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舊城七寸執念 三十七
上課二十分鐘了路童顏還是沒反應過來,剛一進班就看見了林久坐在角落而他前面相隔幾個位置那裡的人不是路重雪還會是誰。
“你沒跟我說她也在這裡,不然我寧願跟盛林一個班。”坐在林久的身邊,路童顏小聲在他耳邊說。
林久看著前面的路重雪對她搖搖頭。
“沈奕的安排。”
又是在停車場依舊是路重雪和路童顏,放學之後路重雪過來讓她在停車場等自己然後就自顧自的走了,路童顏打發了俞小樂等人一個人站在停車場。
“路童顏你怎麼來了?”
路童顏一笑手裡的車鑰匙甩了甩“我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備?路大小姐我記得不用吧?你做好你的事兒就成了,林氏的案子都搞定了?”說完轉身就要走,被她攔住,“這幾天你見到一辰了嗎?我怎麼打電話他都不接,家裡也說這段時間他沒有回去。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路重雪你是真的愛上墨一辰了?”
聽到這句話路重雪愣了愣然後靠在車門上點了支菸,“我從來沒說過我是開玩笑的。路童顏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的恨透了你,明明我才是最應該跟他在一起的人憑什麼你出現就把一切都毀了,人是你的愛是你的,我真他媽的很討厭你。”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路重雪走的,只是她自己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她是真的在愛著墨一辰。或許是真的知道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這般的飛蛾撲火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可路重雪還是覺得如果連墨一辰都愛不起,枉活一世。
已經是半夜了,路童顏關了機沒有跟任何人聯絡,一個人站在天橋上好像是等著誰,可是看路人一個一個的在身邊走過又覺得好似是漫無目的的眺望什麼。
她愛墨一辰的時候不知道有路重雪這個人,當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已經不是感情兩個字可以說清的了。所以哪怕她知道墨一辰跟路重雪在一起過她也從不在乎。
後來過了很久,她才知道原來並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愛了。
她有時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笑話,屬於自己的曾屬於別人,不屬於自己的才是應該屬於她的。
路重雪飛蛾撲火還有火源,而她,還有什麼?
“在等我。”
路童顏雙臂放在天橋的欄杆上看著昏暗的路燈下形形色色的人,這裡是不夜城,她喜歡這種噪雜中寧靜的感覺,身邊慢慢走過來的人似乎沒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直到淡淡的菸草味兒傳入她的鼻腔才讓她眨眨眼。
“你怎麼知道我去哪了?”墨一辰問。
“路重雪在找你。”
“我知道,墨墨跟我說了。”
“為什麼不見她。”
“見她做什麼?”
“墨一辰我真恨不得從沒見過你或者咱們兩個人死一個,我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墨一辰笑了,走過去靠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身邊這個女人的狠,是他早就知道的,也相當於他一手培養的。
“你想誰死?”
一個擁吻之後錯過 三十八
突然跌落到身邊的菸頭,路童顏抬頭看了一眼朝自己走過來的譚雙,笑了笑伸手拉過他,“墨一辰你知道我,從不做戲給你看,你已經不適合我了。”說罷就要走。
可怎麼辦呢,她想死卻又不能死,至少不能在沒給路晨星報仇之前死。
所以,墨一辰你得死。
這個世界的黑暗在一圈一圈的加深,就像某些人某個人的心,在無望的漆黑中尋找著不可能看得見的亮光,救命的稻草明明就只有這麼一根可卻怎麼也握不到。
她掛了電話坐在陽臺上看著一點點升起的太陽,剛才是路重雪打電話過來問她是不是找到墨一辰了,她說只是不想見她別自找沒趣。那邊沉默了許久掛了電話,然後就是林氏集團股東大會的電話錄音。
淺淺的笑了一下隨手把錄音發給了沈奕。
“你什麼時候按的監聽器?”影片那邊是林久那張熟悉精緻的臉,對著路童顏的時候帶著絲絲笑意,他還是笑的很溫柔哪怕聲音沙啞的自己都難過卻還是帶給路童顏他所能給予的溫暖,這怕是路晨星最後想拜託他的事情了吧。
路童顏甩甩手上的水珠從浴室出來。
“監聽器什麼時候都能裝,比如他們會議室的中央空調突然壞了的時候。”
那邊傳來了笑聲,好像是沈奕坐在林久的身後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