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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章 巧遇“高衙內”

按理說等蕭唐喬遷新居,整頓幾日,或等入朝面聖後,韓存保再請他赴宴也不遲,尤其是前來東京汴梁的途中還遭劉敏等賊寇劫掠的情況下。

可韓存保卻說道:“得知賢侄到京師的日程,我便已安排好了席筳準備宴請賢侄,卻也沒料到突生這場變故。只是......我那幾個族叔也同邀賢侄赴宴。”

蕭唐一聽心說這還倒非去不可,韓端彥、韓嘉彥等幾個韓氏長者,想必是為感謝蕭唐當日相救之情,所以便在蕭唐東京汴梁時事先設宴款待。這些官居贊善大夫、徽猷閣直學士、吏部侍郎的朝中文臣,甚至還有個職事雲中雁門節度使的軍中大員一併請他這麼個留守司兵馬押監,何況按年歲輩分算也都是蕭唐的長輩,若藉故推脫不去,那蕭唐這架子也未免端的忒大了些。

蕭唐心說安頓家眷、照拂傷患之事自可由心腹兄弟來辦,便笑道:“既是如此,小侄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來蕭唐和韓存保還請卞祥同去,可是卞祥一聽不只是與蕭唐、韓存保兩個好習武的漢子,還要應酬韓氏那些長者學究時,他蒲扇般的大手登時一通亂搖。當日衝著韓忠獻公、韓文定公(韓忠彥字師樸,諡號文定,如今逝世近半年已封諡號)名聲不錯才回護你們,可與你們這些掉書袋的文官兒又有甚麼可聊得?還不如在府裡與兄弟幾個吃酒來得爽利!

蕭唐也只得換上一襲燕居綢袍,與韓存保一併出了府邸,乘車便往汴梁城位於九橋門附近的楊樓街而去。

那楊樓街酒樓林立、繡旗招展,正因繁華酒樓最多而得名,蕭唐與韓存保剛踱進楊樓街最大的一間酒店八仙樓中,早有個小二迎上來點頭哈腰,來這八仙樓吃酒的多是達官富賈,店裡夥計哪敢怠慢?何況那店小二早已認出韓存保來,忙不迭地說道:“哎呦,韓爺,快裡面請!”

蕭唐眼見這酒樓連五幢、高三層,內設廂間雅閣無數,但見酒客皆是錦衣玉袍、身邊各有伴當小廝隨從;鶯燕歌伎娉娉婷婷,妙目流盼只顧瞧著微燻半酣的公子貴人,其中舉杯把盞的、起興長歌的、筳前禮客的.....宋話本中的一首《鷓鴣天》所述:城中酒樓高入天,烹龍煮風味肥鮮。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招貴客,引高賢,樓上笙歌列管絃。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欄杆彩畫簷。

韓存保並韓氏長者在此宴請蕭唐,足見其對其十分重視。而蕭唐正左顧右盼時,韓存保瞧對面正走下來一撥酒客,他對那為首那少年只說了一句話,登時讓蕭唐回過神來。

“哈哈哈,高衙內,是甚麼風把你也吹到這八仙樓吃酒?”

東京汴梁英雄好漢何其多,怎麼我便便就先遇上這個仗勢凌人、下作無恥的畜生來!?蕭唐心裡狠聲罵道,可他望清那高衙內的長相打扮時卻是一愣。

就見那“高衙內”頭戴東坡巾,身穿石青色杭綢直裰,腰間掛著錦綬玉佩,他相貌還算端正,而這“高衙內”見了韓存保後,也向他拱手說道:“原來是韓節度,些許時日未見,近來可好?”

韓存保笑著回道:“託衙內的福,一向安好,今日也有雅興到此。想必是為慶賀衙內受封岳陽軍承宣使之職?”

那“高衙內”竟然謙遜著說道:“小可只是蒙官家洪恩與家父福廕,慚愧得緊,不及韓節度征戰沙場拼得的功名。”

不應該啊!按蕭唐的印象,高俅那螟蛉之子高衙內,應該是猥瑣不堪、流裡流氣,脖子後面插把摺扇,終日帶著群走狗幫閒拿著彈弓、吹筒、粘竿在鬧市晃盪,做著淫垢良家婦女的卑劣行徑,而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神情中雖帶著幾分衙內王孫的倨傲,可舉止不失禮節的少年。

況且韓存保即便是畏懼那高俅的權勢,可也不至於上去主動與那無賴紈絝這般禮遇。蕭唐正疑惑時,就聽韓存保對那“高衙內”說道:“今日大名府留守司蕭押監初至京城,我便作東在此設宴款待他。”

那“高衙內”聽罷眼神閃過一抹異色,他望向蕭唐時,眼中另有深意地問道:“哦?你便是大名府金風玉露樓的那個蕭唐?”

蕭唐回過神來,目光直視著那個高衙內,問道:“這位衙內認識末將?”

“呵呵...只是聽過足下的名頭罷了。”那“高衙內”說罷,便又對韓存保說道:“節度慢用,小可先行告辭了。”

當那“高衙內”與一眾人走罷,蕭唐向韓存保問道:“韓節度,我聽聞那高俅只有一子,在京師被人喚作‘花花太歲’,可是此人?”

韓存保神色一凝,他停下腳步來,低聲對蕭唐說道:“賢侄,這話你只說於我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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