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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章 狗急跳牆,殺人滅口

時坐在自家府邸正堂,他面沉如水,臉色猙獰得滲人。

他的一個親信坐在下首,向他報道:“楊大人,蕭唐那廝陰損的狠吶。這些時日趁著大人與他同赴房州,他遣手下將指揮司、軍監中的帳冊明細全都拿去了,那幹人只說奉安撫使大人鈞旨又來得突然,小的們攔將不住啊。”

楊泰聽得愈怒,他重重一拍桌案,嘶聲怒道:“那廝只叫我同去房州徵寇,果然不安好心!不過他查便能怎地?我可不是胡有為那等將官任他整治!”

可那親信又吶吶地道:“可是小的還曾打探到......帥司中還有人曾去見過鄧州指揮司麾下那軍使張方......”

楊泰聽張方這個名字感到十分耳熟,他細細回憶起後登時臉色大變,他驚怒道:“甚麼!?那廝不是已然得了重病,只在家等死了麼!?你這蠢物是怎麼做事的,怎能叫帥司中的人尋著他!?”

那親信苦著臉說道:“大人,你只說你不在鄧州時,叫小人追查帥司中人行蹤,可他們既然安撫使的下屬,小的們又有何權何能來阻止他們行事啊?”

楊泰蹭地站起身來,便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自從蕭唐與熊耳山奚勝會面,他就生怕奚勝會將當年他殺良冒功並構陷同僚的事給捅出來,當時他還心存著再花重金打點,好教蕭唐放過他一馬的僥倖。

可那個張方,也是當時在楊泰帳下行事,熊耳山屠村血案的目擊者之一。雖然當年事發後,楊泰誣衊構陷奚勝後又將當年那事的參與者該調的調,該拉攏的拉攏,畢竟那般惡行是眾人一起做的,楊泰也不太擔心有人會耽上自己的性命與前程來拉他下水,卻唯獨漏下那數月前便已告病返鄉的馬軍軍使。蕭唐既然暗中派人尋到他,這很明顯這是準備要拿他開刀了!

不成!老子又豈能坐以待斃?楊泰面色鐵青,嘶吼道:“備馬!本官要去見薛大人!”.......

兩個時辰後,當楊泰走出提點刑獄司所在的憲司府邸時,他面如死灰,便如孤魂野鬼般在長街上游蕩。

本來楊泰把最後的希望放在與他相互暗中勾結的提點刑獄公事薛可文身上,可當薛可文聽聞他暗通大孤山季三思伏擊蕭唐後,登時暴怒而起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官做的清也好貪也罷,可是總要按照官場的規矩行事,暗算朝廷命官這種重罪已遠遠逾越底線。一旦叫蕭唐知曉是楊泰幕後指使,再捎帶上薛可文這個提點刑獄公事時,便是他後臺再硬手段再狠,鬧到官家面前也是蕭唐佔著理。官場整人也要講究個“殺人不見血”,似楊泰辦的這種渾事若是事發,薛可文豈不是平白無故地被這個豬隊友所拖累?

正如一個謊言總須要個更大的謊言去圓,楊泰為了遮掩當年的血案卻又犯下了更多的罪孽。他狠下心來,將當年如何殺良冒功、構陷同僚等事一一與薛可文說了,可暴跳如雷的薛可文臉色卻漸漸平淡下來,只是在望向楊泰時眸子中滿是刺骨的冷漠與深深的鄙夷。

後來薛可文面色冷峻地應付楊泰幾句,便像是轟蒼蠅般將他趕出自家府邸。他與楊泰官官相衛的合作關係只是靠把持京西南路憲司、軍司斂財,楊泰在軍中貪墨,薛可文受楊泰的好處並替他打著掩護。但是替人擦屁股總要有個限度,楊泰之前與軍中的惡行薛可文所知不深,如今他累累罪刑事發,還要拉本官陪葬不成?

楊泰心中無比怨毒,他恨那蕭唐為何在這時出現斷了他的前程,更恨往日叫他卑躬屈膝逢迎,又受他無數好處的薛可文此時竟然像用臭的夜壺般將他一腳踢開......

一不做,二不休!

楊泰霍地睜圓滿是血絲的雙眼,他面色無比猙獰,心下惡毒地想道:你不就是找到幾個人證麼?現在老子既然還是兵馬總管,我若是將他們盡數除了,便是你曉得是我乾的,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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