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預先護住神經通道,急思應對的法子,但表面上仍然沉靜如初,垂眉閉目,靜立不動。
“跪下!”又是一聲暴喝,這是身後的兩個年輕人。
蕭重兩腿彎曲,似乎要下跪,可身子矮了五寸,就彷彿被什麼東西托住,挺了起來。他雙腿又一次彎曲,似乎還要下跪,可這一次只矮了三寸,便又站起。而第三次,他雙腿只是晃了晃,身體根本沒有矮一點兒。
鷹鼻老者眯著眼睛盯著蕭重,似乎在琢磨著他動作的含義。看蕭重全身僵硬不再動,鷹鼻老者疑問地瞅瞅側面的瘦削老者。
瘦削老者搖搖頭。
鷹鼻老者臉一沉,哼了一聲,說:“你膽子不小,在我面前也敢裝模作樣!你能抗住我的召喚術,說明你身具神功。你能躲過多次探查,說明你的異能特殊。你到底練的什麼功?”
蕭重沒有睜眼,靜靜而立,忽然用低沉的沒有感情的聲音問:“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普通人使用異能?”
車裡的人都顯出驚訝的神情。控制術可以令被控制者按照施術者的指令做事,可是被控制者代替施術者說話的卻沒有見過,這個學生的表現太匪夷所思。側面那個瘦削老者眼中寒光一閃,車裡流動的能量忽然加大加快了。
鷹鼻老者露出嘲弄的笑意,忽然兩腮一鼓,嘴裡發出“撲撲”的低聲。隨著他嘴裡的聲響,車裡突然湧出一股巨大的聲浪,向蕭重撞來。
那聲音就像巨大的揚聲器發出的低音震盪,只一個衝擊就令蕭重心臟狂跳,頭痛欲裂,他急忙用軟晶封住耳朵,內心對這可怕的氣技驚駭不已。
就在鷹鼻老者發出低嘯的時候,蕭重已將藏在體內深處的軟晶調出,從腳底鑽到車外。
軟晶一到車外,立即割向後面一側的輪胎。只聽一聲爆響,車子後面一傾,鷹鼻老者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嘴裡的聲音也停了。他臉色一變,坐正了身體,問:“怎麼回事?”
剛說完,又是一聲爆響,後面另一側的輪胎也爆裂了。車門旁的兩個年輕人立刻拉開車門衝出去。
蕭重嘴裡又發出低沉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傷害平民?”
鷹鼻老者臉上已恢復正常,陰陰一笑,問:“你到底是誰?是孿主還是那個學生?”
他話音剛落,只聽“轟隆”一聲,車子猛地一沉,夾帶著車外一聲驚呼和“咣噹當”的聲響,似乎是一個輪轂掉下來滾走了,車軸直接撞在地上,車裡的人隨之一傾。
瘦削老者臉色難看,這樣大的破壞,不論是車裡的年輕人做的還是操控年輕人的孿主做的,進出運作的活動他都沒有察覺,這令他很丟臉,也很恐懼。
鷹鼻老者望向車外沉聲道:“孿主!看來你也會這一手。我們可以談談嘛!或者,等你發洩完怒氣之後。”
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經確信孿主的存在,而且認為孿主也在運用控制術。
“說!”蕭重閉著眼睛低喝一聲。他覺得,既然在裝孿主的傀儡,就得有孿主的威嚴,不能對這些異能人客氣,否則,會被人看出破綻。
長鬚老者急忙叫道:“孿主先生不要生氣,我師兄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是想請你出來!”
鷹鼻老者接過話,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冷傲:“我是神武門楊胥。請問孿主,可是我神功人?”
聽著鷹鼻老者自報姓名,蕭重在心裡偷笑。“陽虛”?“羊須”?他怎麼沒有注意,那名字的諧音可真難聽。一門之主竟然是這種名字!可他卻神情木訥地應著“不是!”
楊胥“哦”了一聲說:“請問孿主,能不能現身一談?”
蕭重僵著臉哼了一聲緩緩說:“我就在外面,難道你們看不到?”
他的話引來三個老者一陣四處觀望。但他們都是失望的神色。
“孿主先生,聽說你知道我們神功會令牌的下落,是嗎?”長鬚老者恭敬地問。
“嗯!”蕭重用鼻子哼了聲。
“請問孿主先生,能不能把令牌下落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給孿主先生報酬。”楊胥的聲音也有了尊重,用上了先生一詞。
“不行!”照樣是語調平平的聲音。
“為什麼?”瘦臉老者問。
“我不喜歡你們的待客之道。”
三個老者臉上一片尷尬。
“還有,你門下的人無惡不作,令牌豈能給你們?”
楊胥臉色一變,“請孿主說清楚,我的門人幹了什麼壞事?我一定嚴懲不貸!”
蕭重哼了一聲,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