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氤氳靈氣所化,雖真實,倒也飄忽。
而此刻他顯然也是極怒。
“哼,你這小娃好深的心性,竟以自身為餌誘我現身。也罷,計取不得我便強索,你這副‘純靈仙體’我要定了!”
陰沉沙啞之音,竟是那人形所出。但見得那人形又化為一個前爪為刀的猙獰惡鬼模樣,趁宸羽還未防備,鋒銳爪刀便向他橫劈過去。
宸羽與他相距不足一丈,如此距離之下方清醒過來的宸羽是極難防備。況且那邪物功力也是極為精深,在攜帶凌厲風勢的爪刀之下,宸羽即便不殞身也難落個好下場!
而那惡鬼模樣之邪物見得一擊將成,不禁笑了起來。笑的陰沉,笑的得意,沙啞桀桀之音彌散了整片“第三境”。
但如若細聽,不難聽出泛在這片天地間的笑聲卻不僅僅是陰沉。
那是一種混雜著陰沉與淡然的笑聲。或者說那淡然之笑本沒有音,只是那無形的輕蔑之意卻也混進了那陰沉之聲中。
那是宸羽在笑,極是淡然!
只見宸羽右掌輕揚,數道金芒所化幻蛇自漫天盛芒中突自現出,噬咬住那邪物身軀,令他不能前進分毫。
同是虛幻之物,不管那邪物如何化形掙脫,那幻蛇也都隨之化形相鎖。雖然鎖住那邪物還欠些火候,但幾番掙扎下來,邪物已是怒極。
“這是什麼破道法?沒完沒了,小娃,待老夫逮住你,定要你受‘百鬼剝魂’之痛!”
邪物不甘怒號道。雖然宸羽這招頗為麻煩,但畢竟鎖不住那道行極是驚人的無名邪物。見宸羽仍是含笑不語,那邪物惱道:“看來我不化出本源之力,要勝你這後生小輩還得費些氣力。也罷,這些年我被這‘純靈之氣’壓得夠吃力,只要將你這副‘仙體’奪了也能補回十六年的虧空,死去吧!”
那邪物一聲尖嘯,頓時紅光大盛,如一把利刃般刺破著這彌天金芒。“鐺”的脆響,如同劃金斷鐵一般,先前還能勉力鎖住那邪物的金光幻蛇在這紅光出現後便變得無比脆弱起來,只一個照面便被那紅光吞噬掉了。
“少主小心阿!”
轉瞬間的變故讓瑾萱又驚又懼。方才宸羽雖與那邪物有過幾個照面的交手,但落在瑾萱眼裡卻也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況且那邪物極會隱匿氣息,若不是這強盛紅光突然爆,瑾萱還不會看到那浩瀚靈氣下竟藏著這麼個邪物。而且這邪物的道行修為還極為精深,遠在三人之上。難怪乎先前倉炫會如此急切的衝了過去。
但此刻…
瑾萱正焦急萬分,泫然若泣之際,驀的一縷熟悉的氣息傳來,雖很微弱,但可以確信那氣息的強盛。似乎那氣息一直便是存在的,只是隱匿極深。若不是瑾萱情急之下思慮過深恐怕她是難以感應到的。
而正是這熟悉氣息方把瑾萱的焦急之色抹去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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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好精深的修為。連‘鎮靈石’這等神物都奈何前輩不得。”
沉默良久的宸羽看向身前那變幻莫定,殺氣騰騰的神秘邪物忽然開口道。一身淡然從容之色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與恐懼。
而那邪物顯然也是一愕,不知是驚訝宸羽在如此關頭還能保持沉穩之色,還是驚訝宸羽能識出那石碑出處,但也沒有止下攜雜陰寒紅光的爪刀,只是獰聲道:“桀桀,小娃,不管你是真沉穩還是裝鎮定,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受死,‘血魔**’!”
“血魔**!你是妖界的‘血靈老祖’?少主千萬要小心啊,不能被那血光沾染上了!”
遠處瑾萱聞言驚道,精緻小臉驚得煞白。雖然入世不多,但對於天地諸界的高手還是都知曉一些。瑾萱還記得對於這“血靈老祖”,師父無名所評述的乃是“血靈老祖,以血化形,能避則避,若戰便逃”。
當時瑾萱還不以為然,畢竟對於許多高手無名都未曾給過如此評述。但後來從無名處得知,原來這“血靈老祖”雖說道行並不怎樣,但他深諳控血之法,以血化體,體無實形,未戰便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而此老真正殺手之處在於所練化血光。據傳言此老曾於月圓之夜憑藉護身血光一舉擊殺同輩高手數十人,端的是邪異無比。與他對陣,若一個不小心,便會陷身於那詭異血光中。便是大羅金仙落下,恐也難落個好下場。
現在道行遠不如老祖的宸羽對上他,更是難有勝算,若一個不小心更難逃殞命下場,故瑾萱此刻極是驚懼。手中寒芒再現,欲助宸羽一把,但無奈宸羽背身於她,慌亂失神的瑾萱更不敢妄動分毫。
隻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