眼便相中了這座酒樓,並出巨資將其購入。

當蕭唐、楊序、燕青、許貫忠四人來到金風玉露樓(白礬樓)時,但見樓內珠簾繡額、燈燭晃耀,樓內無論是上下樓層,還是前、後、左、右、中五座分樓都連成一體,使得酒客可以自由穿行,暢通無阻。二、三層多是供豪客富賈擺筳席的雅閣子,樓下寬敞的大廳已被楊序僱工匠改造成供樂師演奏樂曲的場所,比起在大名府樂坊舊址,在東京城金風玉露樓東西南北中酒客皆可邊把酒言歡,邊隨曲長歌。

商業繁盛的宋代市井間娛樂業高度發達,京師內百姓對於消遣娛樂的需求也愈加提高,下到垂髫之童,上至斑白之老,在這萬國鹹通,集四海之珍奇的汴梁城內歡顏笑語於勾欄瓦舍,觥籌交錯於茶坊酒肆。真要是等到金風玉露樓開張那天,勢必會吸引京師內,乃至大宋四方文人雅客、王孫公子爭相來訪。

在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國家是大宋,而大宋最繁華的城市是東京汴梁,東京汴梁城內最繁華的去處,可說便是如今金風玉露樓所處的地段。蕭唐大致將富麗堂皇、精緻別雅的樓內景象掃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讚歎道:“我在大名府與人應酬,勾欄瓦舍,酒肆茶樓也都見識個遍,卻何曾見過這五座瑰麗華貴的高堂廣廈?楊序兄弟端的好手段,將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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