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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血債血償,蕭唐必須死

“野亂魁頭人,你這話是甚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們幾個褻瀆白石天神不成?”

毛氈帳中當即有個另有個部族頭人蹭的站起身來,對野亂魁怒聲喝道。

野亂魁陰測測的一笑,說道:“迯訛埋佈,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怕了宋軍!當初也是你被那個喚作脫招的移鄉子說動,便攛掇咱們幾部族民宋境擄掠糧食、衣帛、奴隸,咱們党項兒郎有仇必報,嵬名諒與他的族民幾乎被屠戮殆盡,我孩兒也遭宋軍所殺,起初咱們喝過血酒、割鮮而食,可是賭咒發誓要共同進退的!已結腹心同乳水,彼此發誓比命貴,你背棄諾言,如今又竄通細母廝乩假傳白石天神的旨意,當真就敢說你沒有褻瀆白石天神麼!?”

那個喚作迯訛埋佈的党項頭人臉色一變,他眼神閃爍而不敢去與野亂魁對視。

按說以夏人以不報仇為恥的習俗,野亂魁因自己的愛子被宋軍所殺而定要大肆屠戮宋民洩憤也實乃常事,通常就算兩邦交戰,党項人通常都會在割了戰俘的耳鼻之後或是收為奴隸,或是遣放歸去,可是一旦生擒得與夏國屢次交鋒,以殺党項羌而聞名的宋將的時候,要麼剝其心肝而食之,要麼將仇敵的頭顱塗漆做成飲酒器。只是幾個党項頭人卻也沒料到野亂魁因痛失愛子怨恨生狂,竟仍要留在宋地屠戮更多的宋人而為他的兒子陪葬!

這些党項部族的首領也是因為自己的族民遇到災年衣食無著,也是經過田虎手下強人頭領脫招四處奔走遊說,說及河東路各州縣都是老弱虛冒,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官兵把守,他投靠得的那個喚作田虎的漢人強盜頭子又要趁勢起兵造反,似野亂魁、迯訛埋佈這等部族規模較大的首領又與夏朝中官宦有些關係,又想請託他們幾個穿針引線好教田虎在投奔夏國能為他謀個出身。

而部族首領之所以侵入宋境寇鈔的最關鍵的理由就是為了搶奪生活物資,現在無論是脫招還是他口中的那個大頭領田虎都不見人影,這些党項頭人又哪裡還會管他們的死活?都說見好就收,如今既已擄掠夠了,也須早些返回夏國,哪知這個節骨眼上野亂魁定要報仇,倒拿當時幾個頭人賭咒發誓所說的言語說事。雖然習俗頗具原始社會遺風的党項人極其重視誓盟,可是如今夏人立國已有七十多年,習俗民風也世俗化了許多,便是夏國朝廷也曾屢向宋國進誓表俯首稱臣,國力恢復過來後該打還是一樣要打,誰又會因為甚麼歃血發誓而讓自己置身險地?

這時又有個喚作往利則奴的党項頭人輕咳了聲,繼而說道:“野亂魁頭人,你的兒子夭枉這般血仇大恨當然要報,可是這裡卻是宋人的地盤。如今我等已然驚動大批宋軍前來,好歹你也要為巧便寨中族民的安危著想。”

“我的族民?”

野亂魁忽然又發出一陣淒厲如夜梟般的冷笑聲,他斷然把手一揮,毛氈大帳的皮簾立刻被兩個党項族人拉開,帳中的党項頭人赫然便瞧見外面烏壓壓早已聚滿了銀州巧便寨的族民,他們都扯開兩鬢紮結的小辮,盡皆蓬頭垢面、跣足赤腳,雖然扮相甚是落拓,可是所有的巧便寨族人卻各個面色猙獰,突然他們又舉起手中的兵刃歇斯底里的仰天咆哮,就如同一群正要吞噬掉眼前所有生靈的狼群!

迯訛埋佈、往利則奴等党項頭人見狀盡皆面色立變,其中往利則奴對野亂魁驚愕說道:“野亂魁頭人,你這是何意?”

野亂魁雖然是在獰笑,可是他雙眸中卻又分明流露出無盡的怨毒:“諸位頭人,宋狗屢次進犯我夏國,咱們皆得召喚盡遣本部族民投身行伍與宋軍殺伐。宋狗殺我同胞族人,割我子民首級前去邀功討賞,早就與咱們結下了血海深仇!他們仗著勢大侵佔我夏人橫山故土,咱們自然也能到宋國來搶掠劫擄!如今嵬兒也被宋狗殺了,我又怎能就此罷休?如今我等一併至宋國大弄,和則強、分則弱,若是不能齊心與宋軍周旋,只怕也要落得嵬名諒與他族人那般的下場。諸位頭人,如今合咱們數部尚有三萬人馬,便是攻不下太原府城,好歹也能將其治下州府郡縣劫掠一空。我巧便寨先前奪來的也足夠了,之後搶奪來的錢糧、茶磚、奴隸也盡由你們分取,至於我到底想要甚麼,你們也都清楚的很。”

迯訛埋佈、往利則奴等党項頭人聞言卻又立刻起了心思,如今寇鈔的党項諸部中要數巧便寨最為兵強馬壯,是以之前擄掠來的物資也被野亂魁佔了大頭。他們不願意再於宋地久留,也是不願因野亂魁的一己私慾而教自己與所部族民耽上被宋軍圍剿的風險。

可是太原府周遭尚有大半縣鎮村坊未被攻破,從太原府到河東路與夏國邊境最近的路程又有多遠?前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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