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強勢的與宸羽白芒碰撞在一起,二者相撞,並未有多強烈的爆裂巨響,相持在半空中,一時也是難分高下。
但畢竟宸羽與那人道行有些差距,白芒纏住血雷片刻後漸自不支,只聽聞一聲淒厲怪嘯,那血雷兇獸徑自張開大口將白芒吞了下去,而後探出血紅大爪向宸羽揚去,狀甚猙然。
這一出手,宸羽畢竟是落了下風。
但宸羽並不慌張,凝神注視那血雷惡獸,在惡爪及身之際右手輕揚,驟然一股綠光綻放在山洞之中,將那血雷惡獸直直逼了回去,不待那惡獸有反擊之機,宸羽再是撥動琴絃,以“玄荒”之威對抗那猙獰惡獸。
那男子一擊未果,不由怒氣上湧,恨聲道:“竟然是仙氣護體,小子,倒是我小瞧了你,哈哈,吃我一招‘焚血狂雷’,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狂言之下,宸羽頓覺那男子先前還有些混亂掙扎的真氣變得單一起來,本還有些的靈澈之氣剎那間便蕩然無存,僅剩那暴躁不安的血腥之氣在山洞中彌散。
那男子的血雷之力竟是在剎那間暴漲了數倍不止!
宸羽見狀不妙,再給瀅心施放一層結界,後者安然退倒角落後,宸羽順手一拍,將玄荒古琴翻轉了幾個來回,每翻轉一次,那古琴的翠綠色光芒便強上幾分,搶在那人結印凝氣完成之前強行吸納周遭靈氣,以能更好接下此招。
瞬息之間,那人掌間血雷已然凝成,與先前相較,這股血雷顯得更是妖豔,氣息更是煞絕,而在跳動的血雷之中,竟隱隱還能見得黑色雷電,煞是可怖。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強大,宸羽也是不由色變,修指撥動琴絃,搶在血雷之前出手。隨著一陣破空之聲,數道淡白琴刃便向那人割去,疾掠過,連呼呼風聲都還不及聽聞。
攻勢襲來,那男子卻是毫不躲避,桀桀一笑,任由那琴刃在他身上劃出傷口,彷彿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而他傷口滴落的鮮血滑落在掌間時,那血雷又更顯凌厲了。
“受死,焚血狂雷!”
那男子猙然一笑,蓄勢已久的殺招終於自掌間揮出,也不知他與宸羽有何深仇大恨,一出手便是如此殺勢!
此招出手宸羽方覺自己與他差距之大,更何況他經歷昨夜“星羅棋局”那一幕,功力雖已回覆,但真氣還很是虛弱,又還要分一部分真氣用以保護瀅心,倉促之下定難接下此招。
儘管琴刃不斷破空阻擋削弱血雷威力,但畢竟這殺招那人蓄勢已久,削弱之力微乎其微,轉眼間已然壓至宸羽面門!
宸羽心頭一窒,不想功力剛剛回復便遭遇如此大敵,面對如此強勢一擊,既然不為身死也難逃重傷下場,恍然間心念一動,凝眸看向那血色狂雷,猛然自他眼眸中爆射出一股冰涼之氣,徑自向偌大血雷襲去。
那冰涼之氣雖然清幽微弱,但其中卻是散出一股詭異力量。宸羽整個人在那冰涼之氣出現後,也是多了分詭異氣息。
如此這般那煞絕血雷與冰涼之氣衝撞在一起,或許不能說是衝撞,僅僅是那冰涼氣息以卵擊石般的迎上了血紅雷光,而下場自然是瞬間被淹沒在彌天血光中。
但就在那血光將宸羽整個人環繞,欲將其吞噬之際,那血雷猛然一滯,似是被人抽空了一般,出一聲淒厲長嚎後竟兀自消散了,這結果連宸羽都是始料未及。
疑惑之間,卻聽聞那人“哇”的吐出大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數丈之遠。
見二人爭鬥結束,瀅心走過來關切問道:“宸大哥,你沒事吧?”
宸羽欣然一笑,搖頭示意並無大礙,而後看向那捂著胸口,口溢鮮血勉自起身的那人,怔道:“你為何在最後強行收回功力?要知這樣對你自身損害極大。”
那人緊捂胸口踱步向宸羽過來,瞳孔中先前的血紅之色都已淡了去了,整個人也不似先前那般猙獰可怖,只是嘴角尚還溢著鮮血,臉色蒼白得很。
那人在距宸羽丈餘距離時止住步,道:“若我不收手,即便你有‘魔瞳’之力,憑你現在的修為定難在我這招‘焚血狂雷’下倖免於難。”
宸羽點頭,那人說的倒是實話,只是心頭不解為何方才他要出手,便問道:“魔瞳是何物?你又是誰?為何對我出手?”
那人一怔,長嘆搖頭道:“看來你初開‘魔瞳’不久,還不知這‘魔瞳’的厲害,罷了,以後日子長了你自然會知,你只需記住在緊急關頭多動用藏在你雙眼裡的力量,至於我,你可聽說過‘雷獸一族’?”
宸羽聞言凝神沉思,腦海裡快思索起關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