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東隨手把名片丟到垃圾桶裡：“我也是，既然都出來了，那就一起好好逛個街吧，你看你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真的嗎？”齊小然的兩隻眼睛裡冒著炙熱的亮光，她雙手拽住程浩東的手臂：“既然決定了，那咱們就趕緊出去吧！”

程浩東沉默著跟在她的背後。

“你要吃棉花糖嗎？很大很大的那種！”齊小然比劃著見過的棉花糖，接著甜甜地笑著說：“比你的臉還大哦！只不過是甜的！小孩兒都喜歡吃這個，你要不要試試？”

小朋友都喜歡嗎？

程浩東內心某個柔軟的角落忽然被觸動：“好。”

棉花糖有白色的也有粉紅色的。

齊小然給程浩東的是少女粉，而自己留下的則是一個純白無暇的白色棉花糖，她走到花店的門口，腳就挪不動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花店裡面怒放的鮮花說：“這裡面的花好多，要不，你給我買一束唄！”

程浩東問：“你喜歡紅玫瑰還是百合？”

“我喜歡雛菊！”齊小然蹦躂著走到花店裡面，看到忙碌的店員，就等他們忙完手裡的活兒：“麻煩你們幫我包一束白色的雛菊吧。”

“好，白色的雛菊的話語是永遠的快樂，很適合你。”女店員把花交到程浩東的手裡說：“諾，男士付款。”

程浩東果斷地結賬，把花交給齊小然，沒有理會她感動的想要哭的表情，就直接走到門外。

“白色雛菊總共有三個話語。”齊小然撫摸著散發著清香的白色花朵，喃喃地說：“另外兩個分別是，你愛不愛我，和離別。”

走到門外，齊小然的逛街興致也減少很多，她捧著花，不停地嗅著花香，數著到底有多少朵花。

“小然，你不想要其他的東西了嗎？”程浩東討厭逛街。

齊小然看到不遠處的情侶手鍊，立馬拽住他激動地往前面跑：“老闆，我想要這對手鍊。”

手鍊的樣式很簡單，就是普通的鏈子上面掛著情侶的符號，齊小然主動帶上象徵女方的鏈子，接著抓起程浩東的手：“就陪我戴一天，如果你不想帶這種劣質的東西，那就明天之後在去掉。”

“手先別動！”齊小然見他向東，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讓他張開自己的手，她把自己帶著戒指和手鍊的手湊到程浩東的面前，嘿嘿笑著拍了一張：“浩東，你手機拿過來，我給你傳一張。”

程浩東果斷拒絕。

他可不想手機的記憶體，被這種沒有美感的圖片佔用！

“這是咱們兩個唯一的，用手機拍的合照。存到手機裡面留念，這樣你在想我的時候才能有個睹物思人的東西。”齊小然從他的手裡把手機搶過來，順手把手裡的雛菊塞到他的手裡，藏好了圖，她才把東西換了過來：“這樣，咱們兩個就都有值得懷念的東西啦！”

“留著紀念品，沒有任何意義。”程浩東不喜歡回味往事，因為他知道，漸漸成熟的自己看到的只會是以前的愚蠢。

齊小然直接把圖設定為自己的手機桌布，不悅地嘟著嘴：“誰說沒有意義的！至少它們能夠讓我記起某段歲月嘛！那邊好像還有熱鬧可以看，趕緊過去，趕緊過去！”

她把程浩東拖到人聲鼎沸的地方，來不及問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就看到有個跟她長得差不多的女孩兒，拿著話筒站在舞臺上，試了麥，就抱著吉他輕聲哼唱著經典的老歌。

那個女孩兒低垂的目光看起來有些傷感的溫柔，唱完略帶輕鬆的歌之後就開始嘗試傷感的，一首接著一首，讓人不禁懷疑她到底受過什麼樣的打擊。

“白琪，你沒事兒躲到這裡面來幹嘛？”突然從人群裡鑽進去的男人，跳上舞臺，抓住白琪的手：“要不是聽到你唱的歌兒，我還不知道你在這兒呢！”

周瀚奪下她手裡面的吉他，放在舞臺上方，指責地說：“你剛回到國內，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遇到危險！”

白琪低著頭，乖乖地跟著他：“妹妹剛去世，我心情不好，就想找些途徑發洩發洩。”

她長的跟齊小然相似，但是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卻既然不同。

齊小然是年輕，活潑富有朝氣的。

白琪是溫柔如水，乖巧大方懂事的。

她抬著頭，如水般晶瑩透亮的眼睛裡滿含著愧疚：“我沒想到會給你們造成困擾，如果我想到的話，就不會讓你們擔心我了，對不起。”

“你不需要說抱歉的。”周瀚多情的眸子被她馴化成一汪淺水，看到程浩東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