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生了改變。那裡修建了一條道路,白色的花崗岩砌成的石階,由坡底一直鋪到坡頂,而坡頂大石後則修建了一個古代風格的亭子。
他們拾級而上,想到亭子上去,但是一位工地管理員阻止了他們。
這時候,蕭重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從亭子裡走下來,他一眼就認出這個人,這個人是柏家的神秘客人——秀山。
秀山還是那樣清秀斯文,頭髮向後梳得整整齊齊,行止帶有女性般的輕柔。在這裸露泥土的工地上,他身上潔白的短袖衫和一塵不染的黑亮皮鞋顯得分外刺眼。而工地管理員見到他時的畢恭畢敬,則顯示出他在這裡的特殊身份。
“蕭先生!大駕光臨,歡迎歡迎!”秀山在十幾米外就親熱地揮手打招呼。
蕭重一怔,沒想到秀山竟然認識他,心道自己可能在異能界已是人人皆識,有夠麻煩。既然如此,也不必藏頭縮尾了。他微微一笑,也說了句令秀山吃驚的話:“秀山先生嗎?我們闖進您的建築工地,要是有所妨礙,請原諒。”
秀山果然驚訝得合不上嘴巴,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嘆道:“孿主真了不起。”看來是把蕭重認出他當成孿主告知的了。
秀山自然清楚蕭重和肖梅來這裡的目的,熱情地邀請他倆參觀亭子和規劃區工地。肖梅非常高興。蕭重見小妹喜歡,也就隨她。
一路上,秀山陪著蕭重和肖梅,不時指點著建築物為他倆解說奇特之處,走到比較難行的地方,還提示他倆小心。
秀山的講解結合中外建築和歷史典故,說得繪聲繪色,顯示了他的淵博知識。他的熱情、細緻和博學,也博得了蕭重的好感。蕭重不時向秀山請教建築開發方面的問題。
參觀完,秀山送給蕭重一張名片,一定要留他倆吃飯。蕭重推辭不過,便答應了晚上。
晚上六點半,蕭重如約來到丹霞大酒樓,被秀山迎進小雅間。
現在酒店裡服務員都是新面孔,不見過去的人,免去了蕭重讓熟人伺候的尷尬和不習慣。
秀山十分健談,說話風趣幽默,很有吸引力,蕭重和他談話沒有無聊的感覺。秀山天南海北地聊了整整一個小時,絕口不提孿主和令牌的事,直到一小瓶白蘭地下肚,才轉入正題。
秀山給自己添了杯酒,端起來對蕭重說:“前面敬的是您和您的家人,這一杯我要敬孿主前輩。”他舉起杯,面向窗戶道:“孿主前輩,晚輩秀山給您敬酒。祝您老人家萬事如意,身體健康。”說完,向四周一揖,仰頭喝下去。
蕭重心裡直樂,也許是嶽同自作聰明,也許是傳言有誤,他明明說孿主和他年齡差不多,可異能人還是把孿主當成前輩人物了,連在他面前說話都很小心,好像孿主就潛伏在一邊似的。
蕭重笑嘻嘻地問:“您怎麼知道孿主是前輩?”
秀山一愣,“難道不是?”見蕭重笑眯眯地搖頭,便現出恍然的樣子,說:“看來大家猜錯了。請您轉告孿主,神功會應任會主、昆嵛門門主向他問候。”
“應任會主?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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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應當但任會主而沒能接任。”
蕭重奇道:“怎會沒有接任?”
秀山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您現在也算是圈子裡的人,這些事不必瞞您。您知道嗎?神功會現在是風雨飄搖,內亂在即。”
他看看蕭重不明所以的樣子,靠近一點小聲說:“神功會過去有一個規定,就是會主由七個門主輪流擔任,每屆任期一年。會主換屆要召開神功界大會,昭告天下神功人。在會上,上一任會主和下一任會主要舉行令牌交接儀式。新會主得到令牌,就等於得到神功會創始人的授權,就可以指揮各派。”
“可是,幾年前,乾武門會主向清一門會主交接時,竟然用了假令牌,被清一門主當場發現。乾武門主辯解說令牌已經丟失,是為了傳承儀式能夠進行才臨時造了個假的,可怎麼丟的卻說不清楚,只是保證一定追回。當時,擔心會議進行不下去,各門主都保證沒有令牌也維持輪值制度,服從會主權威。可是後來,有些門派卻不服從會主。由於沒有令牌,會主沒有號令指揮權,權力交接名存實亡。”
“會主無權,會主的地位就被長老會所代替,可長老會是大門派把持的,結果小門派的長老席位又被剝奪。現在,神功會最大的兩個門派,神武門和乾武門,為爭奪長老會的控制權鬧得不可開交,有些小門派就想退出,兩大門派又藉口反對分裂想要吞併他們。神功會面臨內亂的危險