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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 武大郎是也

眼見武松邁著大步騰騰騰朝自己走來,蕭唐的心裡猛在打鼓,可卻並沒轉身逃跑,也沒有再苦苦向武松求饒,他可不想一輩子被武松視為欺軟怕硬、沒卵蛋的宵小鼠輩。

罷了,傷他qh縣數人,想來武松也不會下死手非要了結掉自己。只是武松那拳頭豈是好相與的?這次又他孃的要養多久的傷?

“住手!二郎,才剛回來幾天,你怎地又出來惹事生非!?”正當蕭唐硬著頭皮要對武松說幾句硬氣話時,就見有個人匆匆從qh縣一眾民戶中擠了出來,指著武松大聲喝道。

“大哥!?”只見武二郎沒了方才氣蓋山河的架勢,反而有些忸怩侷促起來。他支吾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武大郎?那個三寸丁谷樹皮?搬到YG縣賣炊餅,被西門慶和潘金蓮害死的武松大哥武植?蕭唐聽是武植武大郎到來,詫異著也轉頭望去,不見還好,這一見蕭唐登時胸中一悶、喉嚨一甜,直想噴個三升老血出來。

武植也就比武松略矮半寸,他長得和武松有些相似,只是少了份武松的威猛霸氣,而多了份沉穩持重。也是人高馬大、儀表堂堂。哪裡像什麼“三寸丁谷樹皮”?

武植氣喘吁吁,他指著武松痛心疾首地罵道:“你恁地不讓為兄省心!我聽人說你受人慫恿到蕭家集與人生事,連忙向潘老太公告了假追來,果不其然你又仗著幾分拳腳與人鬥毆,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兄長!?”

長兄如父,武氏兄弟自小父母雙亡,武松全憑武植一手拉扯大,所以他雖然性烈,常好與人動武生事,可是對自己這個兄長最是信服恭敬,平日言聽計從,從不頂撞忤逆。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兄長好通說教,武松只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有些羞惱道:“大哥,蕭唐那這廝欺我qh縣忒甚!我不過是要為咱縣的農戶出口鳥氣,此事我自有分寸,大哥就休管便是。”

“住口!”武植氣沖沖地打斷了武松,罵道:“這般口角爭執,qh縣蕭家集的鄉紳員外自能說和調解,再不濟也可告之官府秉公判決,哪用你來逞能?”

與武松同來的一個農戶看不過眼,對武植冷嘲熱諷道:“武家大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武二仗義,咱qh縣受了蕭家集的鳥氣他二話不說便出頭助拳,你這廝不幫忙倒也罷了,叵耐只想息事寧人做那縮頭烏龜!”

被大哥訓得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武松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變回作怒目金剛狀指著那農戶大罵:“孫老五,你再敢辱我兄長,須知我這對拳頭可不認得你!”

那叫孫五的農戶嚇得一個愣怔,武植見武松替自己出頭,反而更氣不打一處來:“好啊,我在此你尚且如此蠻橫,只曉得拿拳頭恫嚇於人,我真後悔不該允那老丈帶你去遠遊修武!”

武松又被自己兄長一通說教,他滿臉通紅著,索性脖子一梗不再言語。武植這時連向蕭唐、雷賁打拱道:“我這兄弟不識大體、言行無狀,還望貴府多多海涵。本是鄰縣鄉里鄉親間的,即便生些爭執也不必非動武解決。”

總管雷賁面色一沉,冷笑著正要言語。蕭唐看那老鳥臉色便知他放不出什麼好屁來,連忙搶白道:“武家大哥,此事確實是我蕭唐孟浪在先,只是之間些許誤會尚未化解。諸位且寬心回qh縣便是,近些時日我蕭唐定當登門向諸位賠禮謝罪。”

武松啐了口罵道:“呸!你這廝倒做起好人來?大哥你有所不知……”他正說著卻瞧見武植直拿眼睛瞪他,武松礙著自家大哥的皮面,只能悶哼一聲,賭氣再不言語。

武植轉過身來對蕭唐說道:“既如此再好不過,我瞧這位公子是個通情知理的,我乃qh縣潘家府中的長工,公子若要登門拜訪我自會向潘太公稟告。呵呵,又非潑天的仇怨,哪有解不開的道理?”

武植言談不卑不亢,舉止端的穩重,蕭唐不禁對他多生出幾分好感來,只是腦海裡滿是那個相貌醜陋,肩挑扁擔的短矮矬漢在沿街“炊餅~”“賣炊餅嘞~”的叫賣著。

“咳咳咳。”蕭唐忙收心神,抱拳道:“那有勞武大哥了,若非眼前…嘿嘿,qh縣諸位火氣未平,且要請武大哥與諸位吃些酒來。待這樁樑子了卻,還望武大哥賞面來共飲一番。”

武大郎武植連又恭謙幾句,心下卻琢磨著:聽聞蕭家集這錦毛獒蕭唐,原是個惹是生非橫行無忌的人物。可他卻對我這府莊上的長工都如此禮待,足見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外面的風言風語倒真聽信不得幾分。這事怕是真有些誤會,須向潘太公仔細稟明瞭。

武大郎又與蕭唐寒暄幾句議個明白,隨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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