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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待神氣均凝,方才倒綽馬鞭,展開身法,覓徑登山。

俗話說:這山望見那山高。此時的秦玉,正有這種無以排遣的迷惘。當他登上了一座原以為最高的高山,放眼四周,又見還有更高的山峰聳立,何處是那“九峰之最”?真叫他無法辨別了。

況且,此地名為九峰,但此起彼伏,山頭何止千百,如果真是整整齊齊九座山峰那也好辦了,大不了一座座挨個兒搜一遍,不難有所發現,偏偏這一堆亂山,沒個秩序,使人有大海撈針,無從著手之感。

他立在一處山峰巔頂,猶豫徘徊,正拿不定主意,突然聽得半山之下,順風傳來一陣微弱的竊笑之聲。

這聲音雖然一傳即逝,但在秦玉來說,何啻大海中忽然撈著一塊木板,如此深山荒嶺,決不會無緣無故發現人聲的,他心裡一喜,急忙騰身飛躍,人如疾鳥般向山腰撲去。

兩三個起落,已到半山,誰知待他趕到,荒山寂寂,又再沒有絲毫聲息了,他提了一口真氣,展動身法,圍著適才發聲處左近飛也似兜了一個圈子,依然毫無所見,這一來,不禁使他有些毛骨悚然起來,難道剛才清清楚楚聽見的一聲輕笑,會是鬧鬼不成?饒他秦玉膽大包天,也不由神浮意動,估不透原因所在,忙退身靠在一株大樹樹幹前,運集目力,向附近張望。

倏忽間,離他立身處五六丈外一片林子中似有人影一閃而沒,秦玉精神猛的突振,低喝一聲:“是誰?”肩頭微晃,人已欺到林前,左掌右鞭,便要向林中硬闖。

誰知正當他舉步尚未搶進林裡,林中白影一閃,一團物件挾著勁風,直向面門飛來。

秦玉藝高膽大,微一側頭,左掌疾翻,便將那東西撈在手中,觸手處軟綿綿的,竟然是一塊布絹。他心知這在組必有蹊蹺,順手揣在懷裡,仍然左掌護胸,大踏步搶進林裡,飛快地轉了幾轉,奇怪林中卻渺無人跡。

實際說來,這一片原始森林又密又暗,暗夜中如有什麼人隱身其中,非常不易被人覺察,秦玉也知道窮找無益,剛待轉身退出來,忽覺得腳下踏著個軟軟的東西,一低頭,竟是個小小包裹,他也不管裡面包的是什麼,探臂提在手裡,身形急晃,已退到林外。

再回頭審視林中別無異狀了,便匆匆將那包裹解開,包裹一層層盡用破裂的衣物包紮,解到最後,出乎他意料之外,赫然是一叢毛髮,別無他物,他將那一叢毛髮湊在眼前細看,只覺毛泛紅色,好像似在那裡見過,心中一陣轉,猛然間,使他大吃一驚,差一些叫出聲來:

呀!這不是赤發太歲裴仲謀的頭髮麼?

經他這一設想,果然越看越對,再不會錯的了,他在清風店上親眼見過裴仲謀這一頭與眾不同的紅頭髮,但他的頭髮,又怎會被人包在包裹中?莫非他……他已經死在誰手裡了不成?

他被這一出乎意外的刺激擾得心情突然緊張了不少,迫不及待忙將懷裡的那團布絹取出來,開啟一看,更使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布絹正是他在榆次縣城外曠野中失落了的另半幅“藏經秘圖”。

這半幅“藏經圖”依然故我,毫無缺損,但在圖的反面,卻被人加註了幾個字,那是用血寫成的“來晚了”!三個大紅字跡。

當日在榆次城外失落了這半幅秘圖,更經遍尋不得,現在怎麼又會到了九峰山荒嶺上?

而且,又是誰在圖後加注了字跡?難道,真的來晚了?“達摩奇經”已經被人先行得去?

許多疑團,在他腦際難以解開,自然,他不知道這半幅秘圖落在林惠珠手裡,更利用此圖為藉口,誘出柳媚,要毀破柳媚的似花容顏。

他大聲在林子裡叫道:“是哪一位高人隱身林間?既蒙還圖示意,為什麼不肯現身一見呢?”

但是,反覆叫了幾遍,林子裡靜悄悄的,並無半聲回應,秦玉方欲二次進林再搜,陡然間,忽見左近一處山頭上破空升起一溜碧綠色的火焰,映得天際一片慘綠色,綠火冉冉升到丈許,方始熄滅。

那定是歐陽旬等有什麼發現了,他再無法進林搜人,只向林中說道:“多承厚意還圖,秦某不論是否來晚,反正這九峰山必要翻他一個遍,方才死心,咱們且圖再見。”

說罷,擲掉手中紅髮,轉身向山下飛投落降,一口氣越過峰腳,向發射綠火的山巔攀去。

方到半山,又見山頭上破空第二次又升起一線綠火,秦玉再不怠慢,一連幾個縱身,搶登山頂。

只見這山頂上異常平坦,彷彿是經人特為開僻出來的一塊平地,約有十來丈方圓,正中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