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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時遷請纓

石秀率團練鄉勇在宗城縣阻擊前來寇鈔的賊人,有玉麒麟盧俊義槍刺索賢、凌光二賊,鄉勇趁勢擊潰敵軍,保得宗城縣一方平安。而在縣西王煥率蕭唐、魏定國、單延珪等將官大破冀南賊軍,由小李廣花榮射殺張翔、盧元,牢牢將威城控制在手裡,從而切斷了張迪手下群寇東出洺州的路徑。

而陳翥、吳秉彝兩個都監率部把守要道,張開、聞達、薛元輝等禁軍將領一步步清剿四處流寇,終於將張迪冀南軍掌控的範圍壓縮至只剩洺州、磁州一帶。

時機成熟,兵入洺州。

一進洺州地界,大名府兵馬都監聞達便率四營人馬北上把守北洺水鎮,而高唐州統制官薛元輝率本部南下把守平恩縣,蕭唐與魏定國、單延珪先行至有冀南軍張禮、趙能兩個賊首率三千人把守的曲周縣城外十里紮營。

“曲周縣城外不遠,有支漳河、滏水(滏陽河)、老沙河三條河流流過,周遭地勢拗陷起伏,時常受河水氾濫之災,若是用水攻......”聖水將單延珪欲言又止,擅長水浸水攻之法的他每至戰場,必要先對周遭地勢地形、河流走向做多做了解。

可這次他只說了半句,就去看蕭唐的反應。蕭唐沉吟半響,開口說道:“賊眾佔據曲周縣城時日不久,想必縣內大多人都不過是尋常百姓。”

單延珪明白蕭唐話語中的含義,他點頭嘆道:“正是如此,所以這決水灌城之法是用不得的。”

孫子兵法有云: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利用水淹之法固然可以把敵軍分割隔絕,可是一旦施展此計,比起火攻之法將更加難以控制局勢。

不止是精熟於水攻的單延珪,蕭唐也知道《武經總要》裡關於水攻的那段記載:“水攻者所以絕敵之道,沉敵之城,漂敵之廬舍,壞敵之積聚,百萬之眾可使為魚,害之輕者猶使椽木而居,懸釜而炊。”

屆時無論是築壩淹城還是決堤衝敵,將承受這次的天災人禍不止是曲周城中賊兵,還有無數無辜的良善百姓。水滸中混江龍李俊獻計水灌太原城,雖有城中張雄、項忠、徐嶽是田虎手下最好殺的兇徒,手下軍卒也個個兇殘淫暴,城中百姓十停中已去了七八停的前提,可水攻後時什麼情形?

戰後書中寫道:“城中雞犬不聞,屍骸山積。雖是張雄等惡貫滿盈,李俊這條計策,也忒慘毒了。那千餘人,四散的跪在泥水地上,插燭也似磕頭乞命。查點這夥人中只有十數個軍卒,其餘都是百姓”自古戰爭殘酷至極,決生死勝負時所謂的惻隱之心似成了最無用的感情,而混江龍李俊是個殺伐果斷的梟雄人物,也是權衡己方兄弟攻打軍事重鎮時會出現的傷亡後才做出這般決定。但這計策在水滸中他能使得,可現在蕭唐、魏定國、單延珪卻使不得。

首先曲周縣城內大多是無辜百姓,這次發兵征討張迪正是為保河1北諸州鄉民安生,又怎能用這等絕戶毒計?退一萬步講,就算蕭唐是桀黠狠辣的梟雄之輩,既非兩國交戰,賊寇未淨反害治下一縣百姓,官法也萬萬容不得他這種暴行。

魏定國焦躁萬分,他使火器的火攻之法藉助地利風勢等,在守城時能更有奇效,在攻城時所發揮的作用卻極其有限。就見他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急躁地說道:“王節度命我等於蕭押監先行至曲周縣,未嘗不是存了考究之意。咱們哥幾個在此苦耗,有甚臉面再去見王、張兩位節度使?依我所見,咱們強攻便是!區區不過一座縣城,又非甚麼城高壕深的軍州要府,只有三千賊廝把守,怕他甚鳥!?”

魏定國的主意蕭唐不是沒有考慮過,由主帥王煥定下的戰略意圖,就是儘早由威城西進,與由洺州肥鄉北上的陳翥、吳秉彝率部會師洺州州治所在永年城。如今大軍各部都在巡檢剿捕洺州各地匪寇,他們又怎能在此駐足不前?

可曲周縣內駐守賊軍人數還多於蕭唐、魏定國、單延珪三人統率的官軍,又倚仗著城防優勢,若要強攻傷亡定然不小。

雖然威城一戰順利的很,也是因為有花榮接連射殺賊首,再有王煥親率大軍掩殺的原因。之後大軍各部幾次與冀南軍的小規模遭遇戰中,傷亡比例卻並不算樂觀。

張迪手下冀南軍各寨賊人良萎不齊,諸部戰力也有高有低,前來征剿的官軍又何嘗不是?諸營操練不輟,堪稱雄壯的部隊不過索超、魏定國、單延珪三個指揮使帶的兵馬,以及聞達、薛元輝等都監統制官親信的一兩營官軍。就連新劃入兵馬押監蕭唐麾下的兩營步軍,未吃空餉能點清人數已是難得,比起有索超這種卯足勁要在戰場上殺出番功名,終日操練督促的一營馬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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