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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聽潮不必圓,見信怎能寂?

當文殊院中的僧侶打掃寺惡戰後中遺骸屍首,蕭唐麾下的軍健也將田定、汝廷器並著二百多個俘虜的賊人盡數綁縛住收押了。智真長老披袈裟坐具,請蕭唐至禪房坐定。

一番敘話後,智真長老又向蕭唐說及魯智深當時在文殊院除了偶爾前來探訪的趙員外、金翠蓮等人,寺中再無與他親近的,偶爾也曾與唯一待自己容讓關照的智真長老提及他當年還做得個關西軍漢時不止蒙老、小種經略相公提拔,也還結識發配至延安府的武松這等英豪人物。當年又曾趕赴河東大名府與蕭唐結拜,是以當田定、汝廷器等人直呼蕭唐的名頭時,智真長老立刻知曉來的這個官軍主帥,便是與自己那個弟子曾經義結金蘭的蕭唐。

而透過智真長老的言語,蕭唐也能聽出魯智深雖然不守清規戒律,看似兇性難馴,其實智真長老也早瞧出他的心性如何,在魯智深於五臺山文殊院中盤住時,智真長老也能看你出魯智深為人處世的原則其實很難簡單:

誰待他好,魯智深便也對他好,誰要是對他心存鄙薄輕視,魯智深同樣也不會顧忌那些腌臢撮鳥對他的態度。

尤其是在魯智深醉酒大鬧文殊院,將寺中僧人打得抱頭鼠竄時瞪目暴喝出的那番言語,當時反倒使得智真長老這個得到高僧也如被當頭棒喝一般。那時智真長老雖然很清楚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不受清規戒律的弟子,可是他更明白就算自己一直容讓魯智深在寺中修行,可是佛門清修之地,卻絕非是魯智深的歸宿。

雖然智真長老寫了封書信薦魯智深去投東京汴梁大相國寺的住持,自己的師弟智清禪師,可是他也早預料到魯智深在大相國寺中也呆不長久,此時他又向蕭唐問道:“蕭居士是朝中重臣,久居東京,想必也時常與我那弟子來往,我那弟子......此時想必早已離了大相國寺吧?”

蕭唐略作沉吟,還是如實相告道:“智深兄長是豪俠性情,他不受佛門戒律約束,此時的確已經離開汴京。智深兄長因義友危難仗義出手,而後聚集得些綠林中受歹人迫害的豪傑嘯聚山林,眼下於京東路地界落草。”

哪知智真長老聞言卻淡然一笑,說道:“智深心性剛直,是要了身達命之人,雖受剃度出家,卻也俗緣未盡。佛門中人又如何?綠林中人又怎樣?饒是出家僧侶若是作祟造孽,就是累造惡業的兇徒賊人,綠林中人若是能夠行善助人,便是具佛心慧根的善人,嘯聚山林未嘗不是一門修行......我那智深弟子是這般,蕭居士也是如此。”

蕭唐聽罷微微動容,這個智真長老果然是個見識非凡的人物。尤其眼見智真長老臉上神情意味深長,他言語中似多了一層含義,使得蕭唐心中都不由暗自嘀咕道:不會真就那麼邪門吧?原著中說這智真長老是個知得過去未來之事的活佛,遮莫他還真能覺察到些我所謀的大事?

念及此處,蕭唐心生好奇,便又向智真長老說道:“所幸未曾教未曾害了寶剎僧眾,又得以參見長老。弟子如今統領大軍征討河東賊眾,也不便久戀。長老乃是佛門高人,今日既然有幸拜識,還請指迷前程之事,萬望長老明彰點化。”

智真長老頷首微笑,說道:“人生世間宿習垢重,惡緣易染,何況邪惑蔽心,顛倒善果壞梵行,故生諸貪著而終不能發心修習善行。蕭居士雖非我佛門中人,貧僧觀之卻並未曾被愚痴妄相所迷惑......既然蕭居士一直十分清楚自己修善果、結善緣所為者何,那麼又何必要求真言偈語,枉自徒增煩惱呢?”

蕭唐聞言面色一滯,他還以為智真長老也似在原著中賜宋江“當風雁影翩,東闕不團圓。隻眼功勞足,雙林福壽全”的偈語那般出言點化自己,可是他只沉吟片刻,便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長老所言甚是,弟子受教了。”

又過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麾下軍卒前來報說擒縛田定、汝廷器等一干賊眾已經準備停當,就等蕭唐率眾下山與牛皋、關勝、姚平仲等官將匯合。蕭唐正要向智真長老做辭別時,卻聽他反而說道:“有一事卻還望勞煩蕭居士,吾智深弟子此去山東落草,不知何時能夠得見,吾也盼其能修成正果。雖說如今居士乃國家上將,吾弟子卻是綠林中人......也望居士與智深有緣再會時,專將為師偈語傳告於他,也盼他能夠終身受用。”

智真長老說罷,又取出紙筆,寫出偈語後呈交予蕭唐。坦白的說,蕭唐心中還真怕智真長老請他向魯智深轉託說甚麼聽潮而圓、見信而寂,如果魯智深有朝一日真的見到錢塘江潮信的景象,再鬧明白佛門中圓寂便是死的含義,豈不會要就地坐化逝去?

而智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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